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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其他] 《双侠客随记》情感篇 原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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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8-10 21:13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《双侠客随记》长篇情感小说
本书纯属虚构,若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
作者;鲜卑慕容氏剑文
《书中简介;天阳市和明城(城市名为虚拟)东林镇上的关伟伟,陈光宗,王可心,白小娜,慕容珍,他们各自有着理想和生活,各自有着奇特的悲欢离合和情感经历,他们的故事可以写成书。》
《书中重要人物简介;》
陈光宗,小名,光宗,绰号,小喇叭。笔名,陈侠客。
197538日中午,出生于东北辽西,天阳市,东林镇。
他身高156米,头戴一顶黑色布质前进帽,圆脸白里透红,一对小眼睛,淡淡的眉毛,高鼻梁,薄嘴唇,白色半袖老头衫,袒露出的身体各部充满肌肉,脚上穿着白色旅游鞋。
关伟伟,小名,伟伟。绰号,小轱辘。笔名,关侠客。
197538日中午,出生于东北辽西,天阳市,东林镇。
他身高155米,头戴一顶黑色皮质前进帽,圆脸白里透红,一对小眼睛,淡淡的眉毛,高鼻梁,薄嘴唇,身穿灰色中山装,脚上的皮鞋反着亮光。
王可心,小名,可心。
196986,出生于东北辽西,天阳市,东林镇,王家沟。
她身高175米,身材苗条,瓜子脸白里透红,长发披肩。
慕容珍,小名珍珍。
197054日,出生于东北辽西,天阳市。
她面庞秀丽,身形苗条,穿着白色T恤衫,蓝色牛子裤,脚穿白色袜子和白色旅游鞋。
白小娜,小名娜娜。
1967年,1010日。出生于东北辽西,天阳市。
白小娜乌黑的秀发,如丝般垂落在双肩,红润的面庞涂着一缕淡妆,好似两朵盛开的桃花,娇艳欲滴。
双眼犹如两潭清澈的潭水,轻轻的泛着涟漪中,隐隐的闪着忧郁之光。
她头戴白色布质前进帽,匀称的身形穿着白色运动服,白色袜子以及白色运动鞋,披着白色风衣。
杜金箱,小名,杜老丫。
1973年出生于东北辽西,天阳市,东林镇。
她身高170米,剪着短发,面色白嫩,朱唇皓齿,身材苗条。白色的连衣裙,白色袜子,黑色布鞋。
皮万勇,绰号,老皮子。
1973年出生于东北辽西,天阳市,东林镇。
他身高175米,体型偏胖,红扑扑的圆脸。
杜金盒,绰号:杜老哞。
1974年出生于东北辽西,天阳市,东林镇。
他身高160米,身体健壮,面色红润,头上梳着分头,体态强壮。
徐国生,绰号;黑球。
1971年出生于东北辽西,天阳市,东林镇。
他身高180米,长条脸,面色黝黑,大眼睛,高鼻梁,厚厚的嘴唇。
他头戴貂皮帽子,身穿貂皮大衣,脚上的皮鞋油光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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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10 21:14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目录》
《第一章;懒梳妆》           
《第二章;何以又相思》
《第三章;东林镇五友》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四章;玩把式》
《第五章;情感交流》      
《第六章;梦中情人》
《第七章;玩白活》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八章;玩文学》
《第九章;玩的艺术》      
《第十章;玩的内涵》
《第十一章;桃花运》        
《第十二章;找乐子》
《第十三章;三打一》         
《第十四章;切磋技艺》
《第十五章;求指点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十六章;钢脑壳》
《第十七章;快乐的时光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十八章;玩得开心》
《第十九章;心中的女神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《第二十章;听窗根》
《第二十一章;下埋伏》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二十二章;中埋伏》
《第二十三章;推波助澜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《第二十四章;思想教育》
《第二十五章;和平解决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二十六章;黑球公司》
《第二十七章;心里话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二十八章;第一次》
《第二十九章;绝活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《第三十章;替身》
《第三十一章;功夫》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三十二章;黑球饭店》
《第三十三章;黑球游戏厅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《第三十四章;特别行动》
《第三十五章;各尽其能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三十六章;起风波》
《第三十七章;连环套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三十八章;受教育》
《第三十九章;调解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四十章;小轱辘大串》
《第四十一章;初战告捷》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四十二章;一号游戏机》
《第四十三章;一撇牌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《第四十四章;绝处逢生》
《第四十五章;算计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四十六章;对战》
《第四十七章;各怀心腹事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四十八章;辩论》
《第四十九章;占便宜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五十章;粘雀》
《第五十一章;总结》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五十二章;黑材料》
《第五十三章;秘密调查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《第五十四章;各有变化》
《第五十五章;挑事端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五十六章;和稀泥》
《第五十七章;摊牌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五十八章;各有小算盘》
《第五十九章;拉梭子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六十章;耳目》
《第六十一章;查找线索》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六十二章;案中案》
《第六十三章;最后的疯狂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《第六十四章;重要的话》
《第六十五章;白眼狼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六十六章;想立功》
《第六十七章;好男人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六十八章;不同的爱》
《第六十九章;玩的埋汰》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《第七十章;错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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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10 21:15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引子》
房间里,窗边方桌上放着一本书,书名《陈侠客诗集》。
桌子后面,木椅上的陈光宗,翻看着手中的一本书,书名《全唐诗》。
这时,房门开了,关伟伟和杜金箱进了屋。
“老弟,就你自己在家呢?我干爹和干妈呢?”
关伟伟说完,陈光宗放下书,杜金箱说道;
“叔和婶呢?”
“小哥,老姐,你俩来了。我爸和我妈上街买菜去了,我爸说,中午你俩留下来吃饭。”
陈光宗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老弟,你真是精力旺盛,还有闲工夫看书,叫我看看?”
“小哥,别闹了,你不认识字,咋看书哇?我要是没记错的话,你6岁上一年级,直到8岁勉强升二年级,你留级的时间太长了啊?”
看着走过来的关伟伟和杜金箱,陈光宗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小哥,你每次考试语文和数学的分数,加一起都没超过10分。如果考试的题目里没有选择题,我敢打包票,每次考试你都拿两个蛋蛋。”
“老姐,你看这小子,多能白话,是名副其实的小喇叭。在古时候,他一定是个搬弄是非的说客。”
拿起桌上的那本书,朝着杜金箱晃了晃,关伟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老姐,你帮我看看,这上面写的是啥?”
“这本书上写的是,《陈侠客诗集》,陈侠客应该是小喇叭的笔名,那本书的书名是,《全唐诗》。”
杜金箱说完,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;
“小哥,你真行,出外还带着翻译。”
“陈侠客,每次考试你都是双百,年年都是学习委员加三好学生,你可是了不得呀?辽西已经装不下你了,全国像你这样的人也不多呀?”
关伟伟说完,陈光宗笑道;
“小哥,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那?”
“对了,陈侠客是你的笔名吧?”
陈光宗微笑中点点头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你笔名后面添上我的笔名?再添上我的诗词,咋样?”
“你也有笔名,也写诗词?我没听错吧?”
陈光宗说完,关伟伟拍着自己胸脯说道;
“我小轱辘为啥不能有笔名啊?我笔名叫关侠客,这本书就叫双侠客诗词集好了。”
“小哥,把你笔名添上,出版时你也可以分钱呢?你想诓俩钱呀?是不是又缺钱花了?你惦记我的诗集不是一天两天了吧?”
陈光宗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老姐,你看这小子心眼多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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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10 21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一章;懒梳妆》
1993年8月6日,上午,风和日丽。
天阳市,西城区,衡山路22号。
大门上的横匾中写着《歪哥家政》。
室内,办公桌后面坐着王立特。桌边坐着李日月和身穿校服的陈光宗。
王立特身高1,80米,膀阔腰圆,脖子朝右侧略偏,侧脸看人。
他身后墙壁挂着一个长条画卷上,毛笔楷书写着一首五律。
《赋鹏》
梦境遥无际,扶摇步太清。
凌云三万里,击水九千程。
展翼乾坤蔽,追风日月行。
怒飞天地阔,长啸任生平。
诗下面湛蓝的海面上,一支大鹏展翅飞向天际。
“歪哥,李哥,这首诗看着眼熟哇?”
陈光宗说完,李日月说道;
“小喇叭,是你送给歪哥的那首诗。”
“对了,老弟。”
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,递到陈光宗面前,王立特继续说道;
“每天15元,一个礼拜结一次账,这是75块钱,你拿着。”
“歪哥,太客气了,你咋没收中介费呀?”
“小喇叭,这是你累死累活干出来的,我咋会收你的中介费呀!”
看着陈光宗,王立特继续说道;
“我姐打电话找你,我都说你在货场干活,今天是我姐的生日,你肯有重要事去办,赶快去吧?”
“对了,小喇叭。”
指着桌面上的电话,李日月继续说道;
“你先给可心姐去个电话?省得她闹心?”
8月6日,上午。天阳市,一栋居民楼中,五楼501房间。
房间内,窗口挂着窗帘。怀抱鲜花的王可心,身体斜靠着枕头,漠然的坐在床边。窗边的慕容珍,苗条的身上穿着白色T恤衫,蓝色牛子裤,脚穿白色袜子和白色旅游鞋。
“都快中午了,你一直抱着花坐在床边,头不梳,脸不洗。唉,相思断了肠啊?”
拉开窗帘,看着依旧坐在床边的王可心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《懒梳妆》
小娇娘,懒梳妆,红日三竿上绣床。
眉黛轻颦心内苦,墨云松散脸消香。
无言垂首欹枕怅,久抱鲜花念才郎。
只因相思害了病,烦烦恼恼懒梳妆。
可心姐,你咋地了。一个礼拜没见面,你就好像是丢了魂似的。”
“珍珍,别闹,人家心里烦着呢?”
慕容珍走过来摸着王可心的脸蛋,听着她继续说道;
“一个礼拜没回家,连一个电话都不打,没良心。”
“铃铃铃。”
床边方桌上的电话响起了铃声,慕容珍拿起电话说道
“谁呀?”
“珍姐,是我,小喇叭,可心姐在吗?”
电话那头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可心姐呀,她正烦着那?”
“我干完活了,马上回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
说完,慕容珍放好电话,王可心说道;
“珍珍,谁呀?”
“是你那朝思暮想的小王子,他说一会就回来。你怀里的花都蔫吧成啥样了?还抱着那?”
慕容珍说完,王可心微笑着把花放在方桌上,快速的来到妆镜台前的木椅上坐下,拿起一把木梳,乐呵呵的说道;
“我还没梳头洗脸那?”
“《懒梳妆》
小娇娘,懒梳妆,情郎片语去愁肠。
双眸炯炯含秋水,人面桃花意飞扬。
妆镜台前装扮巧,日斜待将凤求凰。
思量何时双比翼,端端正正懒梳妆。”
“珍珍,你的仿扬州民歌史略,古代女子懒梳妆,写的真好,有时间教我呀?”
王可心乐呵呵的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你的小王子会写诗,跟他学不就完了吗?没必要和我学呀?你俩是,今生当所遇,比翼共翱翔。”
天阳市,商业中心里,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。白小娜在前,她身后跟着高大魁梧的罗英豪,身材苗条的白小婷。
白小娜乌黑的秀发,如丝般垂落在双肩,红润的面庞涂着一缕淡妆,好似两朵盛开的桃花,娇艳欲滴。
双眼犹如两潭清澈的潭水,轻轻泛着的涟漪中,隐隐的闪着忧郁之光。
她头戴白色布质前进帽,匀称的身形穿着白色运动服,白色运动鞋,披着白色风衣。
白小娜缓步走上三楼,正要拐向大厅。这时,手里提着包装袋的陈光宗,好似一股旋风跑到她面前。
“哎,你咋走道的,眼睛长到后脑勺上了?”
伸手拦住身穿校服的陈光宗,罗英豪继续说道;
“小屁孩,你干啥跑的这么快,急着投胎呀?”
“你差点撞到人,赶快道歉?”
白小婷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我有急事,跑得快了一点,对不起,请你原谅?”
“没事。”
白小娜面无表情的说完,陈光宗正要下楼,再次拦住他的罗英豪说道;
“娜姐,看看丢啥东西没有?”
“你咋说话呢?把我当小偷了?”
陈光宗满脸怒气的说完。伸右手抓住他左肩的罗英豪说道;
“小屁孩,你给我老实点,不然,别说我对你不客气?”
“大脑袋,你跟我找别扭呀?”
伸右手掰开罗英豪的右手,将他高大的身体轮到一边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要不是我今天有事,你就倒霉了?”
“英豪,没事吧?”
白小娜说完,陈光宗匆匆下楼,晃了晃身形的罗英豪说道;
“娜姐,我没事,这小子吃啥长大的,这么大的劲?”
这时,已经下到二楼拐角的陈光宗,朝着白小娜看去。此刻,二人的目光不期而遇。
看着白小娜那忧郁的目光,陈光宗感到自己的心脏,好像有一把利刃重重地插入。
“噗呲。”
一声之后,心脏爆裂开来,随后,就是狠狠地一痛。
天阳市,一栋居民楼中,五楼501房间。妆镜台前的木椅上坐的王可心,拿着木梳梳着头,慕容珍站在她身后。
“可心姐,你那小王子的身上优点太多,他就是个头小了一点,不然,他就是十分完美的男人了。”
王可心乐呵呵的梳着头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你和他是经历了一些事,有了一些考验,但你心里要有数,对他的考验还要继续。前些天,我跟你说的计划,已经开始实施了。”
“有效果吗?”
“可心姐,效果还是有一些,不过真是那样,你可别哭鼻子呀?”
“珍珍,我觉得你那是一厢情愿?”
这时,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,随后,陈光宗进了屋,快步来到妆镜台前。
“可心姐,我回来了,这是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?”
将包装袋递到王可心的怀里,陈光宗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你的衬衣都洗掉色了,又打了补丁。今天我买了你喜欢的颜色,粉色衬衣裤。”
“你这些天去哪了?也不打个电环回来?”
满脸怒气的王可心,转身伸出拳头,锤打在陈光宗的后背上。她继续说道;
“小冤家,我恨死你了?”
“可心姐,你别生气,我想给你个惊喜?”
亲着王可心的脸蛋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可心姐,你真好看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?我要一生一世的呵护你!珍姐,谢谢你这么多天照顾可心姐?”
看着慕容珍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这几天,我挣了一笔钱,晚饭,我请了?”
傍晚,《法国西餐厅》门前,一辆奔驰车边,停着一辆红旗牌轿车,车门打开,慕容珍,王可心,陈光宗,三人下了车,陈光宗快步走向餐厅大门。
这时,餐厅大门开了,白小娜在前,罗英豪和白小婷随后,三人走出西餐厅。
“小屁孩,咋又是你,走路看着点?”
罗英豪说完拦住陈光宗,白小婷说道;
“小孩,快道歉?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陈光宗说完,挥手指着他的罗英豪说道;
“小屁孩,回回都是你,你就是欠揍?”
“大脑袋,你跟我挑衅啊,今天我心情好,不然,你就倒霉了?”
“英豪,走?”
白小娜说完,罗英豪说道;
“小屁孩,今天你捡便宜了?”
“大脑袋,你还敢嘴硬,下一次,我用鞋专门扇你嘴?”
陈光宗说完,白小娜,白小婷,罗英豪,三人走向奔驰车。慕容珍说道;
“小喇叭,还不进屋等啥呢?”
《法国西餐厅》内,摆着菜肴和红酒的一张桌边,坐着慕容珍,王可心,陈光宗。三人吃喝着。
“小喇叭,你真是个惹祸的母子。你打残的人中,已经有个人是植物人了,你正是取保候审期间,这个档口你还惹事,想到监狱里蹲上几年呢?”
指着陈光宗,慕容珍板着脸继续说道;
“你没看看那三个人,每人脖子上都戴着大金链子,腕子上戴着大金表,开着大奔,这样人一看就是富豪,你要是惹了他们,你可没好果子吃?”
“珍姐,我看他三个面熟,尤其是那个白衣姐姐,面熟,太面熟了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学着他的样子说道;
“尤其那个白衣小姐姐,面熟,太面熟了?”
“小喇叭,赶快吃,牛排快凉了?”
王可心说完,三人继续吃喝着,慕容珍乐呵呵的说道;
“小喇叭,你干活挣了一笔钱呀?”
“珍姐,我是挣了一笔钱75块,给可心姐买了新衬衣,还剩50块钱。”
“你带50块钱,就敢下大馆子呀?今天还是我请客吧?”
慕容珍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珍姐,我俩老是吃你的,太不好意思了。我唐突的问一下,你干啥工作的?”
“你猜猜?”
“第一次见到你时,你穿着蓝色旗袍,开着红旗牌轿车,跟你一同坐车的还有,天阳市公安局,刑警大队大队长王三江,而且,你还认识歪哥和管哥。那时,我对你就有着无比的敬仰,我觉得,你在市镇府上班。应该是市长的秘书,没错吧?”
陈光宗说完,王可心微笑着,慕容珍说道;
“你觉得,王三江官挺大。我认识的官方人,他的官是最小的?王老歪在你的心中挺有分量,那不等于他就有能耐?开着红旗牌轿车,那就是市长秘书了?你猜错了?”
“你说话大大咧咧,做事可是粗中有细,面面俱到。年轻时,你一定是叱咤风云的人物?在你身上有着说不完的故事?”
慕容珍和王可心都微笑着,陈光宗说完。慕容珍说道;
“年轻时,那我现在有多大呀?”
“30总有吧?”
陈光宗乐呵呵的说完,慕容珍板着脸说道;
“小喇叭,你会不会说话?我今年才23岁。”
“那可是没想到,你在黑白两道都有面子,我猜你是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的人物?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是个交际花呀?”
陈光宗和王可心对视一笑,慕容珍板着脸继续说道;
“小喇叭,你猜错了错,不但错了,还是大错特错。”
“你给我点提示?”
慕容珍双手在桌边弹着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弹棉花的?”
“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!弹棉花的能请得起你吃西餐呢?猜错了,接着猜?”
说着,慕容珍双手在桌边继续反复弹着。陈光宗说道;
“中医按摩的?肯定是,没错,玩中医的?”
《第一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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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12 20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二章;何以又相思》
1985年,9月初,某天中午,天阳市警察学校,操场边的一棵大树上,吊着硕大的沙袋。慕容珍双手绑着绷带,对沙袋踢打中,沙袋只是微微晃动。
慕容珍穿着黑色运动服,黑色鞋袜,脸上的汗水滴在身上,脖子上围着白毛巾。这时,提着饭盒的段冶走过来。
“慕容同学,歇一会再练,先喝点水吧?”
面庞白净的段冶轻声说完,慕容珍拿起地上的水杯,喝完水说道;
“段同学,你吃饭了吗?”
“我吃完了,你要注意休息,别把自己累着。”
将饭盒递过去,慕容珍接过饭盒,狼吞虎咽的吃着饭,看着她的吃像,段冶继续说道:
“慕容同学,你太要强了,别给自己定的目标太大,适当放松一下?”
