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语之人行已远，至今犹忆梦中亲

孟小清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不语之人行已远，至今犹忆梦中亲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——品读单德强《黄瓜架下的记忆》   

        我的文友单德强先生，小时候家居农村，虽然仪表堂堂，但却“品行”不佳。用其自己的话说，是个家贼。因为爱淘气，不守规矩，留下了不少“难为情”的故事。这不，其散文新作《黄瓜架下的记忆》刚刚推出，便给我发来了文章的链接，同时嘱我：请哥哥点评。其实，笔者并非专业评论者，只是写不好又好写而已。      
     《黄瓜架下的记忆》主要情节简单，讲的是“盗”与反“盗”的故事。“盗”者，作者本人；反“盗”者，作者的“哑巴老爷”。所“盗”之物，自家园田里的黄瓜。当时，作者正值学龄前，差不多是“上房揭瓦”的年纪。园田里的黄瓜鲜嫩欲滴，很是诱人，而且那时的黄瓜也真是好吃，加之计划经济年代口粮不足，入园摘瓜，以瓜充饥，应是可以理解的“不轨”行为。但是，“轨道精明”的哑巴老爷，却偏偏跟作者过不去，他时刻警惕着，密切关注着作者的动向，像防贼一样地防着对园内黄瓜暗存觊觎之心的作者。而“蓄谋已久”、颇欲一尝鲜瓜为快的作者，也在紧盯着哑巴姥爷。
       然而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，作者趁着哑巴老爷去野外放牛，家里人都有事外出的机会，终于“阴谋”得逞，跳入园中，在哑巴老爷预留做种的一根大黄瓜上，狠狠咬了一大口，事后，还用黄瓜叶把被咬的黄瓜，加以巧妙遮掩，出园时，连脚印也抹平了。可是，作为富有人生阅历的“老庄稼把式”的哑巴老爷，在每日清点黄瓜数量时，很快就发现了预留种瓜的异样。于是，他暴跳如雷，狠狠教训了还沉浸在偷咬种瓜快乐中的“不孝孙”。在别人家的孩子，和“不孝孙”合谋，潜入自家园中偷菜，被哑巴老爷发现后，他“报复”惩罚的对象，依然是自家充当“内鬼”的“不孝孙”。这样的“修理”，在“不孝孙”儿时，竟然发生了十几次之多。那难捱的痛感，那撕心裂肺的哭声，至今记忆犹新。还有，为了防“盗”护菜，哑巴老爷采取的防护措施，几乎已做到极致，如抹墙头做围栏，然后插上浑身带刺连鸡也难飞越的酸枣枝。为了扩大园田的粮菜产量，哑巴姥爷开动脑筋，在园内实施了多元化立体式种植。
       正如作者所言，他家半亩多的园田，是全家的“百食园”，它能为全家七口人，提供四个月的“口粮”。如此重要的园田，如此重要的保命粮菜，怎能不被哑巴老爷视为“命根子”！在哑巴老爷心目中，“百食园”即生命园！哑巴老爷虽不能言，但把全副身心系于一园，系于全家，为全家人能过上不断顿的日子兢兢业业，勤勤恳恳，甘心舍己，情愿奉献，这是以人为本、时刻把“粮”放在心上、用自己的付出，给全家人带来温饱的多么可敬可爱的“农夫”！这是何等具有担当精神、自觉尽职尽责，忧苦在前、享乐在后的“先进工作者”！
      很可惜，在作者四十岁以后，一生无言，深爱在心，从不索取，只知付出的哑巴老爷，其生命之火就熄灭了。在其走了近十年后，他当年的“不孝孙”，以看似平淡 ，实则充满深情的笔墨，写下了这篇深切缅怀他，并且令读者深深感动的散文《黄瓜架下的记忆》。从细节的真实性、故事的生动性和主人公形象刻画的成功度看，从不严格的意义上讲，说它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小说，大概也是可以的。这“小说，语言平实，内容充实；篇幅比较长，意味也深长。那么，作者苦心孤诣地推出哑巴老爷，其动机何在？我觉得，我臆测，我希望，对亲情的珍惜，对传统的传承，对责任的呼唤，应该是《黄瓜架下的记忆》的创作初衷。

梦回青河

生动的故事！欣赏问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