袁崇光 发表于 2023-11-16 15:55

解诗的尴尬

      解诗的尴尬   

      读懂古诗有时感觉很难,但进一步说,最难的是一本正经地解读。
      有些诗,初看好像一览无馀,假设浮光掠影也就过去了。但最近读到一则诗话,居然大吃一惊,看来以往“好读书不求甚解”,许多功夫算白费了。但细想一番,就连李白的“床前明月光”,都七嘴八舌,没有个定论,何况浩如烟海的古诗词呢,知其美足矣,真没必要“打破沙锅问到底”——这是本人的粗放态度,您可别照搬。
      诗这个东西,多是内心的隐秘,本来不足与外人道,却又耐不住性情,总想让别人去欣赏、去猜想。不过即使读者打算穷个究竟,诗人也大抵不肯明言,因为把诗意说开了,顶没有意思,而保持神秘感,才耐人寻味的吧。更何况,诗人还特别讲求别样的艺术技巧,常人假设忽略掉,那就未免可惜了。
    《冷斋夜话》(宋释惠洪)载:“《赠同游诗》(韩愈):‘唤起窗全曙,催归日未西,无心花里鸟,更与尽情啼。’山谷曰:‘吾儿时每哦此诗,而了不解其意,自谪峡川,吾年五十八矣,时春晚,忆此诗,方悟之。唤起、催归,二鸟,名若虚设,故人不觉耳。古人于小诗,用意精深如此,况其大者乎。催归,子规鸟也。唤起,声如络纬,圆转清亮,偏于春晓鸣,亦谓之春唤。’】   
   ——据另说,释惠洪此人天生一个马虎人,疏于考证,道听途说,以为实有其事。这是题外话,不算数。



泠泠儿 发表于 2023-11-17 01:03

不过即使读者打算穷个究竟,诗人也大抵不肯明言,因为把诗意说开了,顶没有意思,而保持神秘感,才耐人寻味的吧。更何况,诗人还特别讲求别样的艺术技巧,常人假设忽略掉,那就未免可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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颇见体悟,诗,之所以有别于其他,乃在于独特的“精粹”。一是内在的“蕴藉”与“隽永”,一是外在的“唯美”与“简约”。所谓的“诗有可解,不可解,或不必解”,亦同此理。

袁崇光 发表于 2023-11-17 09:19

泠泠儿 发表于 2023-11-17 01:03
不过即使读者打算穷个究竟,诗人也大抵不肯明言,因为把诗意说开了,顶没有意思,而保持神秘感,才耐人寻味 ...

的确如此。强解古诗,尝不得要领。须小心求证,起码能自圆其说。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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