“段同学,谢谢你天天给我打饭,还帮我刷饭盒,你也辛苦了?”
慕容珍快速的吃完饭,微笑中继续说道;
“段同学,以后,你不用天天替我打饭,我自己去食堂吃就行了。”
“我闲着也没事?帮你省下时间,你可以自由安排啊?”
段冶轻声说完,慕容珍微笑中说道;
“段同学,你高大帅气,相貌堂堂,为人和善,警校的女同学都喜欢你,爱和你交朋友,你要是天天往我这跑,她们会伤心的!”
“对了,慕容同学,经常开着一辆绿色大吉普子,那个开车的大哥是你男朋友吗?”
段冶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不是,我和他是邻居,我两家都住在一个大院里,他爷和我爷是战友,他爸和我爸是好哥们?”
“慕容同学,他叫啥名?干啥工作的?”
慕容珍微笑中没有答话,段冶轻声的继续说道;
“慕容同学,你爸妈是干啥工作的?”
下午,办公室里,办公桌后面坐着老徐,桌边坐着段冶。
“徐叔,这两条烟,你抽着!”
段冶说完,指着桌边的两条烟,老徐微笑中说道;
“大侄子,不过年,不过节的,送我烟,有事吧?”
“徐叔,我是有点事?经常来接慕容珍的那个大块头,你认识吗?”
“认识,大侄子,你想了解他的情况吗?”
段冶点点头,老徐继续说道;
“他叫左红军,是天阳军区警卫团一营营长,他爷是个老革命,他爸曾经是我的领导。”
“他和慕容珍处对象那吧?”
“不是,左红军已经成家了。他俩以前是邻居,都住在机关大院里。你问这些干啥?”
“我想对慕容珍多了解了解?”
中午,操场边的一棵大树上,吊着硕大的沙袋。慕容珍双手绑着绷带,对沙袋踢打中,沙袋只是微微的晃动。
慕容珍穿着黑色运动服,黑色鞋袜,脸上的汗水滴在身上。这时,提着两个饭盒的段冶走过来。
“慕容同学,吃饭了?”
段冶轻声说完,将一个饭盒递给她,慕容珍接过饭盒说道:
“段同学,你今天来得早了半个点,你吃了吗?”
“没吃呢?”
打开手中的另一个饭盒,段冶继续说道;
“今天是礼拜天,下午你应该回家吧?”
“对,你咋知道的?”
慕容珍说完,二人吃着饭,段冶说道;
“其他同学说的?”
“其他同学?谁?不可能?”
段冶没有答话,二人吃着饭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除了徐校长,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认识我!你在徐校长那里打听我的情况了?”
“徐校长总是夸你有才华,是个才女,我要是和你交朋友,做梦都会乐醒!”
段冶轻声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你背后打听别人的情况,这样的行为不太好哇!你想知道啥事?可以直接问我呀?”
“行,以后我想知道啥事,我就直接问你?”
“好,这就对了,以后,你不用中午给我打饭了?”
下午,学校门口,停着的一辆吉普车中,坐着的沈小兵身形魁梧,车边站着段冶和慕容珍。
“你是左红军,军哥吧?”
说完,段冶向沈小兵伸出手,沈小兵说道;
“兄弟,你认错人了,我不是左红军,我叫沈小兵。”
段冶和沈小兵握着手,慕容珍说道;
“他叫段冶,他跟谁都套近乎?”
“兵哥,咱俩交个朋友,行不?”
段冶轻声说完,沈小兵微笑中说道;
“可以,珍珍,咱俩走吧?别让团里的领导等着急了?”
办公室里,办公桌后面坐着老徐,桌边坐着段冶。
“徐叔,昨天接慕容珍的沈小兵是谁呀?”
段冶说完,二人抽着烟,老徐说道;
“沈小兵,也是珍珍的邻居,他俩在一个大院里长大。沈小兵当过兵,转业分配到地方时,直接到武警大队上班了。”
“徐叔,沈小兵门子挺硬啊,转业直接去武警大队上班。慕容珍,左红军,沈小兵,他三个是啥关系?”
“他三个都是机关大院里长大的孩子,他们的爷爷都是老革命,你咋想起问这事了?”
老徐说完,段冶说道;
“沈小兵和慕容珍是在处对象吗?”
“不是,沈小兵也结婚了?”
中午,树下,慕容珍和段冶并肩坐在石凳上吃饭。
“慕容同学,散打,摔跤,射击,你样样都优秀,天天还练钢琴和跳舞。你诗词和钢琴都得过少儿组的第一名,你太要强了,别给自己定的目标太大,适当的放松一下?”
段冶说完,二人吃着饭,慕容珍说道;
“我和你坐在这里,那会有很多女同学误会的?”
“慕容同学,我看见兵哥叫你珍珍,珍珍一定是你的小名,我可以叫你小名吗?”
段冶轻声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只是一个名字而已,随你心情,叫啥都一样?”
“珍珍,我冒昧的问一句,你有男朋友吗?”
慕容珍摇摇头,二人吃完饭。段冶惊讶的说道;
“珍珍,你那么优秀,追你的人肯定排大队啊?”
“你想说啥?你就直说好了,不用绕弯子?”
慕容珍皱着眉说完,思索了片刻,段冶说道;
“珍珍,你处男朋友,有啥标准吗?”
“忠厚老实,身体健壮,长相过得去就行?”
“珍珍,你看我符合你的标准码?”
“不符合,你不老实,比较狡猾。说话慢声细语,像个娘娘腔,娘们唧唧的,不符合汉子的标准,像个另类。”
“像个娘娘腔?像个另类。珍珍,你的话有点刁钻,尖酸刻薄吧?”
段冶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我说的是大实话,你要是说话时再做个兰花指的动作,那就是个纯纯的娘们!”
“珍珍,你也是另类,你知道吗?”
慕容珍没有答话,段冶继续说道;
“你剃个短头发,天天玩命的打沙袋,从来都不和男女同学来往,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,在你身上一点女孩子的模样都看不见,你这还不是另类吗?咱俩是半斤对八两,都是另类?”
“段冶,要不是看在你天天帮我打饭的份,你连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?”
慕容珍板着脸说完,段冶将一个叠着的纸条递给她,慕容珍展开纸条读着;
“《何以又相思-秋叶》飘飘舞舞自千回,寂寂空空却念谁?落落垂垂轻入梦,思思月月怎相随?段同学,没看出来,你的这首诗写的不错!是你自己写的吗?”
“对,是我写的?”
“看你诗中的含义,失恋了,是让人家给踹了?像大鼻涕一样给甩了吧?”
慕容珍乐说完,段冶说道;
“不是让人家给踹了,我这是单相思?”
“行,这首诗我收藏了?”
说着,慕容珍将纸条叠好,揣进裤兜里,段冶乐呵呵的说道;
“珍珍,你能接受我了?”
“段同学,我接受你的诗,不等于接受你的人,我问你,你是咋知道我爱好诗词的?”
“推理,因为,咱俩都是另类,你也有过单相思?”
“推理,我也有过单相思?你说说?”
慕容珍说完,段冶说道;
“这个问题,我明天回答你?”
“娘娘腔,你想吊我胃口啊?你用诗开路,投其所好,你不敢说,我也不勉强你?”
慕容珍说完,段冶说道;
“珍珍,激将法对我没用。今天你说啥也没用,明天中午见?娘娘腔,这个称呼挺别致,我喜欢,以后你就叫我娘娘腔好了?”
“娘娘腔,你明天要是说不出道理,我当场就揍你?”
中午,树下沙袋边的石凳上,慕容珍和段冶端着饭盒,狼吞虎咽的吃着饭。
“饭前打了半小时的沙袋,累的我够呛,就是这饿的时候,吃饭真香。”
将一个纸条递给她,段冶继续说道;
“昨晚,我有点感慨,写给你的?”
“你一天一个作品,行啊,我看看你的新作?”
展开纸条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《何以又相思-相思水》清空寂夜沉,明月亦知音。点点相思水,何时落满襟。是你写的吗?”
“对。”
段冶点点头,慕容珍乐呵呵的说道;
“娘娘腔,咋地,大半夜的哭了,何以又相思,你这是相思系列呀?这首诗还可以,我收藏了。对了,你说我单相思这事,有合理的解释吗?”
“有,逻辑推理?”
慕容珍收起纸条,二人吃完饭,段冶继续说道;
“昨天,你说,找对象的标准。忠厚老实,身体健壮,长相过得去就行?没错吧?”
“没错,你继续说?”
“根据我得来的信息显示,你说的找对象标准,正好符合左红军和沈小兵,没错吧?”
段冶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没错,但,他俩都结婚了?”
“正因为他俩都结婚了,才显示你是单相思。你和他俩都是邻居,你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,上幼儿园,上学,他俩对你这个小妹妹特别照顾,他俩参了军,复员回来分配了工作,找了对象结了婚。而你喜欢他俩却没敢表白,你不否认吧?”
段冶说完,慕容珍点点头说道;
“不否认,这跟你有关系吗?”
“跟我关系没多大,可以说是没有关系。但,你能看出我的心思?你能根据我给你写的诗,读懂我的内心世界?”
“我还真没读懂你的心思,也没工夫读懂你的心思。我郑重地告诉你,我对你没好感?”
段冶乐呵呵的听着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我不是你追求过的那种小女生,一点小恩小惠,或是投其所好送诗词,时间长了就可以打动我?以后,你除了有新作的时候可以找我,其他时间离我远点,你再跟我玩死皮赖脸的那一套,我可能会揍你?”
“你揍我,咋地,我怕你呀?你爸妈都是大官,你就以为我怕你呀?你要是这样的话,楼里有教学时用的擂台,咱俩上那比划比划?”
段冶乐呵呵的说完,慕容珍板着脸说道;
“可以,你要是被我打趴下了,咋办?”
“珍珍,那我就按你的要求做!你要是输了,咋办?”
“那我就允许你可以跟我来往?”
“珍珍,你不会耍赖吧?”
“娘娘腔,你绝对放心,走,咱俩找个裁判,比划比划?”
下午,一楼宽大的屋里,一个擂台上,慕容珍和段冶都带着拳套,老徐站在他俩中间,一些男女同学围在擂台边。
“珍珍,你还是带上护具,那样安全一些!”
段冶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不用,娘娘腔,你戴上护具吧?”
“不用。”
“不许打后脑,不许打裆部,倒地后不许再打?明白吗?”
段冶和慕容珍点点头,老徐继续说道;
“开始!”
二人相距五六米,这时,围观的学生们挥着手。
“慕容同学,揍他,他就欠揍!”
一个男同学喊完,一个女同学喊道;
“段同学,揍她,她欠揍!”
“珍珍,小心了?”
大叫中,段冶快步挥着拳头,接连打向慕容珍的脸上。
“娘娘腔,小心了?”
大声说完,慕容珍蹲身来回的摆头,躲闪着他的拳头,瞬间,她挥舞着双臂,拳头连续打在段冶的脸上。
“打得好,继续揍他,他欠揍?”
之前的那个男同学喊完,段冶的身形摇晃着,之前的那个女同学喊道;
“还手啊?段同学,揍她,她欠揍?”
“停。”
站在他二人中间的老徐,看着摇摇晃晃的段冶,继续说道;
“大侄子,你还能打吗?”
“能,能打!”
段冶斩钉截铁的说完,老徐闪开,慕容珍再次挥拳打在他的脸上。段冶摇摇晃晃中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大侄子,还能打吗?”
段冶点点头,老徐继续说道;
“一,二,三,四,五,六,七,八。”
段冶起身中,身体摇晃着,慕容珍和他距离五六米。
“比赛继续开始?”
慕容珍快步来到段冶面前,挥动双拳,连续打在他的脸上。随后,慕容珍一脚直踹在他的肚子上,将他踹出十几米外,重重的摔倒在地。
中午,树下沙袋边的石凳上,慕容珍和段冶端着饭盒,狼吞虎咽的吃着饭。
“饿了吃饭就是香,珍珍,你够吃吗?”
双眼乌青的段冶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够吃,娘娘腔,你的眼睛没事吧?上医院看看吧?”
“没事,一点事都没有?珍珍,你放心,我不会讹你的?”
“对了,娘娘腔,你咋又给我打饭了?”
慕容珍面无表情的说完,将一个纸条递给她,段冶说道;
“正好路过食堂就打了,我有新作给你?”
“新作,我看看,你要是写得好,我还可以收藏?”
展开纸条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《何以又相思-比翼鸟》单目单羽苦相思,双翅双合比翼时。天地玄黄情已在,振翮日月共连枝。不错,我收藏了?”
“珍珍,这还不错呢?这样的诗我10分钟写一首?半年,我就可以出一本诗集?”
“娘娘腔,你别跟我耍牛逼,我接受你的诗,不等于接受你的人?看你的熊样就别扭,吃完饭赶紧滚蛋!”
《第二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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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13 18:21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三章:东林镇五友》
1985年9月初,东林镇,镇南水塘边空地中。一辆白山牌二八自行车边站着徐国生,皮万勇,付雷,杜金盒,关伟伟。
头戴黑色皮制前进帽的关伟伟,身穿绿色军装,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,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,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。
“小轱辘,你的关氏龟背拳和钢脑壳都挺厉害。今天咱们东林镇五友都到齐了,你给哥几个再练练,咱们也想学学。”
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,徐国生拿出一盒大生产香烟,用火柴点着,给每人撇过去一支。关伟伟吐着烟圈说道;
“老皮子,那我叫你开开眼,见识一下啥叫功夫!”
说着,关伟伟将抽了半截的香烟掐灭,装进上衣口袋里,起身走着方步来到空地中央。
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。
“神奇小轱辘。”
喊完,关伟伟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喊道;
“嘿。”
打出左拳喊道;
“哈。”
关伟伟左右交替连续出拳,并大声喊道;
“嘿。哈。嘿。哈。”
“无敌风火轮?”
说完,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向前快步走着的时候,依旧轮着胳膊。突然,躺在地上的关伟伟,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,来回的剪着,嘴里喊道;
“夺命剪刀脚?”
关伟伟一翻身,翻滚到树下的自行车边,站起身来。
“又是到这里就完事了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还有一些招法,需要有人对练?老皮子,你和我比划比划?”
“我陪你练练那到行,说好,点到为止,不许下死手。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走到一边说道;
“老皮子,你等我几分钟,我先到边上运气。”
关伟伟半蹲着双腿,左手翻过来,握拳朝上,放在右腿上,右手手掌朝下抬到与肩膀的高度。这时,他右掌向下按到左拳上,随后,右掌抬起到肩膀的高度,又向下按到左拳上。关伟伟嘴里反复说道;
“嘿呦,嘿呦。”
“老皮子,可以开始了。”
关伟伟说完,老皮子走过来说道;
“小轱辘,发招吧?”
“无敌风火轮。”
说完,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向着皮万勇快步冲去。同时,他依旧在轮着胳膊。
皮万勇挥拳连续打在关伟伟的脑袋上,此时,皮万勇连连倒退中,关伟伟伸脑袋撞向皮万勇的前胸。大声喊道;
“老和尚撞金钟。”
“哎呀?”
说完,皮万勇仰面朝天躺在地上,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来到他身边,骑在他的双腿上。握拳放在腰两侧,向皮万勇连续出拳时,关伟伟大叫着;
“连环大眼炮。”
皮万勇晃着脑袋连连躲避,这时,付雷乐呵呵的走过来,说道;
“小轱辘,我来接你几招?”
“来吧。无敌风火轮。”
说完,关伟伟起身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朝着付雷快步冲去。同时,依旧在轮着胳膊。付雷连连倒退时,挥双拳接连打在关伟伟的脑袋上。
突然,关伟伟一屁股坐在地上,伸手抓住付雷的两条裤腿,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,同时,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。关伟伟嘴里说道;
“老太太端尿盆。”
“啊。”
付雷仰面朝天翻倒在地,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,翻到付雷的身边,快速的骑在他的双腿上。
“老鹰抓小鸡。”
说完,关伟伟双手抓向付雷的裆部,付雷说道;
“认输了,服了。”
五个人又回到大树下。皮万勇问道;
“小轱辘,你的功夫太棒了,太厉害了。刚才我连续打你的脑壳,没打动,拳头打得还生疼那,这是乍回事呀?”
“老皮子说得对,我也用拳头连续打你脑壳,你都没反应,这是咋回事?”
付雷说完,关伟伟抿着嘴笑呵呵的说道;
“我的脑壳上有功夫,那叫钢脑壳。”
“你半蹲着双腿,左手翻过来,握拳朝上,放在右腿上,右手手掌朝下抬到与肩膀的高度。这时,右掌向下按到左拳上,随后,右掌抬起到肩膀的高度,又向下按到左拳上。嘴里反复说道,嘿呦,嘿呦。”
付雷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我看像是打气,好像用气管子,给自行车车袋打气。”
“你俩认为这是打气,一看就是外行,那叫运气。我把气运到脑瓜顶,伸出脑袋是引诱你俩来打,然后,我用拳法将你俩打败。”
四人乐呵呵的听着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这就叫套路,以后你们自己悟?”
“小轱辘,我记得你说过,你的功夫是家传的?”
付雷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小轱辘,你给哥几个仔细讲讲?”
“我练的关氏龟背拳是有来路的。乾隆二十年,辽西出现两位了不起的侠客爷。大爷叫关大猛,二爷叫关二猛。这两位爷打得拳法,就是关氏龟背拳,轻功云里翻,硬功钢脑壳。他俩在东北没有遇到过对手,每次和别人动手时,打出的招式,都喊出来。意思是我打出的招数告诉你,这叫明人不做暗事,有侠客之风。还有一层意思,我的拳路是关氏龟背拳,不是对手的赶快跑。哞哥,我说的对吗?”
关伟伟说完,杜金盒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,一仰脖说道;
“对六。”
“小轱辘,继续讲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乾隆二十五年,两位侠客爷赶往沧州参加武术大会,打败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几十个,这一下子震动了整个武林,去他家学武的陆陆续续有几千人。乾隆三十年,他俩押镖赶往莫斯科,又和当地上百位高手比划,每次都获胜。”
“这俩逼挺邪乎呀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板着脸说道;
“老皮子,你咋说话呢?”
“小轱辘,你别误会,我的意思是说,他俩去莫斯科和老毛子比划,别让人家把腿踹折抬回来?”
皮万勇说完,付雷说道;
“老毛子天生高大魁梧,能吃能喝又有劲,不好对付。他俩和老毛子比划,别让人家把腿踹折,即便回来那也得柱棍呀?”
“几年后,他俩完整的回到了东北,被王而烈请到家里当教师爷,他哥俩欣赏王而烈的才学。就一直住了30年,然后回到关家庄,开馆教徒弟。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他俩肯定有绰号吧?”
“有。”
“都叫啥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大爷关大猛是掌门人,叫大扎枪。二爷关二猛叫小扎枪。”
“小轱辘,你是谁的传人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我是二爷关二猛的传人。”
“你的功夫跟谁学的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跟我爹关老实学的。”
“你的绰号咋来的?”
“关家庄里,我大哥关星星是嫡传弟子,他叫大轱辘,我自然叫小轱辘了,他的功夫没的说。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你俩比划过吗?”
“比划过,经常比划。”
“谁赢了?”
“互有胜负。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有机会,咱们四个会会你大哥?”
“可以,有时间,我带你们去。”
“小轱辘,我听老哞说,你有个绝活,不服。”
皮万勇说完,徐国生拿出那盒大生产香烟,用火柴点着,给每人撇过去一支。和徐国生对着火,关伟伟猛吸了两口烟,吐着烟圈说道;
“老皮子,那我叫你开开眼,见识一下啥叫绝活。哞哥,你和我配合一下。”
说着,关伟伟又猛抽了两口香烟,走着方步来到杜金盒面前。
杜金盒用右手正反给他脸蛋上打了四个嘴巴。关伟伟瞪着双眼,紧握双拳,右脚连续跺着地,咬着牙说道;
“不服,不服。”
“小轱辘,我配合你一下?”
皮万勇说完,来到关伟伟面前用右手在他脸上,接连打了四个嘴巴。关伟伟瞪着双眼,紧握双拳,右脚连续跺着地,咬着牙说道;
“不服,不服。”
“小轱辘,你的不服,有点像日本的武士道。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日本的武士道打嘴巴时,被打的人站的笔管溜直,低着头用日语说,嗨。翻译成中文叫,是。意思是服了,我和他们正相反,他们是服了,我是不服。”
“小轱辘,你的不服,是精神领域里的绝活,比武士道强的不是一点半点,你的不服咋练出来的?”
徐国生说完,付雷说道;
“大哥,小轱辘的不服是自创的,创造过程很奇特。老哞,对吧?”
“对六。”
杜金盒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,一仰脖说完,付雷说道;
“老哞,你说说创造过程?”
“创造过程,跟小轱辘他爸有关,大皮球,你比我清楚,你给大哥说说?”
杜金盒说完,徐国生连连点头。
“小轱辘他爸关老实,经常把他吊房梁上,拿鞋底子扇他,他每次都是不服,就是这样练出来的。小轱辘,没错吧?”
关伟伟点点头,付雷继续说道;
“我爸说过,小轱辘他爸关老实是遗腹子,是他爷爷小妾生的。”
“遗腹子,小妾生的。”
徐国生问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就是小妈生养的,是旧社会的产物。”
“老皮子,你说啥呢?大哥,咱们先不说这些。”
看着徐国生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大哥,你的座驾我骑一圈?”
“小轱辘,你会骑车吗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骑一骑不就会了吗?”
“老皮子,大皮球,你俩架着小轱辘上车,练一练?”
徐国生说完,皮万勇,付雷,关伟伟,三人来到自行车边。
“咱俩架着你上车。”
说完,皮万勇和付雷各架着他的一只胳膊上了自行车,关伟伟乐呵呵的坐在车座上,双手把着车把。双脚没能踩到车蹬子。付雷说道;
“小轱辘,你的两条小短腿太短了,构不到车蹬子。”
“小轱辘,你坐在车大梁上试一试。”
皮万勇说完,骑在车大梁上的关伟伟,右手扶着车把,左手按着车铃铛,脚蹬在车脚蹬子上说道;
“不得劲?卡老二呀?”
“卡老二?小轱辘,你下来,我教你骑?我有一种骑法,非常适合你,你一定用得上。”
关伟伟下了车,皮万勇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,继续说道;
“你到那棵树边上等我,我给你展示一下,让你学点绝活。”
“好,老皮子,你快点?”
说完,关伟伟跑到那颗树下。此刻,皮万勇双手把住车把,左脚踩着自行车的左脚蹬子,右脚连续蹬着地面,时间不大,他右腿快速的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,踩着车的右脚蹬子。他的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,身体悬在车的左侧一上一下的骑着车。片刻,他骑车来到树下。
“好了,我会了。”
说完,接过自行车的关伟伟,乐呵呵的用双手把住车把,左脚踩着车左脚蹬子,右脚在地面连续蹬着。突然,他右腿快速的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,右脚踩着车的右脚蹬子,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,身体悬在车的左侧一上一下的骑着车。
“哎呀,不会刹车,不会拐弯,救命呀?”
关伟伟哇哇大叫中,骑着车冲向水塘,徐国生大声说道;
“老哞,把小轱辘截住?”
杜金盒快步冲过去抓住自行车的后座,关伟伟继续骑着车,徐国生喊道;
“老哞,把后车轱辘端起来?”
“好勒。”
说完,杜金盒抬起自行车的后车座。关伟伟继续骑着车,车的后车轮在空中飞快的转动着,杜金盒喊道;
“吁?吁?”
“不会下车,老皮子没交我下车啊。”
还在骑着车的关伟伟,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不会刹车,不会拐弯,停不下来,也不会下车?”
“吁?吁?”
抬着后车轱辘的杜金盒说完,皮万勇跑过来,抓住关伟伟的衣领说道;
“下车。”
“弟兄们,全体都有了,按大小个站排。”
徐国生说完,跳下自行车的关伟伟停好车子,大声说道;
“老皮子,大皮球,哞哥,开始练队形了。”
空地中,关伟伟,杜金盒,付雷,皮万勇。四个人排成一路纵队,甩着胳膊绕着空地边缘齐步走着。
“注意队形,注意摆臂。”
挥着胳膊,关伟伟嘴里继续嘟囔着;
“哒哒哒哒哒哒。大大大。”
“一二,三四。”
徐国生喊完,关伟伟喊道;
“一二三四。”
“一二三四。”
皮万勇,付雷,杜金盒,三人喊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老皮子,你教教我拐弯和刹车?”
“拐弯时,车的速度不要太快,你直接下车拐弯就行了,车把上有手闸,脚蹬子上有倒闸。你需要刹车时,也是下车就完了,这样比较好控制。”
皮万勇说完,付雷说道;
“小轱辘,你走路的时候太帅了。尤其你的一身军服,加上背包,太叫人羡慕了。”
“小轱辘,你和老哞关系最好,军服没借给他穿几天呀?”
皮万勇说完,杜金盒默然的看着关伟伟,听着他说道;
“哞哥不爱穿军服,哞哥,对不?”
杜金盒没有答话,皮万勇说道;
“老哞,你天生力气大,又会摔跤,你和小轱辘比划比划,让咱们也开开眼?”
杜金盒没有答话,关伟伟说道;
“机会有的是,以后再说。大哥,车子我再溜一圈。”
“可以,注意安全。”
关伟伟乐呵呵的用双手把住车把,左脚踩着车左蹬子,右脚不断的蹬着地面。
突然,他右腿快速的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,右脚踩着车的右脚蹬子,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,身体悬在车的左侧一上一下的骑着车。
“大哥,不对呀?小轱辘要往哪骑呀?”
说着,皮万勇指着小路上的关伟伟和自行车,徐国生说道;
“不好,小轱辘想上大道。弟兄们,快追上他。”
“小轱辘,你个小妈养的,快回来?”
皮万勇大喊着,骑着车的关伟伟,依旧顺着小路冲向大道。
《第三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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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14 18:45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四章:玩把式》
1985年9月初,某天中午,东林镇,关家庄。
一所宅院里,正房一间,两侧厢房四间。宽阔的院里一棵大树下,摆着茶水的桌边木椅上坐着关星星,他剃着球头,四方大脸,高大的身躯,穿着黑背心,露出的身体各部位肌肉棱角分明。
他身边站着身材魁梧的张大力。墙边的兵器架子边,老五和十几个男青年玩着石锁。
一块空地上,陈光宗穿着黑背心,短裤,袜子,布鞋,袒露出的身体各部充满肌肉。
陈光宗朝前一个空翻后,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。
“神奇小喇叭。”
喊完,陈光宗又是一个前空翻后,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喊道;
“嘿。”
紧接着,他打出左拳喊道;
“哈。”
陈光宗快速的左右交替连续出拳,并继续喊道:
“嘿。哈。嘿。哈。”
“无敌风火轮?”
喊完,陈光宗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向前快步走着的时候,依旧轮着胳膊。突然,躺在地上的陈光宗,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,来回的剪着,嘴里喊道;
“夺命剪刀脚?”
突然,陈光宗翻身跃起,双腿交替在空中踢着,渐渐来到墙边一棵小树前。
“夺命剪刀脚?”
喊声中,陈光宗身体在空中展开,双脚夹住那棵小树。
“咔吧。”
脆响声中,小树拦腰折断,陈光宗双脚夹住一节树干,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,那节树干被他甩出院墙后,他的双脚稳稳落地。
“老五,你把中号石锁,给你师叔撇过来一个?”
关星星说完,兵器架子边的老五,将一个石锁拎起来,在空中悠荡了几下后,撇向二十多米外的陈光宗。他接过石锁,顺势在空中来回荡了几下,将石锁甩上右肩头。
随后,陈光宗右肩膀一抖,石锁坠向地面,他抓住石锁抛起来用左肩头接住,片刻,陈光宗一抖左肩,石锁坠向地面,他接住石锁在空中荡了几下。
“老五,接着。”
喊完,陈光宗把石锁撇向老五。关星星微笑着点点头。
“大力,你和小喇叭切磋切磋?”
关星星说完,张大力说道;
“师父,我能是师叔的对手吗?”
“我没让你去和他玩命打,只是切磋切磋,点到为止?”
关星星说完,张大力说道;
“是,师父,师叔,咱俩切磋切磋?”
“好。”
空地中,陈光宗和张大力相对而立。
“师叔,出招吧?”
张大力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好嘞,大力,小心了。无敌风火轮。”
喊声中,陈光宗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向前快步走着的同时,依旧轮着胳膊。张大力伸出右手按在他的脑袋上,陈光宗在原地依旧轮着胳膊。
突然,他闪电般伸出左手,抓住张大力右手手腕。他右手抠住张大力的右手食指。
“啊,师叔,轻点,轻点。”
张大力咧着嘴说完,陈光宗双手合在一起,探身戳向他的面部,并大声喊道;
“童子拜佛。”
张大力退后两步,瞬间,躺在地上的陈光宗,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,来回的剪着,嘴里喊道;
“夺命剪刀脚?”
张大力连连后退,陈光宗翻身蹲在地上,伸双手抓住张大力的两条裤腿,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,同时,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。陈光宗嘴里说道;
“老太太端尿盆。”
“啊。”
张大力仰面朝天翻倒在地,陈光宗就地一个前滚翻翻到他身边,快速的骑在他的双腿上,关星星说道;
“可以了,可以了。”
“师叔,你把我右手腕子掐的到现在还疼呢,手指头差点给我掰折。给我拱个仰面朝天,师叔,你的劲不小哇。”
陈光宗和张大力来到关星星身边,张大力继续说道;
“师叔,刚刚我没听错吧,老太太端尿盆,我咋没学过这个招数?”
“大力,你按我脑袋的那一招,谁教的?招数叫啥名?”
陈光宗说完,张大力说道;
“那当然是我师父教的,名叫金龙盖顶。”
“小喇叭,老太太端尿盆,谁教你的?”
关星星问完,陈光宗答道;
“我小哥教的。”
“你小哥,小轱辘哇?”
关星星问完,陈光宗答道;
“对。”
“老太太端尿盆,使用这个招数时,别让人家夹住脑袋和掐住脖子?”
关星星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我记住了。大哥,过几天我到镇里上学,不能经常看你了?”
西林镇小学,校园内的一角,一棵树下的草地上,并肩坐着陈光宗和田秀。
“虽然语文100分,但数学才95分,这次三好学生也没评上,这让我咋见人那。小喇叭,我可咋办呢?”
说完,田秀把脸靠在陈光宗的肩头上,陈光宗说道;
“秀,别难过,这次成绩没达到理想的分数,也没评上三好学生,继续努力,下次再来也不晚?”
“这次的成绩,让我以后咋见人那?”
捶打他的后背,田秀流着泪继续说道;
“丢死人了,我咋和爸妈说呀?”
“秀,别难过,在那跌到,就要在那站起来。要战胜困难,勇往直前。”
陈光宗说完,田秀流着泪应答着。
远处的一棵树后,站着的眼镜朝着二人的背影望着。
西林镇小学大门口,穿着校服的十几个男青年,看着走出校门的陈光宗,田秀,眼镜,三人也都穿着校服。
“秀,我等你好几天了?”
一个男青年说完,眼镜站在原地一动没动。田秀满脸怒气说道;
“我不认识你,你躲开,别挡着咱们的道?”
“不认识,那没关系,一回生,两回熟嘛。”
左手拉住田秀的手,右手搂着她的要,那个青年笑嘻嘻的继续说道;
“咱俩处对像,咋样?”
“流氓,快滚?松手?”
田秀满脸怒气的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快把秀的手松开,不然,我可要揍你了?”
“小逼崽子,你欠揍哇?”
说着,一个青年挥拳打向陈光宗的脸。侧身躲过拳头,陈光宗挥拳打在他的前胸。
“哎呀!”
惨叫声中,那个青年被打倒在地,另外十几个青年围住陈光宗。接连的惨叫声中,陈光宗挥动拳脚,将他们打倒在地。
夏季某天,风和日丽。
东林镇中学大门外,斜对面的一棵树下,站着关伟伟和杜金盒,二人抽着旱烟。
关伟伟戴着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穿特别肥大的白背心和白色短裤,脚穿一双大号拖鞋。
“哞哥,咱俩能行吗?刚才把老皮子和大皮球叫上一起来就好了?”
关伟伟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小轱辘,你害怕了?”
“我练把式出身的,我怕谁呀?”
关伟伟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叫他俩来,还得给他俩分钱。咱俩咋弄钱呀?收完钱,咱俩也抽一抽过滤嘴?”
“以前,都是跟小学生要钱,咱俩的名号直接就把他们镇住了。这次咱俩要钱的目标是中学生,他们都比咱俩大好几岁呀?”
关伟伟说完,学校大门内,陆续走出一些穿校服的学生,杜金盒说道;
“他们过来了,注意配合?”
背着书包的几个男学生走到二人面前,关伟伟说道;
“钱带来了吗?”
“小轱辘,杜老哞,你俩胆挺肥呀?敢到学校门口收钱?”
一个学生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咋地,不服啊。”
“不服。”
那个学生说完,关伟伟将抽了半截的烟,甩在地上,走着方步来到那些学生面前。
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。
“神奇小轱辘。”
喊完,关伟伟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喊道;
“嘿。”
打出左拳喊道;
“哈。”
关伟伟左右交替连续出拳,并大声喊道;
“嘿。哈。嘿。哈。”
“无敌风火轮?”
说完,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向前快步走着的同时,依旧轮着胳膊打向那个学生。几个学生轮着书包打向关伟伟。
突然,躺在地上的关伟伟,甩掉拖鞋,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,来回的剪着,嘴里喊道;
“夺命剪刀脚。”
“小轱辘,服不服?要是服了,还来得及?”
那个学生说完,几个学生围着关伟伟,连续的踢着他的身体。关伟伟大叫着;
“不服,有能耐咱们单掐?”
这时,冲到那个学生面前的杜金盒,环抱住他的腰,用脑袋顶住他的前胸,二人摔倒在地翻滚在一起。片刻,骑在他身上的杜金盒,双手抓住他的裆部。
“叫他们都住手,不然,我把你的命根子捏碎。”
杜金盒说完,继续抓住他的裆部。那个学生嚎叫着;
“都住手,老哞,我服了。”
东林镇一条乡间土道上,关伟伟骑着白山牌二八自行车的后座上,坐着杜金箱。
关伟伟身高1,55米,头戴一顶皮质前进帽,圆脸白里透红,一对小眼睛,淡淡的眉毛,高鼻梁,薄嘴唇,身穿绿色军装,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,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,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。
杜金箱身材苗条,面色白嫩,朱唇皓齿。剪着短发,穿着白色连衣裙,脚上穿着白袜子和黑色布鞋。
此刻,关伟伟双手把住车把,右腿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,右脚踩着车的右脚蹬子。他的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,悬在车左侧的身体一上一下的骑着车。
“小轱辘,你慢点骑,急啥呀?”
杜金箱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老姐,不行啊,我的心已经飞进会场里了,有诗为证。”
土道上自行车的车轮朝前快速转动,道边的鲜花朝着二人迎着笑脸。
“有啥诗为证?”
“老姐,我刚刚填了一首词,给你叨咕叨咕?”
骑着自行车的关伟伟,没等杜金箱答话,继续说道;
“仄调如梦令。骑上二八大踹,身后驮我最爱。赶去作报告,车轮滚滚加快。无奈,无奈。飞进会场莫怪。”
“飞进会场?”
杜金箱说完,关伟伟眉飞色舞的说道;
“飞进会场,我把车骑到讲台边。啪,一个急刹车,把车一调腚。借着停车的贯力。啪,我一个倒毛的跟头,翻上讲台,这叫亮像。”
“小轱辘,你不说,作报告的是小喇叭吗?”
“老姐,小喇叭出大事了,所以,我干爹临时通知我去作报告。”
“小轱辘,停车?说清楚再走?”
关伟伟把自行车停在道边,杜金箱问道;
“小喇叭出啥大事了?”
“老姐,他在学校门口,一顿拳打脚踢,把镇中学的十三个男同学打翻在地,其中十个轻伤,三个重伤,都在西林镇卫生院治疗那。小喇叭自己也被揍了,只是一些皮外伤。”
“咋出手这么重,小喇叭,也是不长心,这不闯祸了吗?光医药费就是一大笔钱?”
杜金箱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被打的家属不干了,有三个家长堵住小喇叭,想报复他,结果,小喇叭把他们三个打到在地,都住在西林镇卫生院里。其他家属去到派出所报了案?”
“要是这样,小喇叭不摊事了?”
杜金盒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可不,派出所,两个学校的校长都要求对小喇叭,严肃处里,给记大过,派出所把我干爹找去了,要求他配医药费,以及其他费用,总计;三千多块呀。”
“这可咋办呀?”
杜金箱急切的说完,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;
“这事被李书记知道了,他派秘书去调查。然后,把两个校长都叫到派出所里,也把所长叫在一起。调查结果是,十几个男中学生,对田秀耍流氓,小喇叭劝阻时,那些男同学主动攻击他,小喇叭是正当防卫。三个学生家长对小喇叭报复,被打伤,小喇叭也是正当防卫。李书记做了批示;两个校长没有调查事情的全过程,是失职,每人得了一个处分,那个所长也背个警告处分。”
“不过,小喇叭出手也太重了?”
杜金箱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这也不能怪小喇叭,我大哥说过,对待坏人不用留情,不然,好人就会遭殃。”
“小轱辘,最爱?你说的最爱是我吗?”
“没错,就是你,你是我的最爱。”
看着微笑中的杜金箱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每次演出唱小帽时,咱俩都扮做小两口,这还不是最爱吗?”
“那是为了表演,假的。小轱辘,你的最爱不是可心姐吗?路边的花太美了,咱俩采一点再走吧?”
杜金箱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好,我帮你摘?”
二人走进道边的花丛里,摘着鲜花。
《第四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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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15 18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五章;情感交流》
1993年8月10日,傍晚。
五楼501房间内,卧室里,墙边的木桌上摆着一台电视机,床头方桌上摆着电话。
对面墙边沙发上坐着的王可心,双脚伸进面前的一个水盆里。旁边的一个小板凳上,坐着的陈光宗右手中指戴着顶针,拿着针线正在缝补着女士内衣。他边上摆着一个暖水瓶和一个针线包。
“可心姐,星期天珍姐也不休息,她到底干啥工作的?”
“你自己问她不就行了吗?”
王可心乐呵呵的说完,陈光宗缝着内衣说道;
“她也不说,我也不能太深问?你肯定知道她的情况?”
“那是肯定的,你问她,她不说,我也不能告诉你她的情况?”
这时,大门外传出钥匙开门的声音,之后,有了开关门的声音。时间不大,房门开了,穿着粉色运动服的慕容珍,穿着粉色运动鞋和袜子,她眯着醉眼轻轻地走进来。
“有活动呀,又是洗脚大会?这个活动我能参加吗?你俩说的情感交流,没错吧?”
慕容珍乐呵呵的说完,走到沙发前坐下,王可心微笑着点点头,陈光宗放下内衣出了房间。
“珍珍,你又去参加活动了?”
王可心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我本来不想去,领导非得让我去,没办法,推不掉?我给你俩带了菜,放在外屋了。”
“天天参加活动,珍姐,每次你都是吃饱喝足回家,还给我和可心姐带回一些菜,你真有能耐?”
端着半盆水的陈光宗,来到慕容珍面前放下水盆,拿起内衣继续缝着。慕容珍脱下鞋袜,双脚在水盆里荡了荡,眯着醉眼乐呵呵的说道;
“左三年,右三年,缝缝补补又三年,小喇叭,你这是又给可心姐缝衣服呢。身边放着针线笸箩,手上带着顶针,你的针线活不错呀?”
陈光宗依旧缝着内衣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跟谁学的?”
“镇上有个服装厂,我妈在那里干过活,也把活拿回家里干?有空时,我也帮着干?”
“你也帮着干?说说,你都干过啥活?”
“缝手套和其它衣裤。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这都是小活。缝手套,是皮手套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小喇叭,继续,说说你还干过啥活?”
慕容珍说完,王可心微笑着,陈光宗说道;
“剪线毛子。”
“剪线头,继续说?”
“改衣服裤子?”
“改衣服裤子?你还会蹬机器呀?”
陈光宗微笑着,慕容珍双脚荡着水,继续说道;
“水有点凉,加点热水啊?”
拿起暖水瓶拔出木塞,轻轻地搭在水盆边,给王可心和慕容珍的水盆里,慢慢的加着热水。陈光宗说道;
“机器我也学着蹬,改衣服时用。”
“你都会蹬啥机器呀?”
慕容珍说完,双脚轻轻地荡着水。陈光宗缝着衣服说道;
“就是老百姓家里经常用的那种。”
“平缝机?”
陈光宗点点头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特种机会用吗?”
“特种机?”
说完,陈光宗继续缝着衣服,慕容珍说道;
“对,特种机?”
陈光宗摇摇头,王可心微笑着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三线,五线,双针,拐把子,打扣,钉扣,这些都是常用的机器?你蹬机器时用多大的压角哇?”
“这些都是常用的机器?压角是啥呀?不明白?你仔细说说?”
陈光宗说完摇摇头,慕容珍说道;
“三线和五线这两种机器是码边时用的,双针和拐把子是合片时用的,打扣和钉扣的用处,你一听名字就明白了,你合片时的边都要让出一定的距离,通常都是让出5个米毛,这时就可以用压角了?你能做衣服裤子吗?”
“应该能?”
陈光宗应答着,慕容珍乐呵呵的说道;
“应该能,你的意思是可能?吹牛呢吧?”
“珍姐,我从来不吹牛?”
“小喇叭,那我考考你?”
“考呗?”
陈光宗答完,王可心微笑着,慕容珍问道;
“门刀你会上吗?”
“门刀?啥门刀哇?”
“门刀,裤子鸡口处,通常叫门刀,你会上门刀吗?”
慕容珍说完,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;
“我能保证完整的拆下来,不能保证上好。”
“拆下来谁都能。立刀你会上吗?”
“立刀,啥立刀?”
陈光宗不解的说完,慕容珍指着自己衣服拉锁处说道;
“就是这个位置,需要让出5个米毛,大约半米长,捎带脚把拉锁也上了?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,能保证完整的拆下来,不能保证上好。就是半米长的拉锁我也不能保证上好?让出5个米毛,我也不能保正扎的直流的?”
陈光宗乐呵呵的说完,给二人加了一些热水。慕容珍说道;
“上领子能行吗?”.
“没试过!”
“底摆能上吗?”
慕容珍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底摆是啥位子?”
“就是衣服最底下的位子,一大圈,大概一米五?”
慕容珍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这个位子拆都没拆过,更别说上好了?”
“领子能上吗?”
“不能。”
“裤腰能上吗?”
“不能。”
“平缝机,合片,你行吗?”
“应该能。”
“裤子合片,大多数是两张一米长的片,一脚能闷到头吗?”
慕容珍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太长了,分三次合上,应该能?”
“分三次,那得耽误活的进度哇?人家干活是要记件的?开资的时候是有奖金的?你合片一天能合1000片吗?也就是500条裤子?”
慕容珍说完,陈光宗摇着脑袋说道;
“你说的这个数,那就是一小时合50条裤子,一分钟合一条裤子啊?”
“我说的这个数是最基础的,不然,就影响整个流水线的进度,你明白吗?”
“珍姐,啥流水线,你说仔细一点?”
陈光宗说完,王可心微笑着,慕容珍眯着醉眼说道;
“流水线是做衣服裤子的整个流程,首先是拉布,画片,裁剪,然后是做衣裤的各个位子的小件,比如,拍兜,码边,等等,然后是合片,随后有次序的往衣裤上小件,最后一道工序是剪线毛子。钉扣你会吗?”
“钉扣那么简单谁不会呀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我说的是用机器钉?钉扣机?一天钉500条裤子,一条裤子4个扣。”
“钉扣机我都没见过,一分钟钉4个扣,谁能钉那么多呀?”
陈光宗惊讶的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钉扣快的,一天能钉1000条,对了,你刚刚说会做衣服,会充绒吗?”
“充绒,充啥绒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做棉袄,先要充绒,你都不知道吗?”
“我知道,做棉袄先弹棉花,然后把棉花套用布裹好,行好了,钉在衣服里子上。”
“我说的是充绒,夏天充绒屋子里飞的都是棉花,挺艰苦的活?”
“珍姐,夏天做棉袄,我没听错吧?”
“夏天做棉衣,冬天做单衣,这你都不知道吗?”
陈光宗摇摇头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夏天做好棉衣,上冬正好往外卖,冬天做好单衣,开春正好往外卖。如果冬天做棉袄,开春做好了,卖给谁呀?”
“珍姐,你咋啥都会呀?你到底是干啥的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我要是把工作证给你看,能把你吓个跟头?”
“可心姐,洗洗脚吗?”
王可心微笑着点点头,陈光宗为她洗着脚,继续说道;
“能把我吓个跟头?不至于吧?”
“对了,把我的脚也洗一下?然后我告诉我干啥工作?”
用毛巾搽着王可心脚上的水,陈光宗说道;
“珍姐,不方便吧?”
“有啥不方便的,可心姐,你说呢?”
陈光宗看着,微笑中点点头的王可心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可心姐都同意了,你这小子,思想还挺复杂呀?”
“珍姐,不是我思想复杂?”
为慕容珍洗着脚,陈光宗瞟了一眼微笑中的王可心,继续说道;
“是你的要求让我挺意外?”
陈光宗用毛巾为慕容珍的脚上搽着水,慕容珍说道;
“顺道把我的袜子也洗了?”
慕容珍说完,将那双粉色袜子扔进水盆里,陈光宗将两个水盆端出去。
“这小子,任劳任愿,表现还可以?”
陈光宗又坐回小板凳上缝着衣服,慕容珍指着电视机继续说道;
“我特意把电视给你俩搬来,你俩也不看呀?”
“珍姐,没时间呢,今天休息,搞了一次卫生大扫除,两个屋的地面和家具,所有的玻璃,还换了煤气罐,洗了一大堆衣服,又做了两顿饭?”
缝着衣服的陈光宗,继续说道;
“珍姐,你有工作吗?”
“有,我把证件给你看。”
从裤兜掏出一个证件,递给陈光宗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你看看,一准把你吓一跳?”
“这是你的证件?”
接过证件,看着上面的国徽,陈光宗放下手里的衣服,惊讶的继续说道;
“不能吧?你是警察?”
“咋不能,人世间,只有想不到的,没有做不到的?”
“慕容珍,性别,女,出生于1970年5月4日。警号,2343259971465。警衔;三级警督。职务;天阳市公安局,刑警大队,重案组警员。”
微笑中的王可心和慕容珍,对视一眼,陈光宗拿着证件,继续说道;
“市局刑警大队重案组,这个地方咋这么熟呢?对了,刑警大队大队长,兼重案组组长,不是王叔叔吗?你是王叔叔的部下呀?”
“咋地,吓着你了吧?”
慕容珍眯着醉眼说完,将证件递给她的陈光宗说道;
“我就是感觉挺意外,没看出来你是警察?”
“警察一眼就被别人看出来,那还咋抓坏人呀?”
慕容珍乐呵呵的说完,陈光宗点点头说道;
“也对,你应该有持枪许可证吧?”
“这嗑让你唠的,市局刑警大队重案组探员,没有持枪证,可能吗?”
“珍姐,你一定也练过把式吧?”
“不是警察各个都练过把式,不过,必须会点擒拿格斗。”
陈光宗点点头,慕容珍手里比划着,继续说道;
“论打架,我不是的对手,但,对付三两个小流氓,还是绰绰有余的?”
“我还纳闷呢?这就对了?”
陈光宗说完,晃了晃脑袋,拿着衣服继续缝着。慕容珍说道;
“你又跟我玩装神弄鬼,说话说半截,你说全了?”
“我还纳闷呢?你天天忙忙叨叨的?每天都是吃饱喝足才回家?给你做的饭,都让我当早饭给吃了?你有时懒得出奇,房间都是我给你打扫,衣服鞋都是我洗。我还纳闷呢?你20多岁,身材长相都没得说,就是没有男朋友。开始我也没注意,后来,我还以为你身体有缺陷那?根据你的工作性质,每天特别忙,办案途中有危险。所以,你就没找到合适的,这就对了吧?”
陈光宗说道,慕容珍说道;
“今天,你学了很多知识?对了,缝完衣服,活动还得继续呀?还有最后一项,足疗,对了,我是不是也借光做个足疗呀?”
“珍姐,不方便吧?”
“不方便?你这是思想有问题,可心姐,你说呢?我够不够做足疗的条件?小喇叭,你跟我说过,你这是感情交流?”
王可心微笑中点点头,慕容珍说道;
“可心姐都同意了,你还拿架子,跟我装牛逼呀?进城没几天,翅膀硬实了,我说话也不好使了?”
“珍姐,别生气,你是我和可心姐的恩人,你说话必须好使?”
慕容珍眯着醉眼乐呵呵的看着他,对王可心脚底按摩的陈光宗,继续说道;
“情感交流,这就是情感交流!”
《第五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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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六章:梦中情人》
1993年8月10日,傍晚。
东林镇,《可心商店》,对面道边的塑料棚子内,桌上的盘子里摆着大葱,地瓜,土豆,几小块西瓜,装满白酒的茶缸边,摆着一盒大生产香烟。
桌边坐着关伟伟,皮万勇,付雷。
“可心和小喇叭的关系挺进呼啊?他俩已经进城好些天了,小轱辘,你咋想?”
关伟伟喝着茶缸里的白酒,拿起大葱狠狠地咬着,皮万勇手中摇着大蒲扇,继续说道:
“小轱辘,我为你鸣不平呀?小喇叭借着帮可心干活,把可心哄得开开心心。谁不知道,可心是你的梦中情人,你对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小喇叭趁虚而入,刨你地沟。他不讲究呀,他就是个白眼狼啊?”
“明知到可心是你的人,小喇叭还是暗中掏你地沟,取得可心的欢心,小轱辘,你打算一辈子不进女色了?”
付雷说完,拿出三支烟的关伟伟说道;
“老皮子,我让你打听的事,你办了吗?”
“我问了一下,那天接走小喇叭和可心的那个小娘们,叫慕容珍,她和可心是远房亲戚。她跟可心和小喇叭关系肯定不一般,她没成家。她开着红旗轿子,穿着旗袍,一看就是有货的主。小轱辘,咋地,有想法啊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没有答话,付雷说道;
“凭你的模样和能耐,把她弄到手,那就是秒时分钟的事,这事小喇叭要是帮你牵线搭桥,那小娘们都会跟你投怀送抱?”
“对,大皮球说得对,你要是把她拿下,你的后半辈子就可以了?最起码不用喝老龙口,嚼大葱就酒了?”
关伟伟默默地抽着烟,同时,狠狠地嚼着大葱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我帮你计划计划,你可以近期就进城,防止夜长梦多?你可以打感情牌,小喇叭一定会帮你。”
月光下,屋里火炕上,被窝中,仰面躺在枕头上的关伟伟,微眯醉眼。

屋内,木椅上坐着的慕容珍穿着黑色旗袍,黑色长筒丝袜,黑色高跟鞋。她美丽的面庞挂着微笑,身后站着的关伟伟,反复按着她的双肩。片刻,他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,同时,关伟伟把脸贴在她的后背上。
“啊!”
此刻,关伟伟眯着眼,微张着嘴,咬着牙,痛苦的轻声呻吟中身体颤抖着。片刻,他停止了呻吟声。

被窝中的关伟伟眯着醉眼,轻轻地打着呼噜。
8月11日,中午,
天阳市一个道边,一棵树下,站着陈光宗和关伟伟。
“小哥,你的说法我不同意,可心姐不是你的私人物品,她有选择爱情的权利,只是她没选你,选了我?你不能耍赖和无理取闹啊?”
陈光宗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老弟,咱俩的关系好成啥样,我就不多说了?你不能让我白忙活啊?”
关伟伟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你说珍姐是你的梦中情人,你的话能说准吗?珍姐认同你的观点吗?”
“能,她接你的那天,我的心就一同被她带进城了,我一定要找到她,和她说清楚?”
“小哥,找到她,你咋办?”
“向她表白,跟她过日子!”
关伟伟斩钉截铁的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你了解她吗?她会同意你的要求吗?”
关伟伟没有答话,陈光宗说道;
“明天我去货场干活,你假扮我,先和她接触一下,能处,你就用心的和她处。我把她的基本情况告诉你,之后就看你的了?”
8月12日,大清早。
天阳市,公安局,刑警大队,大门外的街道边。
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穿校服,脚穿黑色鞋袜,怀里抱着一束野花。
这时,一辆红旗牌轿车缓缓地停在道边,驾驶室的车门开了,穿着粉色运动服的慕容珍,穿着粉色鞋袜。
“小喇叭,你在等啥呢?在等我吗?”
说完,慕容珍缓步来到关伟伟的面前,听着他说道;
“珍姐,我在等你呢,花送你!”
“你不说去货场干活吗?咋到我单位门口来了?”
“货场的头说,明天干活,我合计也没事,就去郊外采了花,特意送你的?珍姐,咱俩去公园溜达溜达?”
“可以,小喇叭上车,咱俩去公园逛逛。”
慕容珍和关伟伟上了车,轿车掉头开走。
公园里,甬道中,慕容珍和关伟伟并肩缓步前行。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穿校服。
“小喇叭,大热的天,你咋还带着一个皮戳子,别捂出痱子?”
慕容珍乐呵呵的说完,指着他头上的前进帽,关伟伟说道;
“珍姐,这是习惯!没事,习惯就好了!”
“小喇叭,你请我到公园里玩,可心姐知道吗?”
“没必要告诉她,每个人都有交朋友的权利,这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了!”
指着不远处的树墩子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珍姐,你去那坐着,我给你捏捏肩膀头?”
“小喇叭,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,和平时不一样?”
坐在树墩子上的慕容珍说完,站在她身后的关伟伟,捏着她的双肩,乐呵呵的说道;
“珍姐,你说我那里怪呀?”
“我问你,你偷偷的跑来暗中会我,可心姐知道了,她和你闹掰了咋办?”
“咱俩都不说,她咋会知道呢?咱俩处好了,我也会对可心姐有妥善的安排,你不用担心?”
说完,看着她美丽的面庞挂着微笑,关伟伟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,同时,关伟伟把脸贴在她的后背上。
“啊!”
此刻,关伟伟眯着眼,微张着嘴,咬着牙,痛苦的轻声呻吟中身体颤抖着。
“小喇叭,你咋了?”
关伟伟继续呻吟着,慕容珍侧脸看着他,继续说道;
“小喇叭,你喜欢我吗?”
片刻,关伟伟停止了呻吟声说道;
“珍姐,你是我的梦中情人,我要娶你,你愿意吗?”
天阳市,西城区,衡山路22号。
大门上的横匾中写着《歪哥家政》。
室内,办公桌后面坐着王立特。桌边坐着李日月和慕容珍。
“王老歪,你能确定小喇叭在货场干活吗?”
慕容珍说完,王立特说道;
“能,绝对没问题!”
“我也觉得他不是小喇叭,他只是和小喇叭长得一模一样,但,绝对不是小喇叭?”
王立特和李日月对视一眼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小喇叭的品质没的说,他绝对不会作出这样事?中午,我请他吃了坛肉,他的饭量突然没了?我观察了一下,他的身体比小喇叭弱的多。吃完饭,他又想给我按肩膀头,我猜到他又要来那一套?王老歪,李日月,你俩一定知道这是咋回事?”
“珍姐,这事你想咋办?”
王立特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我要是把他弄到单位,识破他的身份,那是易如反掌,不过,我也磕碜,这事不适合公开?”
“我也这么认为,你不说,他明天和你还去逛公园,我和日月一起去,当场揭穿他的行径,珍姐,你看呢?”
王立特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我想知道他是谁?”
“今天找你的人是东林镇上的,叫关伟伟,绰号叫小轱辘,是个小痞子?”
王立特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你告诉他,给我有多远,滚多远?”
8月18日上午,北方大戏院,二楼一个包间里。
沙发上坐着陈光宗和关伟伟。
关伟伟头戴一顶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穿校服。陈光宗头戴一顶黑色布质前进帽,身穿校服。
“小哥,你今天咋没精打采的,这么多好节目,你也不看?”
看着舞台上的节目,瞟了一眼低头默不作声的关伟伟,陈光宗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小哥,你这低头耷拉角的样,莫不是单相思了吧?”
“老弟,你这是在嘲笑我呀?你不地道哇?”
微笑中的陈光宗没有答话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老弟,你刨我地沟,收获了爱情。我按照你说的去做,结果,我被人家戏弄了一番。看你那得意的样,把你的欢乐,驾驭在别人的痛苦之上,你太不讲究了。”
“小哥,你是说,同是肚皮,饱者不知饥者苦。一般面目,得时休笑失时人。是这样吗?”
陈光宗乐呵呵的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老弟,你跟我玩文学呢?耍嘴皮子我10个捆一块,也不是你的个。”
“下一个节目是钢琴曲《梁祝》,演奏者,天阳市文工团钢琴演奏师,慕容珍小姐。”
舞台上,女报幕员说完,后台走出了身穿蓝色旗袍的慕容珍,陈光宗瞟了一眼舞台,慕容珍坐在钢琴后面的木椅上。关伟伟起身继续说道;
“老弟,你把我硬拉来,坐在这里两个多小时,还竟拿话逗你自己开心。我没有时间陪你玩,我先走了。”
“小哥,别急吗?看完这个节目再走,免得你后悔一辈子呀?”
“老弟,你是说,这个节目我不看,我会遗憾终身吗?”
“对。”
陈光宗斩钉截铁的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理由。”
“坐下听曲。”
“坐下听曲,这就是理由哇?”
陈光宗板着脸,关伟伟说完坐回沙发上。悠扬的曲调环绕在剧场里的每个角落。

青山斜阳里,两支美丽的蝴蝶,在碧草间翩翩起舞,它们相依相伴,情意绵绵。

陈光宗听着曲调,不知不觉中,眼角流出一滴泪水。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;
“陈侠客,你哭了?你真是个多情的种子,真是个痴情的汉子。”
“青山斜阳里,两支美丽的蝴蝶,在碧草间翩翩起舞,它们相依相伴,情意绵绵。它们之间互说着离别的衷肠和世间的沧桑。一段优美的曲调,一支忧伤的情歌,怎不叫人为之动容,为之落泪。”
说完,陈光宗抹了一下泪水,美妙的曲调结束,慕容珍朝着台下的观众行着礼,热烈的掌声中,关伟伟猛然的站起身来说道;
“是她,是她,这个小娘们,我终于找到你了?”
“小哥,你一惊一乍的干啥?小娘们,这种称呼要是叫别人听见,人家咋看你?”
陈光宗说完,慌慌张张的要开包间门的关伟伟,快速说道;
“我要马上去找她,到后台找她说清楚?”
“站住,后台是外来人随便进去的吗?”
关伟伟愣在门边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是你的就放在那里,谁也拿不走,就等你去拿。不是你的,勉强也没用,最终也是镜花水月。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没有莫强求。”
“我要去找她,她说过,非我不嫁?”
停车场中,一辆红旗牌轿车边,关伟伟怀抱一束鲜花。这时,慕容珍走过来。
“珍姐,花送你?我等你一下午了?”
说完,关伟伟把花递给她,慕容珍板着脸怒道;
“小轱辘,你站在我车边干啥,花我不要?”
“珍姐,咱俩说好的,一辈子不分开,我对你是真心地。这束花代表我的心。”
把花递过去,关伟伟默然的继续说道;
“没有你的日子里,我生不如死啊!每一分,每一秒,我都在煎熬中度过。花是我的心意?你收下吧?”
“小轱辘,赶快给我滚蛋,不然,我叫保卫科的人把你送到派出所里?”
慕容珍愤怒的说完,关伟伟含泪说道;
“珍姐,你咋翻脸不认人那?我要娶你?”
《第六章完: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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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17 18:51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七章;玩白活》
1986年4月某天,傍晚,东林镇,一个大院中。
一间屋里房梁上,系着的一根绳子垂下来的另一头,关伟伟双手被反绑着,他面前眯着醉眼的关老实身形高大,伸出蒲扇大小的巴掌,左右开弓扇着他的嘴巴。
此刻,嘴角流出血的关伟伟,仰着头,瞪着双眼,咬着牙,右脚接连跺着地,咧着嘴,哇哇大叫着;
“不服,不服。关老实,你有种就打死我。你要不是我爸,我早就整废你了?”
“小犊子,你叫我啥?你为啥不上课,经常旷课为啥?还有,你在镇中学门口收钱,那是咋回事?”
说着,关老实继续扇着他的两侧面颊。关伟伟右脚接连踹着地面,哇哇大叫着;
“关老实,我的能耐和在东林镇的影响力,你是知道的。我用人格担保,你再打我妈,我整废你?”
“小轱辘,你别转移话题,回答我的问话?”
这时,房门开了,皮先生,大肚囊,刘玉敏,三人陆续走进来。
“二弟,你又喝了吧?”
皮先生说完,关老实停住手,眯着醉眼说道;
“大哥,三弟,你俩咋来了?”
“弟妹找我,不然,我也要进屋来看看了?”
说完,皮先生指着刘玉敏,大肚囊摇着手里的大蒲扇,朝着关老实乐呵呵的说道;
“二哥,嫂子叫我俩来,我俩一猜你一定又是喝完酒,打嫂子和小轱辘了。”
“你这个败家老娘们,一会我再收拾你?”
满脸怒气的关老实说完,指着刘玉敏。大肚囊说道;
“二哥,你别老是怨嫂子,这个院里住的不光是你一家,嫂子不跑出来叫咱俩,咱俩听见也得来。”
“二弟呀,这回你打小轱辘,已经快一个小时了,他的惨叫声,大街上都能听见。”
看着关老实,又指着关伟伟的皮先生,继续说道;
“骂声,哭声,惨叫声,声声入耳。”
“骂声,哭声,惨叫声,声声入耳。大哥,你的话兄弟我没听明白?”
关老实说完,皮先生说道;
“你的骂声,弟妹的哭声,小轱辘的惨叫声,混合着把房顶的瓦都震碎了。这回又是啥事打小轱辘呀?”
“这个小犊子,又是没去上学,经常旷课?还到镇中学门口要学生的钱。结果,我被学校老师一顿教育,你俩别管,这是我的家事?”
关老实说完,连续扇着关伟伟的两侧面颊。刘玉敏抱着关伟伟的脑袋,朝着关老实说道;
“关老实,你别打我儿子。”
“妈,你别管,让他打,关老实,你有种就打死我?除了打我妈和我,你还有啥能耐,一起都使出来?”
关伟伟哇哇大叫着,关老实眯着醉眼说道;
“大哥,三弟,你俩都看见了吧?这个小犊子和我说话时,叫我外号。”
“关老实,我看你今天咋收场?”
咬着牙,关伟伟继续哇哇大叫着;
“来呀?你再打我妈,我整废你?”
1986年7月初,某天上午,风和日丽。
院里的灵棚外,用白色纸壳做的车马人以及房子和其他物件,堆得到处都是,出入院子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。大嗓门,关伟伟,杜金箱,陈光宗,李书记,五人穿着孝服走进院里。
“小轱辘,你先给牌位上的人磕头,叫爷爷,然后就开始。李哥,你说那?”
大嗓门说完,李书记点点头,关伟伟应答着;
“干爹,李伯伯,你俩就瞧好吧?”
怀抱哭丧棒的关伟伟,脚穿大号的白色球鞋。一路小跑着进了灵棚,快步来到灵位前。
“爷爷呀?我来给你磕头了?”
喊声中,关伟伟磕着头,灵位边的一个男人,朝着他磕头还礼。关伟伟一屁股坐在地上,捶胸顿足,咧嘴大叫着;
“爷爷呀,我来看你了。”

某天傍晚,东林镇,一个大院中。
屋里房梁上,系着的一根绳子垂下来的另一头,关伟伟双手被反绑着,他面前眯着醉眼的关老实身形高大,伸出蒲扇大小的巴掌,左右开弓扇着他的嘴巴。
此刻,嘴角流出血的关伟伟,仰着头,瞪着双眼,咬着牙,右脚接连跺着地,咧着嘴,哇哇大叫着;
“不服,不服。关老实,你有种就打死我。你要不是我爸,我早就整废你了?”
“小犊子,你叫我啥?”
说着,关老实继续扇着他的两侧面颊。关伟伟右脚接连踹着地面,哇哇大叫着;
“关老实,我的能耐你是知道的。我在东林镇上的号召力,你也是知道的。我们东林镇五友不是好欺负的,我用人格担保,你再打我妈,我整废你?”
这时,房门开了,皮先生,大肚囊,刘玉敏,三人陆续走进来。
刘玉敏抱着关伟伟的脑袋,朝着关老实说道;
“关老实,你别打我儿子。”

灵堂里的关伟伟怀抱哭丧棒,接连蹬着双腿,涕泪横流,哇哇大叫着:
“爷爷呀?我是你老孙子呀?我来看你了?”
杜金箱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,陈光宗站在关伟伟不远处。此刻,关伟伟先后甩掉脚上的两只鞋,怀抱哭丧棒,身形在地上左右的翻滚中大哭着。
“你看老李头的老孙子,多孝顺,哭的多伤心?”
人群中一个妇女说完,另一个妇女说道;
“没听说老李头还有个老孙子呀?”
此刻,关伟伟满脸泪水,流出的鼻涕混合着泪水流进嘴里。一个妇女说道;
“你看,这小孩抱着哭丧棒,满地打滚,哭的多伤心。鼻涕一把,眼泪一把,大鼻涕流进嘴里都没工夫擦,不是亲孙子能这样吗?”
房间里,摆满酒菜的桌边木椅上坐着大嗓门,杜金箱,关伟伟,陈光宗,李书记,几个穿着孝服的男女。
“陈老弟,你的干儿子不错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?”
李书记说完,将一个红纸包放在大嗓门面前的桌边,大嗓门将红纸包推回到李书记面前的桌边。
“李大哥,你见外了。”
“陈老弟,是你见外了?”
说着,李书记又将红纸包推过来。大嗓门又将红纸包推回去,微笑着说道;
“李大哥,你这才是见外呢?”
“干爹,李伯伯是诚心诚意的,你就收起来吧?”
关伟伟说完,李书记又将红纸包推过来,大嗓门将红纸包推回去,瞪了关伟伟一眼,大嗓门说道;
“李大哥,咱哥俩处的不是一天两天了,你别太客气了?”
“好,那哥哥我就不客气了,对了,陈老弟,你的干儿子表现不错,他叫啥名来着?”
李书记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我叫小轱辘。”
“小轱辘,你的表现非常好,来,大家边吃边唠。”
李书记说完,众人吃喝着,大嗓门说道;
“小轱辘,给李伯伯把酒满上?”
“好嘞。”
应答着,关伟伟将李书记面前的酒杯倒满酒,听着他说道;
“小轱辘,你的哭法与众不同呀?甩掉鞋和满地打滚,这些创意,跟谁学的?”
“跟我干爹学的。我干爹经常说,哭不出来,就想最伤心的事,那就能哭出来了。”
李书记微笑着,关伟伟抿了一口酒,继续说道;
“刚刚我一进屋,就想起我最伤心的事。”
“最伤心的事?”
李书记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最伤心的事?我人生中最伤心的事?就是我爸喝多酒时,经常打我和我妈?他没想到的是,因为他打我,让我练出了绝世神功,不服。”
“绝世神功,不服。”
李书记说完,板着脸的大嗓门说道;
“小轱辘,你说啥呢?”
“干爹,李伯伯,你们喝着,我出去歇一会。”
说着,关伟伟将一盘炸花生米倒进上衣口袋里,拎起半瓶白酒,又夹着一瓶白酒,起身出了屋子。
“陈老弟,你的这个干儿子有点意思。夹一瓶又拎一瓶,没事吧?”
李书记说完,大嗓门说道;
“没事,我这个干儿子有点酒量。”
“对了,陈老弟,西林镇上的养老院张院长,让我找人去院里演点节目。不过,是义演。你带几个人去一趟,咋样?”
李书记说完,大嗓门说道;
“谢谢大哥,能去,没问题?”
院里的火堆边,几个男人将白色纸壳做的车马人以及房子和其他物件,不断的扔进火堆里。
一把白色的太师椅上,关伟伟穿着孝服,怀抱哭丧棒,闭着眼,他身边不远处的杜金箱和陈光宗,慢慢走过来。
“你俩把那个假人,也仍火堆里烧了。”
一个男人说完,两个男人走过来扛起太师椅和关伟伟,一个男人说道;
“这个假人挺沉呀?”
“两位叔叔,这个不能烧,他是真人。”
杜金箱跑过来,打了关伟伟一巴掌,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,你还睡呢?”
夕阳西下,小路上走着大嗓门,关伟伟,杜金箱,陈光宗。
“干爹,我有一点不明白?”
大嗓门没有答话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我跟你干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,那回人家给你红包你都要了,这回你咋不要呢?”
“李伯伯是大有用处的人,你看不出来吗?”
关伟伟没有答话;大嗓门继续说道;
“李伯伯给我红包,我为啥不要?他给我的红包,你没仔细看看吗?巴掌大一点的红包,又不太鼓,里面最多装两张老头票,也就是说最多装30块钱。我没要,是让他欠我一个人情。李伯伯说,过两天有个活,是义演。”
“干爹,我想买辆自行车?”
关伟伟说完,大嗓门说道;
“你等机会吧?”
1986年7月,下旬某天,上午,西林镇,一条乡间土道上。
陈光宗赶着的马车上,坐着大嗓门和杜金箱,车边的关伟伟骑着白山牌二八自行车。
陈光宗穿着白背心,白短裤,黑袜子和黑布鞋,袒露出的身体各部充满肌肉。
杜金箱面色白嫩,朱唇皓齿。剪着短发,苗条的身上穿着白色连衣裙,脚上穿着白袜子和黑色布鞋。
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的关伟伟,身穿绿色军装,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,肩头斜挎的一个军用背包边上,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。
“干爹,我连道具自行车都借来了,绝对没问题。”
关伟伟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爹,我小哥说的有点道理,可以试试?”
“干爹,你放心,这一场下来,我保你一炮走红。”
关伟伟说完,大嗓门说道;
“光宗,你能确定没问题?”
“爹,敬老院里大多数都是老人,我小哥的中医技能正好派上用途,首要的是必须引起领导的注意,亮相以后的每一步都很重要。”
扬着手中的鞭子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爹,你放心,我控制局面。”
“干爹,我用人格担保,一定会出现你想不到的效果。”
看着前面的土道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干爹,这几年,我和你学的活都可以自由发挥。你三个先进去,好了就叫老姐给我发信号。”
《第七章完,未完待续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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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18 19:10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八章;玩文学》
1986年7月,下旬某天,中午。《西林镇敬老院》院里的凉亭内。
摆着茶水的圆桌边,木椅上坐着李书记,张院长,大嗓门。
亭边,爬满藤蔓和爬山虎的长廊里,木椅上坐着几十位老人和工作人员,大门口站着陈光宗和杜金箱。
杜金箱朝着门外不远处的关伟伟挥挥手。关伟伟双手把住车把,左脚踩着车左脚蹬子,右脚不断的蹬着地面。
突然,他右腿快速的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,右脚踩着车的右脚蹬子,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,身体悬在车的左侧一上一下的骑着车。
“陈老弟,今天咋没看见你干儿子小轱辘呀?”
凉亭里,李书记说完,大嗓门说道;
“李大哥,小轱辘马上就进来了。”
这时,大门外,关伟伟骑着自行车冲进院里,陈光宗快速奔向自行车。
“哎呀,不会刹车,不会拐弯。”
骑着自行车的关伟伟,朝着长廊的人群冲去,同时,继续大叫着;
“大家快闪开,车停不住了。”
长廊里的木椅上,一些老人起身拄着拐棍走开,一些工作人员推着轮椅上的老人离开。
“陈老弟,快拦住小轱辘?”
凉亭里,李书记起身说完,张院长起身说道;
“陈老弟,快把骑车的那个小孩拦住。”
“两位大哥别紧张,没事,我有安排。”
说完,大嗓门朝着陈光宗挥着手。此刻,关伟伟蹬着自行车冲向长廊,陈光宗飞快的来到车后边。
“到站了,下车了。”
说着,陈光宗右手抬起自行车的后车架子。此刻,关伟伟继续骑着车,后车轮在空中依旧转动着。陈光宗伸左手掐住他的脖子。关伟伟迅速的松开双手,端着肩膀惨叫着;
“陈侠客,快松手,你想要我命呀?”
“两位大哥,没事了,闹着玩呢?”
凉亭里,大嗓门说完,李书记说道;
“陈老弟,你的干儿子有点意思。”
凉亭外,太阳伞下的一张方桌后面,站着关伟伟和陈光宗。
“各位领导,让你们受惊了。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小喇叭,绰号陈侠客。”
陈光宗说完,朝着长廊里的人群行着礼。关伟伟行着礼说道;
“各位领导,闹着玩呢。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小轱辘,绰号关侠客。”
“我小哥小轱辘家里世代玩中医,他这是偏方。”
指着关伟伟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他是要激发各位领导身体里的潜意识,刚刚有几位老人家起身拄着棍走的不错。我小哥的按摩是有两下子的。有机会,让他给各位领导捏咕捏咕。”
“陈老弟,小轱辘上次给我的印象不错,这次又给我来了个惊喜,行,有发展。”
凉亭里,李书记说完,张院长说道;
“陈老弟,他俩身高和长相都差不多,那个是你儿子,那个是你干儿子?”
“张大哥,穿军服的是我干儿子,穿背心的是我儿子,他俩都十二岁。”
李院长微笑着,杜金箱站在大嗓门身后,他继续说道;
“李大哥,你放心,精彩的节目马上就开始。”
方桌后面站着关伟伟,陈光宗。拿出一副竹板的陈光宗,有节奏的打着竹板。
“打竹板,板不停,说段《唱史十三首》来大家听,只为各位领导解解闷,祝愿大家天天都有好心情。下面,让我小哥说说历史朝代表。”
关伟伟站在原地没有说话,陈光宗打着竹板,继续说道;
“唉,唉,喊小哥,叫小哥,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想什么?莫不是,心里发慌嘴哆嗦,身上中邪着了魔。”
“老弟,你在这里多动嘴,我去趟厕所放放水,白白了您内?”
说完,关伟伟跑向大楼,陈光宗打着竹板说道;
“我小哥,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,我先唱首,扬州民歌唱史凤凰调,给各位领导解解闷。
《唱史十三首》
《第一首》
正月里来杨柳风, 纣王妲己酒意浓。
比干忠心天地鉴, 箕子流放华县东。
周叔旦,姜太公, 文韬武略亦英雄。
姬发孟津诸侯会, 牧野之上战旗红。
《第二首》
二月里来杏花风, 洛阳城下犯犬戎。
幽王褒姒烽台笑, 春秋五霸各称雄。
包胥泪,毛遂功, 田单巧把火牛冲。
白起王翦安天下, 嬴政建造阿房宫。
《第三首》
三月里来桃花风,  图谶天道现明公。
吴汉临危卧不动, 邓禹挥军定河东。
南马武,北臧宫, 二十八宿建战功。
秀丽端庄阴氏女, 合葬原陵万世中。
《第四首》
四月里来蔷薇风, 孔明献策对隆中。
袁绍曹操官渡战, 周瑜鲁肃保江东。
猛张飞,义关公, 马超黄忠赵子龙。
吕蒙陆逊施巧计, 刘备托孤一场空。
《第五首》
五月里来石榴风, 贾后持权住禁宫。
八王互噬京都暗, 五胡中原各逞凶。
南司马,北慕容, 桓温大败襄邑东。
棋中谢安闻喜讯, 乱军淝水毙符融。
《第六首》
六月里来荷花风, 李渊起兵扫群雄。
浅水勇破薛仁杲, 洛阳鏖战王世充。
秦叔宝,尉迟恭, 虎贲猛将屈突通。
魏征感遇进国策, 贞观盛治唐太宗。
《第七首》
七月里来菱花风, 陈桥兵变赵九重。
智取天下刘知远, 斧声烛影宋太宗。
杨家将,老令公, 金沙滩上血染红。
赤心鸷悍呼延赞, 臣服野马韩世忠。
《第八首》
八月里来桂花风, 三拳打虎赏花红。
晁盖命丧曾头市, 麒麟快取史文恭。
一丈青,母大虫, 浔阳水上混江龙。
梁山百位单八将, 忠义堂前拜弟兄。
《第九首》
九月里来菊花风, 颍上起兵刘福通。
鄱阳火烧陈友谅, 燕都府内华云龙。
刘伯温,胡惟庸, 所向披靡李文忠。
胜棋楼前千古对, 圣灯六甲灵山中。
《第十首》
十月里来芙蓉风, 殿中鼎甲杨维聪。
形骸放浪唐伯虎, 六指山人悟性功。
沈启南,谢思忠, 名满士林有文雄。
丹青笔墨文征仲, 宗工巨匠李攀龙。
《第十一首》
十一月里雪花风, 弱冠雄心陈子龙。
慷慨高洁柳如是, 水绘园中瑟声浓。
吴梅村,王而农, 冤讼血疏方曼公。
悲欢聚散桃花扇, 壮悔堂前追忆空。
《第十二首》
十二月里腊梅风, 渡海收台郑成功。
武英殿内擒鳌拜, 尽撤三藩显神通。
姚启圣,周培公, 千叟邀游盛宴中。
器量纯全张廷玉, 第一廉史于成龙。
《第十三首》
闰年闰月四季风, 苍茫怒啸腾巨龙。
天兵夜踏阳明堡, 神头岭下斩倭凶。
共产党,谈笑中, 万众工农破蒋宫。
千军铁骑扫敌寇, 旌旗万里漫天红。”
看了大搂一眼,打着竹板的陈光宗接着说道;
“我小哥暂时没回来,我再唱一段,给各位领导解解闷。哎,哎。
《十二生肖十二首》
《鼠》
天地悠悠万象昏,千条陌野忘情奔。秾秾五谷香飘远,欢载归巢育子孙。
《牛》
红日无云汗水流,清风有月影归幽。朝朝暮暮辛劳作,默默勤勤夏度秋。
《虎》
狂奔陌上啸苍茫,逐鹿山林撼四方。纵横平生天地老,无愧敢当兽中王。
《兔》
眸清炯炯雪身匀,轻蹑茵茵碧草新。遥问蟾宫佳丽影,谁能释解恋红尘。
《龙》
乘风破入汉霄端,呼雨翻云日月寒。潜戏三江游四海,山峦万仞笑孤看。
《蛇》
花草丛中侧卧盘,和风暖暖向阳看。悠然渴饮江湖水,一任饥时万种餐。
《马》
利名浮世若鸿毛,生就身心壮气高。时刻飞驰天地往,狂奔日月莫辞劳。
《羊》
柔顺温温秉性纯,年年日日品芜新。今生舍却绒千亿,天地寒霜暖万民。
《狗》
无畏生平弃利名,窗前陋舍守寒更。惊涛骇浪身何顾,义胆忠肝日月明。
《猪》
天赐悠然莫记年,红尘过往梦中眠。常观冷眼人间事,侧卧闲看日月悬。
《猴》
身巧玲珑慧颖聪,越飘三界笑从容。今生夙愿山林老,花艳兹游戏草茸。
《鸡》
御赐红花寂落霜,彩裳霓羽夜风扬。苍茫引颈清幽曲,独待晨曦送月光。”
打着竹板的陈光宗,继续唱道;
“我再给大家说段《四季歌》。
哎,哎。
春,花新,草铺茵,东风暖暖,丝雨润红尘,青山泛起苍碧,林间燕雀戏娇嗔。
《春》
今朝寒去早,杨柳嫁春风。青草青山绿,百花百样红。苍穹云上下,蝶彩舞西东。信步余霞晚,徘徊月色中。
唉,唉。
夏,艳葩,落照斜,南风柔柔,枝头乱点鸦,池塘碧波荡漾,岸畔草丛鸣翠蛙。
《夏》
天地曈曈日,神州万里祥。多情飞鸟唱,无主艳花香。陌柳丝垂碧,田间麦浪黄。农夫颜色喜,秋末满仓粮。
唉,唉。
秋,叶愁,众芳收,西风瑟瑟,一字鸿南游,菊花含抱萼蕊,茫茫天地无尽幽。
《秋》
金风凉飒飒,萧瑟野茫茫。千树销颜色,群芳寂夜霜。登楼思欲吐,幽月影寒光。谁遣伤情处,燕鸿已远行。
唉,唉。
冬,雪浓,兽无踪,北风啸啸,寒侵参天松,孤梅暗香夜月,大地冰霜万里封。
《冬》
风朔寒天冽,飞花雪舞旋。虎狼无迹影,星斗落霜田。翠柏银装束,红梅月下怜。乾坤身傲骨,怀志立千年。”
“陈老弟,你儿子的四季歌,一七体和五律都写的不错,是他自己写的吗?”
凉亭里,大嗓门微笑中点点头,李书记继续说道;
“我记得,你干儿子上次说过,他家世代玩中医。李院长的意思是,请你们在院里住几天,给大家演演节目解解闷。同时,给院里的老人看看病。”
“陈老弟,有时间吗?”
张院长说完,大嗓门说道;
“时间有,但是,我儿子和我干儿子年纪小,中医也只是懂点皮毛。”
“年纪小不碍事,他懂啥就用啥,那不就行了吗?”
李书记说完,张院长说道;
“咱们院里也有中医大夫,他们可以交流交流。”
“各位领导抱歉,由于我小哥还没回来,我独自再给大家来一段梦想。”
朝着凉亭和长廊行完礼,陈光宗打着竹板,继续说道;
“唉,唉,人人心中有《梦想》,可那是。红尘道远长,甜苦感沧桑。南北心承载,东西腹内装。
唉,唉,《梦想四首》,《梦想与孤独》。书,四季奋读,领悟世间沉浮。至此有了梦想,却要迎来孤独,且莫清酒沽。困境岂能屈服,为梦想,踏上征途,那怕孤独。
《梦想与理解》灯明灭,月圆缺,苦学心如铁。病痴癫疯中了邪,大仙附体,小鬼上身。流言蜚语似寒风凛冽。谁人理解,莫管那些,不要妥协,梦想没有边界,勇往直前,决不停歇。
《梦想与翅膀》拿着翅膀问老者,您为什么只给一只呢?老者腾云笑道,找到另一只翅膀,你会朝着梦想翱翔。当。钟声惊破梦镜,原来,那只翅膀在心中。它是无穷的力量。推动你奔向遥远的梦想。
《梦想与彷徨》岁月带走迷茫,彷徨,愁肠,少年已茁壮成长。把沧桑装满行囊,眺望远方,前路一片光芒。走过去,勇敢走下去,为梦想,莫要彷徨。”
“陈老弟,你儿子的自由诗也写的不错嘛。”
凉亭里,李书记说完,大嗓门微笑着,此时,众人鼓起掌。张院长说道;
“陈老弟,你儿子有点道道哇?”
“两位大哥,我儿子从小就喜欢文学。”
大嗓门说完,李书记说道;
“陈老弟,我可听说你也好玩文学,你儿子是受你的影响吧?”
“是这样。”
“唉,唉,心境好情时,天天写小诗。悠悠端笔处,明月笑其痴。梦里问东坡,词穷奈若何。时时勤卷卷,刻刻笑呵呵。”
众人继续鼓着掌,陈光宗打着竹板继续说道;
“各位领导,玩文学是我平时的一大爱好,我要把玩文学融入我的一生。下面,我继续给大家来一段,酒色财气。
《酒》
喜事千尊少,幽怀半盏多。乾坤来醉笑,携友和诗歌。
《色》
恩爱共高歌,离情怨欲多。谁人明破恨,一梦了心魔。
《财》
乾乾君子道,遥远又如何?立业沧桑遍,心中志未磨。
《气》
人世易蹉跎,红尘坎坷多。悠然平盛怒,一笑入心窝。”
众人鼓着掌,李书记和李院长微笑着点点头。
《第八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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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九章;玩的艺术》
7月,下旬某天,下午。
这时,大楼一楼的大门里,关伟伟像一阵风般跑到桌边。
“各位领导,让你们等着急了,对不住了?”
陈光宗微笑着,关伟伟朝着众人抱着拳,继续说道;
“老弟,你是不是又给人家作报告了,我老弟文学水平不错,学校经常组织他到其他学校作报告。我比不了他,不过,来了就得弄一段,我来一首巨龙,老弟,你继续打竹板?”
“好嘞。”
应答着,陈光宗继续有节奏的打着竹板,关伟伟坐在桌子后面的木椅上大叫着;
“《巨龙呀,巨龙。》
你神通广大,有着七十二般变化。
你身材魁梧,好似铁塔。
你能瞬间将身体变大,好像气球打满气,越来越大,大的要爆炸。
你又能突然变小,越来越小,小的像一只蚂蚱,全世界的雷达,都无法找到你呀。
你的力气无穷无尽,那叫个恨地无环,恨天无把。
你伸开翅膀有一千多米宽啊。
啪啪,扑棱,扑棱。
你扇呼着翅膀。”
这时,关伟伟站起身来,朝上伸出右胳膊,紧握拳头,伸出拇指,指向头顶斜上方,继续说道;
“你朝上斜着窜起来,好似窜天猴,速度超过10马赫,转眼间就是十万八,去月宫也就是秒十分钟到达。哈哈哈,哈哈哈。”
此时,仰面大笑中的关伟伟坐回椅子上,满脸带笑的继续说道;
“你大笑声中震天动地,震的月宫左右摇晃,房顶掉土渣,震碎房顶琉璃瓦。
玉帝接见你,都是满脸堆笑把手拉。
赞扬你,胸怀坦荡,嫉恶如仇,能耐大极了,是游走四方的豪侠。
各路大仙都对你敬畏,都得让你三分,谁都对你没法。
你脚上穿着九十九号鞋,是鞋中最大尺码。”
此时,关伟伟又站起身来,甩着两条胳膊,在原地踏步中,做着齐步走的动作,脸上带着笑意继续说道;
“哒哒哒哒哒哒,哒哒哒哒哒哒。你走起路来震得大地左右摇晃,好似十二级地震,高楼大厦接连倒塌。
万幸,没有人员伤亡,把世人都吓傻,吓得立刻麻爪。”
突然,关伟伟坐回椅子上,背靠椅子背,垂下双臂,身上颤抖中,脸上呈现出惊恐的表情。陈光宗继续有节奏的打着竹板。
座位上的张院长,朝着身边的大嗓门说道;
“陈老弟,小轱辘他咋了,是不是太过兴奋,中风了。李书记,你说呢?”
“陈老弟,你干儿子咋了?”
李书记说完,大嗓门没有答话,杜金箱朝着陈光宗挥挥手。
“小哥,别装了?”
陈光宗小声说完,关伟伟快速恢复自如。
“四海龙王请你去海里玩耍,晒日光浴,洗海澡。
你扇呼着翅膀,摆动魁梧的身躯,水上水下玩得那叫个开心,没想到引发了海啸,淹没了许多岛屿,幸好又是没有人员伤亡。
全球的国家都傻眼了,争先恐后的和你对话,别玩了,咱们都服了,你是老大,你最牛。
纵观天下,谁是老大,就是你,巨龙呀。”
说完,关伟伟乐呵呵的竖起大拇指。
陈光宗继续有节奏的打着竹板,关伟伟乐呵呵的看着小亭里的人。
“我家世代练把式,武术套路关氏龟背拳。轻功云里翻,需要六个字的跑字诀同时用。
首先练跑,跑得快才能跳得高。硬气功钢脑壳,首先聚气,并不是传统的练气方式,五心朝天。
关氏龟背拳八八六十四路拳法之外,我又独创了三个招式,老和尚撞金钟,老太太端尿盆,连环大眼炮。有时间,大家可以找我切磋切磋。
我给大家说一说我的独创神功,不服。不服是精神领域里的一个独创,类似于武士道的精神。”
关伟伟站起身来做着齐步走的姿态,原地踏步中,甩着胳膊,继续说道;
“我平时走道,也是这么坚将有力。”
“坚将有力。”
亭子里的张院长说完,李书记说道;
“应该是铿锵有力吧?小轱辘的文学水平,不会念错,他一定在给大家卖个破绽。再给大家玩个小游戏。”
“我独创的不服,有诗为证。
人生有坎坷,失败莫言输。
春夏秋冬里,不服。”
陈光宗乐呵呵的打着竹板,关伟伟用右手正反给自己的脸蛋上打了四个嘴巴。之后,他继续原地踏步中,瞪着双眼,紧握双拳,右脚不断的跺着地,咬着牙继续说道;
“不服,不服。”
“各位领导,你们可能觉得我小哥有点反常,大热天的扣着一个黑色的皮戳子,这不捂出痱子来了。那是你们不了解他,他非常重感情,他有人生三不改和三不变。”
陈光宗说完,指着关伟伟头上的黑色皮质前进帽,听着他小声说道;
“人生三不改和三不变,老弟,你说的这些我咋不知道呢?你这是要吸引他们的目光,把我捧起来,让我一举成名呀?”
“我小哥每天一包烟不改,每天一顿酒不改,每天戴着皮戳子不改。这是我爹送他10岁的生日礼物,他几乎天天戴着它。他有自己的原则,人生三不变,性情不变,信念不变,目标不变。”
关伟伟乐呵呵的抿着嘴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我小哥玩把式,玩中医,都玩出了艺术。小哥,给诸位领导练一练。”
“练一练,老弟,我衣服那不就都埋汰了?”
关伟伟小声说完,陈光宗小声说道;
“这是你一举成名的机会,错过了,你别怨我?”
关伟伟走到桌边,正了正头上的前进帽,咬着牙就地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。
“神奇小轱辘。”
喊完,关伟伟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喊道;
“嘿。”
打出左拳喊道;
“哈。”
关伟伟左右交替连续出拳,并大声喊道;
“嘿。哈。嘿。哈。”
“无敌风火轮?”
说完,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向前快步走着的时候,依旧轮着胳膊。突然,躺在地上的关伟伟,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,来回的剪着,嘴里喊道;
“夺命剪刀脚?”
此刻,关伟伟一个前滚翻来到桌边,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抹了一下前进帽上的灰。
“各位领导,要是讲玩,我小哥那是了不得呀?扑克,麻将,牌九,各种棋类,那是样样通。”
关伟伟微笑着站到桌后面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先说扑克,斗鸡,掐一,升级,推小牌,填大坑,打百分,打红壳,打六家,打四冲,打六冲,打八冲,打六家。麻将,穷胡和查翻。牌九,天地人鹅长短牌,他的配牌是一绝。有口诀的,实在没法,闭十勒八,实在没救,闭十勒六,实在没补,闭十勒五。各种棋类,围棋,象棋,军棋,跳棋,兽棋,五子棋,下五道。这些我小哥都玩出了艺术,样样通,样样稀松。有机会,让他陪各位领导玩耍玩耍。”
“老弟,你这是捧我呢?还是贬我呢?你捧我时,尽可能少说我短处。”
关伟伟小声说完,陈光宗小声说道;
“我捧你的同时,那也必须说实话呀?”
“陈老弟,让你的两个儿子歇一歇,先吃饭。”
凉亭里,张院长说完,大嗓门点点头,李书记说道;
“晚饭后,娱乐室见。”
当天傍晚,娱乐市里。
各个方桌旁有的人下着棋。有地人打着麻将,有的人打着扑克。
墙上挂着的一个大号象棋盘旁边,一个工作人员整理着棋子。李书记,张院长,大嗓门,关伟伟,陈光宗,杜金箱,六人推门走进来,陆续来到棋盘边。
“各位领导,晚上好。我和我小哥,准备陪大家玩耍玩耍。”
朝着众人行着礼的陈光宗说完,关伟伟抱拳说道;
“各位领导,有想和我来一盘的吗?”
“各位领导,不了解我小哥的象棋水平,这样吧,我出一个题测试一下他的棋力。”
李书记,张院长,大嗓门,三人坐在一张桌边,杜金箱来到棋盘边。陈光宗说完在棋盘上摆着棋子,关伟伟乐呵呵的朝着众人说道;
“在家时,我和我老弟经常下象棋。老弟,咱俩来一盘,我让你一匹骡子。”
“大家不知道,他说的让我一匹骡子,就是一匹马的意思。”
红棋两个相,两个仕,一个帅。黑棋一个将,两个士,两个卒,一个车,一个马,一个炮。摆完棋子的陈光宗,拿着指挥棒指着棋子说道;
“小哥,你看棋盘,我拿红棋,先走,你拿黑棋,我赢你个老老实实。你信不?”
“你拿红棋先走,我拿黑棋你赢我?”
关伟伟看着棋盘说完,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;
“行棋的规则按中国象棋的规矩走,棋子的摆放位子由我来定。”
“红棋是你的?”
陈光宗乐呵呵的点点头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黑棋是我的?”
“没错,一点都错不了。”
“你一个过河的都没有,你还把我赢了。你摆吧?我看看你咋赢我的?”
关伟伟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我没有过河的,可是,不但赢你,还赢你个老老实实,你服不?”
“不服。”
“陈老弟,你会下象棋吗?”
桌边李书记小声说完,大嗓门小声说道;
“我儿子,小喇叭,下象棋就是跟我学的。”
“陈老弟,红棋能把黑棋赢了?”
张院长小声说完,大嗓门小声说道;
“棋子摆完,你们就看出来,红棋赢了。”
陈光宗用指挥棒指着棋盘,朝着众人说道;
“各位领导,我简单的说一下象棋盘的坐标。古人念东西的时候,都是从右往左念。棋盘上,红方从右往左依次是一到九,黑方从右往左依次是1到9。盘上只有横向坐标,没有纵向坐标,为了我方便解说,纵向的从底线开始,依次为底线,二线,三线,四线就是卒林,五线就是河沿。我虽然没有过河的棋子,但,我又把你赢得老老实实。小哥,你现在服了还来得及?”
“不服,你摆子吧?”
关伟伟说完,陈光宗摆着棋子。
“小哥,摆完棋你就服了,摆完了,你看吧?”
《第九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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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20 18:56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十章;玩的内涵》
棋盘上,红棋在底线上的四路和六路,各摆着的红仕中间的五路上摆着一个黑炮。二线上的五路摆着一个黑车,二线上的六路摆着一个红帅。两个红相各摆在三线的一路和九路上,黑棋底线上4路5路6路依次摆着士将士,二线的5路上摆着一个黑马。四线上的3路和7路各摆着一个黑卒。
“我拿红棋先走,帅六平五,吃车。”
看着棋盘上的棋子,关伟伟没有答话。陈光宗拿走黑车的位子上放好红帅,继续说道;
“小哥,你可以走两步,也可以认输,服吗?”
“不服。”
关伟伟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那我就再给你个机会,红棋还是全仕相,没有过河子。黑棋少两象,其它子都有,摆放的位子我来定,我拿红棋先走,还是赢你个老老实实,你服不?”
“不服,红棋又是全仕相,比上一盘,黑棋多三个卒和一套车马炮。你这里的猫腻太明显了?这回我就揭穿你的猫腻?”
关伟伟说完,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;
“有猫腻,你说说?”
“用你那边棋盘的一个角,再用两个仕加上帅的配合,把我的大部分棋子圈在犄旮旯里,也就是两车,一个马,两个炮,三个兵,形成憋死牛的态势。摆不下的卒子,可以放在我这面卒林的三路和七路上,然后摆一个窝心马,我说的没错吧?”
关伟伟得意洋洋的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是这样,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。”
“老弟,你这是障眼法?是欺诈?是阴招,在兵法上叫阴谋,不太光明正大。”
陈光宗乐呵呵的没有答话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首先说第一盘,你没有说明情况,又一味地反复强调你没有过河的棋子,引导我的思维走向错误的方向。我心里纳闷呀,你咋能一口气吃掉我的活子,然后将死我。你先摆了一个憋死牛,把我的车吃掉擒住我的炮,又给我摆个窝心马。两个卒也过不了河,我走不了棋,你赢了。但,你这是阴招,是阴谋,光明正大的谋略才叫阳谋。第二盘你的猫腻被我看穿,没错吧?”
“小哥,你还有其他说辞吗?”
陈光宗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有,你摆的棋形,在现实里根本走不出来,你怎么讲?”
“你有两个疑问,其一,你说我摆了一个憋死牛,把你憋住走不了棋,你的情况不叫憋死牛,叫欠行。这也足以证明你对中国象棋的棋规,没有深刻的了解,没有了解象棋的内涵。小哥,我的说辞你同意吗?”
关伟伟没有答话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其二,你说我摆的棋形,在现实里根本走不出来,那你是大错特错了。这样的棋形在象棋里叫排局,也叫江湖残局。这也证明你对象棋只是一知半解,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内涵。小哥,你有疑义吗?”
“老弟,既然你提到了欠行,残局,江湖残局。那你就给大家讲一下,欠行,残局,江湖残局?”
“好,先说欠行和残局,这种情况经常出现,比如,单车胜将双象,单马胜单将象同侧,马踩自来士,炮兵全仕相胜全士象,三兵胜全士象,以上把对方将死时,就充分的体现了欠行,还有很多,我就不一一列举了。”
关伟伟没有答话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说一下江湖残局,这些棋局是特意安排的,也是历代相传的古谱,都是中华古人智慧的结晶。在市内,大道边和小道沿,有摆江湖残局的。擂主也就是摆棋者,他拿黑棋,攻擂者拿红棋。有输赢,赌注大小不一。表面上看红棋占优,黑棋劣势,但其中暗含杀机,关键时刻,黑棋有解杀还杀的妙手。红棋首先需要解套,之后的形势就对黑棋有利,江湖残局大多数都是和棋,也有红先胜的棋局。最著名的有三英战吕布,四郎探母,五虎下山,七星聚会。这也足以证明你对中国象棋精妙之处,以及内涵,没有深刻的了解。小哥,你同意我的说法吗?”
“勉强同意。”
关伟伟说完,李书记和张院长鼓起了掌,片刻,室内响起热烈的掌声。
“小哥,你咋能服呢?也就是说,你在啥情况下才能服呢?”
“咱俩真真正正的来一盘,我让你一匹骡子,你赢了,我就心服口服。”
关伟伟认真的说完,将指挥棒放到一边的陈光宗,乐呵呵的说道;
“咱俩真真正正的默一盘,我反而让你一匹骡子,我赢你个心服口服?”
“默一盘,他俩会下默棋?”
桌边的李书记说完,大嗓门微笑着,张院长说道;
“下盲棋需要特别好的记忆力,看来,小喇叭提出下盲棋,他的记忆力很不错呀?”
“那是肯定的,下午,小喇叭打快板时唱的歌词,就已经说明他的记忆力超强了。”
李书记说完,大嗓门微笑着,张院长说道;
“那些歌词别说写出来,就是要想背下来,也需要一段时间那!”
“各位领导,我小哥和我经常下默棋。”
关伟伟动了动嘴没有说话,陈光宗指着棋盘边的杜金箱,继续说道;
“每回,我老姐都是当裁判,但是,我老姐倾向我小哥,他俩有猫腻?小哥,我给各位领导说一说咱俩下的默棋吗?”
这时,掌声停止,室内静悄悄的,众人都看着关伟伟和陈光宗。
“我先简单的说一下中国象棋的部分规则。象棋是需要计时的,时间到了的一方为输。残局时,常将不行,常吃不行,一将一吃不行,按规定的步数里,没把对方将死或是吃子,以及一将一闲,都可以判定为和棋。默棋,也就是盲棋,通常下棋的两人背对棋盘,另有别人替代他俩走棋和记录,他俩只需要说出步数就行。”
关伟伟没有答话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先说一说咱俩下的第一盘默棋,咱俩各自做记录,然后比对输赢。三年前一个夏天的中午,我俩下了第一盘默棋。我拿黑棋,走的是屏风马。他拿红棋走的是五八炮。红棋炮二平五,马二进三,车一平二。黑棋马8进7,兵7进1,车9平8。红棋走车二进五,我想他是要走车二进六,进卒林压我炮,不过他算错了步数。我快速的走了马7进8,他也反应过来了,我吃了他的车。他说算错了步数要求缓棋,也就是悔棋。我不同意,我认为他这是弃子争先,象棋里有句话说的好,宁失一子,不失一先,我认定他这是弃车争先。他想了想,不情愿的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扔,认输了。”
这时,李书记鼓起掌来,大嗓门微笑着,众人也鼓起掌来。
“第二盘,又是红棋五八炮对黑棋屏风马,咱俩暗中较着劲。中盘我走了变招,屏风马中途列炮,也叫屏风马半途列炮。我进炮吃他中兵打将,但我没提醒他打将,他也不知道我在将军,走别的子,我吃了他的老将,他反应过来了,又要求缓棋,我还是没同意。第三盘,他要求我让他一匹骡子,也就是一匹马,我同意了。咱俩又是五八炮对屏风马,走到残局时,我用车将他军,他不知道,结果,我又把他老将吃了。第四盘,他要求我让他两马,我也提出一个要求,中兵为铁兵。吃中兵时带将,意思是吃中兵的同时要打将,不然,不能吃中兵。”
关伟伟默不作声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显而易见,大家能猜出来,我小哥又输了,原因是他没走过让两个马棋,小哥,你说说吧?”
“我干爹象棋下得好,我老弟和他下棋,他就让我老弟两马。所以,我老弟对让两马棋轻车熟路。”
陈光宗微笑着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他先走,支仕飞相,在肋上出车,直接压到我的二线上,左右两侧他都可以压马,我才反应过来支士,他压马并轻轻松松的吃回一个马,又快速出了另一个车,出其不意的进到我的卒林,咔咔的划拉卒。我又输了两盘,这也让我对默棋有了一定的了解,接下来我做出了相应的对策。”
“各位领导,我说说他相应的对策。之前,我老姐不会下象棋,他紧急的对我老姐培训,让她了解象棋的一些基础知识。过了三个月,他俩又找我专门下默棋。”
杜金箱微笑着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他俩暗中整猫腻,我老姐时刻提醒他,比如,对车,对子,打将,我小哥还暗中时不时地回头看棋盘。纸里包不住火,他俩暗中整猫腻,被我一一戳穿,结果,从下默棋开始,他就没有赢过棋。再后来,他提出我让他车马炮,我果断的拒绝了。要是面对面下棋,我确实下不过我小哥。不过,我小哥身上也有很多优点,他能吃苦,有韧劲,有创意,他把玩耍玩出了艺术。”
“玩出艺术?老弟,你又要出啥幺蛾子?”
关伟伟微笑着小声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我小哥对玩的艺术和内涵,有着深刻的理解,他觉得,人生就像一场游戏,人人都在游戏里,时时刻刻都在玩耍中。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当做玩家,充分的理解人生中的每个职业和爱好。精通,迷恋,痴迷,但要有尺度,把握自己的人生,不要任岁月蹉跎,而自己却一事无成。
说说玩的心态和玩的原则,摆正自我,不能有玩世不恭的态度,对生活和现实要有严肃认真的心态。要有玩味,反复琢磨,仔细体会玩的过程,玩出经验,经常与人交流切磋。塑造自我形象,思想感情饱满,玩出艺术,体现自我的人生价值,笑对生活,笑对每一天。”
李书记和张院长鼓起了掌,片刻,室内响起热烈的掌声。
当天,月光下,长廊里,石凳上并肩坐着关伟伟和陈光宗。
“老弟,你今天的做法,是摆明了踩着兄弟的肩膀往上爬,出人头地。你平时在我心里的印象是,忠厚老实。今天,你颠覆了我对你的认知。”
关伟伟说完,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;
“小哥,你的话我没听明白?”
“今天上午临出门时,咱俩研究的方案是主要捧我,你同意了,来的路上你也赞同我的方案,一进院,你就时刻的贬低我,抬高你自己,你的做法不地道哇?”
“小哥,我捧你的同时,必须说实话呀?你能举20斤,我可以说你能举22斤,但,我不能说你举25斤。我可以踩线,但,我不能越线。历来,咱俩演节目时你都是配角,今天的节目里没有啥格外的呀?一切都是安以前的表演,你是配角,我是主角。”
陈光宗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别的不说,就说下棋,咱俩真真正正的下棋,你那回赢过我。结果,你偏偏说默棋,这还不是捧你自己吗?”
“咱俩演节目无非逗观众一乐而已,输赢真是那么重要吗?”
陈光宗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输赢对你不重要,因为你能白话,能文能武,出彩的地方很多。但,我的特长是玩中医,玩把式,你都一带而过。这些先不说了,我有个重要的事,需要你的帮助?”
“小哥,你说是啥事,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忙?”
“我爸喝多酒时总是打我妈和我,他是我爸要打我,我没有怨言。不过,他打我妈,我不能忍。有时,我在想,他是不是我亲爸,我是不是他亲儿子。他打我妈这件事,挺让我困惑?”
“小哥,你让我咋做?你就直说吧?”
“老弟,两岁起,你就和我大哥玩把式,你的功夫没的说,你出手必定能打败关老实,这也是震慑他,让他老实老实做人?”
关伟伟咬牙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我两岁时就认关老实为干爹,他是长辈,我不能随便的就收拾他。这可不是小事,我得和我爹说一下?”
《第十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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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十一章完;桃花运》
1993年8月12日,东林镇,《可心商店》对面道边的棚子里,桌上摆着土豆,苞米,西瓜,大葱,白酒。桌边坐着皮万勇,付雷。
“可心和小喇叭进城后,老哞和王萍萍看着商店。这几天晚上,老哞都把大门锁上,咱俩一直没有机会听窗根,老哞这个逼心眼挺多。等他俩锁门以后,我架梯子从后墙翻进去。听了一些情况,都不重要。”
摇着手中大蒲扇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自从和王萍萍处上了,老哞处处装逼拿样,小人得志,我就看不惯他逼赖赖的样。必须得让他摊上事?”
“小轱辘过来了,注意配合。”
指着越来越近的关伟伟,付雷说道;
“咱俩想办法,让他自动钻进圈套里。小轱辘,吃早饭吧?”
“就这些东西了?”
关伟伟缓缓地走过来,指着桌上的东西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这就不错了。一个星期都没有卖钱额了?老板,肉,咋不进了?”
“肉,我想办法进。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老板,炮哥那?”
“炮哥被借调进城办案子了。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啥时回来?”
“估计得俩月吧?”
“小轱辘,可心一直没回来?欠她的啤酒已经80多箱了?还有十来条烟,还有,可心姐把行李搬走了,专门为了照顾小喇叭方便。”
“老板,我为你鸣不平呀?小喇叭他借着帮可心干活,把可心哄得开开心心。谁不知道,可心是你的梦中情人,你对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,小喇叭却趁虚而入,刨你地沟。他不讲究呀,他就是个白眼狼啊?”
付雷说完,关伟伟坐在桌边,拿出一支烟,默默地抽着。皮万勇说道;
“明知到可心是你的人,小喇叭还是暗中掏地沟,取得可心姐的欢心,小轱辘,你打算一辈子不进女色了?”
“小轱辘,皮哥为你铺好了路,你马上就要走桃花运了?”
付雷说完,抬头看着微笑中的皮万勇,关伟伟说道;
“老皮子,你都安排好了?”
“对,三个方案,你可以随便选?”
关伟伟微笑着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一,家门口有一个人对你有好感,随时欢迎你到她家去做客。二,进城我有安排,市文化宫。三,进城直接就去歌厅,只要钱拍上,干啥都行。要是出得起好价钱,陪你干啥都可以。”
“家门口有一个人对我有好感,随时欢迎我到她家去做客。谁,我认识吗?”
关伟伟拿出一盒烟,抽出三支,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;
“这个人你认识,就是东头的李大姐。她对你印象不错,欢迎你随时到她家串门。”
“李大姐,她不是寡妇吗?我跟个寡妇处上了,以后我的名声不就完了?在东林镇我咋抬头做人那?”
关伟伟说完,三人抽着烟,皮万勇说道;
“你的事咱俩给你保密,只要你不和别人说,谁也不知道?李大姐三十来岁,小模样也是没的说,镇上多少人想跟她处,都没处上,你以为人家对你印象好,你就能跟人家处上了。你也太天真了。你要是没看上她,那我就直接回绝她了?”
“那到不用,别把所有的路都堵上了。”
关伟伟说完,三人抽着烟。皮万勇说道;
“你这就对了,对女人你没经验,我还得教教你说话和办事?”
“老皮子,你说的市文化宫,是咋回事?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市文化宫一楼有个舞厅,里面跳舞的男男女女都是大款。尤其是女的,个个都是大老板,特别有货,你要是膘上一个,每天都是吃喝不愁。”
“老皮子,有这好事,你咋不去呢?”
关伟伟说完,指着自己的将军肚,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;
“你看我这肚子,还有我的长相,我跟你没法比?你多嫩啊?”
“小轱辘,凭你的相貌,还有你的一身本事,去了必定膘个有货的大姐?眼前这几年你就不愁吃喝了?”
关伟伟抽着烟,付雷继续说道;
“皮哥,你说说第三个方案?”
“进城直接去歌厅,把钱往那一拍,直接干啥都行。”
关伟伟没有答话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城里的歌厅里,各个都是大美人,都是妙龄少女,你随便挑,但你要破费点。你要是进城,我可以用自行车驮你去。”
傍晚,屋内。桌上盘子里摆着炒鸡蛋,炒土豆丝,油炸花生米,两瓶白酒。桌边坐着李大姐,关伟伟。
“小轱辘,咱俩边吃边唠。”
二人吃喝着,李大姐继续说道;
“老皮子说,你暗中喜欢我挺长时候了,想和我处一处,是这样吗?”
“对。”
“我是个寡妇,你不嫌弃我吗?”
“不嫌弃。”
“小轱辘,你多大了?”
“18。”
“我30了,咱俩年龄差得太多了呀?”
关伟伟吃着菜,李大姐继续说道;
“你想跟我处到啥程度哇?”
“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,我就暗中喜欢你了,我要跟你好一辈子。”
关伟伟说完,李大姐说道;
“跟我好一辈子,我可以理解为,你娶我,咱俩一生一世不分开?是这样吗?”
“大姐,你说得对,是这样?”
“小轱辘,你处对象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还是处男呢?”
李大姐乐说完,关伟伟低着头说道;
“可不,我的第一次想给我的心上人。”
“你的心上人是可心吧?”
“大姐,我经常给可心按摩,今天有空,我给你按一按?”
“可以。”
起身来到她的身后,关伟伟按着她的双肩,喃喃自语着;
“大姐,你真美,你是仙女下凡。你真好看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?”
“小轱辘,你说的这些话,我听着耳熟哇?”
“我经常对可心说的。”
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,李大姐说道;
“可心那是东林镇第一大美人,我跟她哪能比呀?”
“大姐,我用比喻可心姐的语言,比喻你,那说明你和她一样的美,甚至还超过了她。情人眼里出西施吗?”
关伟伟说完,李大姐乐呵呵的说道;
“你的这些话是谁教的?”
“这是我的心里话?不用谁教?”
“小轱辘,你刚才说喜欢我,跟我好一辈子,还要娶我,是真话吗?”
“大姐,我发誓,我用人格担保,我娶你,我对你好一辈子!”
关伟伟说完,李大姐说道;
“你说的好一辈子,我理解为咱俩白头偕老,对吗?”
“就是这个意思?”
“小轱辘,你能娶我吗?”
“能。”
“小轱辘你给可心按摩时,想没想抱她,亲她,跟她干那事?”
关伟伟没有答话,李大姐柔声的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,你想抱我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就抱吧?”
“嗯。”
从后面环抱着李大姐,颤抖着身体的关伟伟,眯着眼,微张着嘴,咬着牙痛苦的呻吟着;
“小轱辘,你咋了?是不是有病了,需要去医院看看吗?”
没有答话的关伟伟,继续痛苦的呻吟着。片刻,他停止了呻吟。
月光下,锁上大门的杜金盒,摇晃着身形,眯着醉眼走进屋里,随后,屋里的灯灭了。此刻,皮万勇把梯子搭在墙上,快速的爬上墙顶,朝着后院的后窗口观察着。
“老哞,小轱辘已经欠了100箱啤酒,50瓶老龙口,20条大前门,可心姐回来我咋和她交代呀?”
“萍萍,咱俩替她看家,吃点喝点也正常,可心她也会理解的?”
“这是吃点喝点吗?一天喝10来箱啤酒,还有烟?外人咋看咱俩呀?”
“萍萍,你在埋怨我呀?咱俩处了这么长时间了,你这还是第一次和我甩脸子。”
“咱俩自己吃点喝点那不是事,在可心姐这里猛吃猛喝,这是祸祸人那?吃冤大头?你天天在对面棚子里,和小轱辘,老皮子,大皮球,理论,单提马,崩子,这么一大堆人吃喝,他们一分钱都不花?照这样下去,有金山银山都得吃光。”
“我杜老哞也是一方豪侠,我在东林镇坐镇,大家伙都是冲我来的,我也不能不管不顾呀?”
“一回两回可以,但,不能天天这样大吃二喝,这不是吃大户啊?”
“萍萍,那你说咋办?”
“我觉得马上开始缩小开支,把欠的啤酒钱还有烟钱,尽快收回来?”
“萍萍,收回啤酒和烟钱,找谁收?”
“那不有账本吗?你按照账本的记录,尽快把欠的钱收回来?”
“欠的啤酒钱,还有烟钱,大多数是小轱辘欠的账?我去未必要得回来呀?萍萍,早点睡吧?”
蹲在窗口下的皮万勇,穿着一身黑衣裤和鞋袜。
“老哞,小轱辘欠的账都是你担的保,你应该找小轱辘唠唠?”
“萍萍,咱俩亲热亲热?”
“老哞,这几天我特别烦,没心情,你早点睡吧?”
房间内,火炕上的被里,并肩躺着关伟伟和李大姐。
“小轱辘,每次你和我亲热时,都是10多秒钟就走货了。你要注意,去医院检查检查,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?”
“大姐,我就是大夫,有没有病我心里有数。去医院检查那是白花钱,没有那个必要?”
李大姐没有答话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我练把式10来年了,每天还吃大葱壮阳,我啥病都没有?”
“小轱辘,你别太自信,你的情况反常,应该去看看大夫?”
道边棚子里,桌上摆着大葱,大白菜,土豆,地瓜。摆着一盒大前门香烟的桌边坐着皮万勇,付雷。
“皮哥,看来,王萍萍和老哞有点摩擦?”
付雷说完,二人抽着烟,皮万勇说道;
“咱们趁机会,把王萍萍和老哞的矛盾扩大化?让他俩的小磕小碰,升级到有隔膜。”
“皮哥,我看老哞和小轱辘的牛逼样,他俩凭啥日子过得好,每每想起这些我心里就都是狠?”
付雷咬着牙说完,指着要过马路的杜金盒,皮万勇说道;
“只要把老哞和小轱辘圈拢进城里,就是胜利。老哞过来了,注意配合。”
“小轱辘那去了?我要找他?把欠的账对一对,是不是该把钱还了?”
杜金盒说完,来到桌边坐下,拿起桌边的大前门香烟,抽出一支。皮万勇说道;
“小轱辘,这几天走桃花运了,老哞,你急啥?有账不怕算?看样你有顾虑哇?”
“我和萍萍过来帮可心看堆,我在东林镇坐镇。小轱辘欠的账太多了,而且,是我担的保,萍萍不高兴了,是她催我赶快把账结了?”
杜金盒说完,抽着烟,皮万勇说道;
“当年,你杜老哞在东林镇也是威震四方的豪侠,如今,你咋变成这样的无情无义了?鸡毛蒜皮的一些小事,你都做不了主了。催欠账催到自己哥们头上了,你现在的做法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豪情万丈,也辱没了你一方豪侠的风采。”
“对了,你杜老哞也是一方豪侠,就吊死在王萍萍的这一棵树上了,就和王萍萍过一辈子了?你委屈你自己一辈子啊?皮哥,这几天给小轱辘安排的一些活动?有没有必要告诉老哞一下?”
付雷说完,杜金盒问道;
“啥活动?”
“人生最大的乐趣,你也可以参加啊?”
付雷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一大堆妙龄少女,正在等着小轱辘那。老哞,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,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守着,你的心肝宝贝萍萍了?”
这时,关伟伟步履沉重的走进棚子,坐在桌边,拿起烟盒抽出一支。
“小轱辘,你这三天玩的开心吗?明天的活动你还是主角?”
朝着杜金盒使了个眼色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明天的活动是啥时候?”
“上午10点集合,老哞你也想去吗?”
付雷说完,再次朝着他使了个眼色,杜金盒说道;
“明天,我准时到,不见不散?”
“我看家,你们放心的玩尽兴。”
付雷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明天吃完早饭出发!”
《第十一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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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22 18:18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十二章;找乐子》
棚子里,桌边坐着关伟伟,皮万勇,付雷,杜金盒。道边停着一辆白山牌二八自行车。
“小轱辘,吃早饭吧?”
皮万勇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边吃边唠,老皮子,你介绍一下情况。”
“歌厅里的那些小姐姐,都是美若天仙,随便挑,不过,歌厅里也有一些固定的规定,有一些花费。舞厅需要买门票,未成年人不让进。”
皮万勇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歌厅里的规定?”
“对,歌厅分大厅和包房,陪唱歌的小姐姐需要给小费,包房也有固定费用。”
“只要玩得开心,钱不是问题?”
关伟伟挥手说完,付雷说道;
“你三个直管去,我还是看摊。”
大道上,皮万勇骑着白山牌二八自行车,关伟伟坐在车横梁上,杜金盒坐在后车架子上。
“小轱辘,咱三进城直接去歌厅吗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按着车铃铛,乐呵呵的说道;
“对,去歌厅。喝点酒,唱会歌,好好玩玩。然后,去舞厅跳会舞。”
“老哞,你想通了?不后悔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接连按着车铃铛,杜金盒说道;
“想通了?”
“老皮子,你记住是那家歌厅吗?”
关伟伟说完,接连按着车铃铛。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;
“以前,我和大哥进城买肉,去过几次,西城区,大美丽歌厅。”
西城区,《大美丽歌厅》。
大厅门边的吧台里,站着的大美丽,穿着艳丽的服装,美丽的面庞带着微笑。吧台外的木椅上坐着,兰兰,蓉蓉,思思,以及几个美艳的妙龄女郎。
这时,关伟伟,皮万勇,杜金盒,三人走进来。
“三位老弟,唱歌吗?”
大美丽微笑着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对。”
“大厅吗?”
大美丽说完,指着大厅的座位,关伟伟说道;
“大厅里咋没有人呀?”
“老弟,你是第一次来吧?”
关伟伟点点头,大美丽继续说道;
“老弟,你看看表,这才两点多钟,刚刚开业,还没上人呢?”
“大姐,来个包房?”
皮万勇说完,大美丽说道;
“一楼一包没人,就去一包吧,点几个妹子陪着唱歌吗?”
“点。”
指着大美丽的杜金盒,继续说道;
“大姐,我点你?”
“老弟,我不上台,你点别人吧?”
大美丽说完,指着兰兰,蓉蓉,思思,皮万勇说道:
“小轱辘,她三个行吗?”
“可以。”
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的关伟伟说完,背着手,迈着方步,六人先后走进一号包间。
包间里中间的沙发上坐着关伟伟和兰兰,左侧的沙发上坐着皮万勇和蓉蓉。右侧沙发上坐着杜金盒和思思。
几人面前木制的方桌上,摆着四瓶啤酒,四个小蝶里装着黑瓜子,开心果,地瓜干,葵花籽。几个杯子和筷子,一个麦克风。
“你多大了?”
兰兰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18,你多大了?”
“19,小弟弟,是第一次来歌厅玩吧?”
兰兰说完,关伟伟点点头挥手说道;
“边吃边唠,来,先干一个?”
“小弟弟,在哪发财呀?”
兰兰说完,给关伟伟倒满酒,六个人吃喝着,关伟伟说道;
“玩中医的。”
“他家开诊所,还有一个饭店,只要他玩得开心,不差事!”
皮万勇说完,拉着关伟伟的手,兰兰说道;
“小弟弟,有对象了吗?”
“没有。老皮子,发一圈?”
关伟伟说完,将一盒大生产香烟扔给皮万勇,继续拉着他手的兰兰,乐呵呵的说道;
“你想唱啥歌?我给你点,咱俩一起唱?”
“小姐姐,你会唱啥?有拿手的歌吗?”
说完,关伟伟抚摸着兰兰的手,听她说道;
“我最拿手的歌是,兄弟想嫂,你会唱吗?”
“不会?”
关伟伟说完,一手拿起麦克风,另一只手拉着他,兰兰说道;
“咱俩一起唱,我教你?”
“小姐姐,你真好看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。”
关伟伟说完,从后面搂住兰兰的腰。
“你多大了?”
皮万勇说完,蓉蓉说道;
“20,你那?”
“19,咱俩出去唠唠嗑?好好玩玩?”
“好,上二楼。”
蓉蓉说完,拉着皮万勇的手,出了包间,顺楼梯走到二楼,蓉蓉和皮万勇进到一个房间里。
一号包间中,兰兰手拿麦克风唱着歌,关伟伟搂着她的腰。沙发上,杜金盒和思思拉着手。
此刻,关伟伟眯着眼,微张着嘴,咬着牙,身体颤抖中痛苦的呻吟着。
歌声环绕在包间里,包间的门开了,蓉蓉和皮万勇走进来坐在沙发上。
皮万勇瞟了一眼关伟伟,杜金盒和思思拉着手出了房间。片刻,关伟伟睁开眼,停止了呻吟声,瘫软着身形坐回沙发上。
“小弟弟,你爱唱啥歌?”
兰兰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我最爱唱的歌是,庚登庆的让我一次爱个够?”
南城区,大众舞厅里,舞池边的长凳上坐着皮万勇,关伟伟。
舞池里,彩灯下,穿着各式服饰的男男女女,他们的身形旋转中,舞姿优美。杜金盒与一个女人拉着手,慢慢的扭动着身形。
“小弟弟,多大了?”
那个女人说完,杜金盒答道;
“20。大姐,你多大了?”
“25。”
“大姐,谢谢你教我跳舞?”
杜金盒说完,那个女人说道;
“小弟弟,走,姐带你出去玩,愿意不?”
“愿意。”
长凳上,关伟伟和皮万勇抽着烟。
“老哞真行,他还会跳舞?”
看着舞池里的杜金盒,关伟伟说道;
“老哞真敢说话,他跟人家不认识,过去就敢请人家跳舞。”
“小轱辘,这里和歌厅是有区别的,你要是不主动一点,等散场时,你都跳不上?”
“这里都是大老娘们,一个年轻的都没有,老哞拉着的那个娘们得有50岁,要是让我选,我还是愿意去歌厅?”
关伟伟说完,杜金盒和那个女人拉着手走过来。皮万勇说道;
“看来,老哞真是走桃花运了。”
“老皮子,小轱辘,我和朋友先走了?”
拉着那个女人的手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明天,中午,在这门口见。”
“咱俩给他赶网了,他吃饱喝足,又挂上个大娘们。”
皮万勇说完,指着杜金盒的背影,关伟伟说道;
“咱俩咋办?继续在这坐着,还是走。”
“咱俩先找个游艺厅,玩会游戏。然后再找住处。”
“老皮子,不远就有一家游戏厅,咱们去玩玩。”
“那里需要买游戏币,不然不让玩?”
“只要开心,钱不是问题。”
夕阳西下,《鸿运来游戏厅》。
灯光明亮的宽阔大厅,摆着一排排的游戏机,一些男男女女玩着游戏。
迈着方步走进大厅的关伟伟和皮万勇,来到收款台,关伟伟拿出三张十块钱说道;
“买30块钱币子。”
服务员收了钱,递出一个大木头盒子,里面装满游戏币。关伟伟说道;
“老皮子,拿着币子。咱俩去玩耍玩耍?”
关伟伟说完,指着一台老虎机,皮万勇说道;
“这就是老虎机,投币子可以玩,运气好的话,还可能赢钱?”
二人来到老虎机面前坐下,皮万勇抱着装币子的木头盒子。
“小轱辘,开始吗?”
皮万勇说道,关伟伟说道;
“老皮子,你来下注?”
“好咧。”
说完,皮万勇拿着游戏币,往老虎机的投币口接连的投进去币子,老虎机里的红灯转动起来。
“你中了?”
皮万勇说完,指着老虎机的屏幕,关伟伟说道;
“是吗?”
“对。”
说完,皮万勇将手里的大木盒,放在出币口,哗啦,哗啦,币子接连不断地落入木盒
“老皮子,你真行,继续下注。”
“好嘞。”
“老皮子,看这样,咱俩赢了,一会去录像厅一边看录像,一边睡觉。明天中午和老哞汇合。对了,那边是啥呀?”
关伟伟指着那边的人群和游戏机,皮万勇说道;
“那边是扑克机,咱俩一会玩耍玩耍?”
“可以。”
一个小旅馆,二楼一个小房间。双人床上的被里并肩躺着杜金盒和一个女子。
“老弟,啥地方人呀?叫啥名啊?”
女人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我是东林镇的,叫杜老哞。”
“成家了吗?”
“没有,大姐,你在那发财呀?”
“在南城做点小生意?老弟,你真是精力旺盛,这一夜你都没闲着?晚上,咱俩还在这玩耍玩耍?”
“好。”
南城区,大众舞厅门口,路边站着的皮万勇,杜金盒,关伟伟。三人手里拿着馒头和大葱,津津有味的吃着。
“老哞,你在门口等了有一会了吧?”
杜金盒吃着馒头点点头,关伟伟吃着馒头,同时,狠狠地咬着大葱。皮万勇继续说道:
“昨天力气活没少干吧?老哞,慢点吃?”
“买瓶汽水,或是弄瓶老龙口,就好了?”
杜金盒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对了,咱三个该回去了吧?”
“不急,明天回去就行?下午咱三个去歌厅再玩耍玩耍。到时,我打算直接点大美丽。”
三人吃着馒头,咬着大葱。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我跟大姐订好了,晚上见面?我说的话不能不算数呀?”
“对了,小轱辘,咱三个应该洗个澡吧?”
关伟伟依旧咬着大葱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已经两天没刷牙洗脸了,应该洗一洗了。咱三个也是一方的豪侠,别让人家以为咱三个是盲流子呀?”
“好,洗一洗,搞搞个人卫生,走,洗澡去。”
《第十二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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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23 19:11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十三章;三打一》
1987年6月某天,傍晚,小路边的一棵树下,站着杜金盒和关伟伟。
“小轱辘,老皮子说咱俩最好,镇上的人也都知道咱俩最好。所以,我朝你开口。借不借由你,我不勉强你。”
关伟伟没有答话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在东林镇,我杜老哞也是一方豪侠,是个重量级的人物,你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,我会全力帮你。”
“哞哥,平时我手里总有俩闲钱,你朝我开口借钱,五毛一块甚至五块钱的时候,我都毫不犹豫的借你,从来也没让你还过。但是,今天你朝我借的东西,对我来说太重要了。”
关伟伟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小轱辘,你是不是担心我借了不还呢?你尽管放心,你要用,我随时还你。”
上午,一条乡间土道上。
一辆马车上,付雷抡着鞭子赶着马车,车上坐着徐国生,关伟伟,杜金盒,皮万勇。
头戴黑色皮制前进帽的关伟伟,身穿宽大的白背心和白短裤,脚上没穿袜子,穿着一双拖鞋。杜金盒头戴绿色军帽,身穿绿色军装,以及绿色袜子和胶鞋,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,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。
“老哞,你的这身行头,我看着眼熟哇?”
看着杜金盒,又看了看关伟伟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,你的那身军服那?”
“这身军装是我妈刚给我买的。”
面无表情的关伟伟没有答话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的军服洗了,准备晾干以后收起来上秋穿。”
“小轱辘,你今天的装束不错,展示了你是农民的儿子,也展现了你的自身本色,好样的。”
关伟伟默然的看着小路,皮万勇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老哞,你今天的装束太帅了,展现了你大侠的风范。在东林镇,你杜老哞也是有一号的人物,可以说是一方的豪侠。”
“可不,杜老哞的名号谁不知道哇?在东林镇可以不知道镇长是谁?但不知道杜老哞是谁,那就是棒槌,就是个地瓜?”
付雷说完,关伟伟还是默然的看着小路,杜金盒正了正头上的军帽,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;
“小轱辘,你大哥大轱辘,是不是跟你的个头和体格差不多呀,你说呢?”
“嗯。”
关伟伟说着点点头,付雷说道;
“老哞天生的力气大,又会跤。和谁比划,老哞都占优势,最后都被老哞摔倒。”
“老哞出生第二天,吃奶时他妈说老哞咬她。大家伙一细看,老哞呲着两个大板牙笑了,谁家的孩子出生第二天就长牙呀。第三天,老哞就能在炕上爬来爬去,嘴里发出哞哞的牛叫声,他爸坐在炕边抽烟,被老哞给拱掉地下了,这是多大的劲呀。老人们都说老哞是天神下界,是牛魔王的替身。至此,得名杜老哞。老哞凭借着天生的神力和精湛的跤法,横扫东林镇没有对手,就连神拳无敌的小轱辘也不敢和你比划。对吧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依旧默然的看着小路。杜金盒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,一仰脖说道;
“对六。”
“我断定,咱们5个里只有老哞和大轱辘,能够真正的比划比划,你俩的功夫差不多,老哞应该略微高一点点。一会到了大轱辘家,我先打一套拳,垫个场,然后,老哞出手打败大轱辘。老哞,你要是不敢上,怯场,那我和大轱辘比划?”
皮万勇说完,杜金盒拍着胸脯笑道;
“我杜老哞啥时能怯场呀?和我比划的人那个不是被我摔倒。我和大轱辘比划,他要是败了,我对不起我小轱辘兄弟呀?”
“哞哥,你想多了,你不可能是我大哥的对手?”
关伟伟说完,杜金盒收起笑容说道;
“小轱辘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大轱辘败在我的手下,你可别说我不够意思?”
东林镇,关家庄。
一所宅院里,正房一间,两侧厢房四间。宽阔的院里一棵大树下,摆着茶水的桌边木椅上坐着关星星,他四方大脸,高大的身躯,穿着背心,露出的身体各部位肌肉棱角分明。他身边站着张大力和老五。墙边的兵器架子边,十几个男青年玩着石锁。
“昨天,小轱辘来了一个电话,说,今天上午带几个哥们过来。看日头判断,应该快到了。”
关星星说完,老五说道;
“师父,你放心,都收拾完了。大师兄,你说吧?”
“师父,两头猪都宰完剔完了,菜也都洗完切好了,酒已经打完了。”
张大力说完,关星星说道;
“老五,叫你师娘先把排骨和汆白肉以及丸子,都炖上。”
“好嘞。”
老五应答着走了,关星星说道;
“咱们已经快半个月没吃肉了吧?”
“差不多吧?”
张大力说完,关星星说道;
“不管小轱辘他们来不来,咱们今天都改善一下伙食。”
这时,院子大门口,出现的一辆马车上坐着徐国生,付雷,皮万勇,杜金盒,关伟伟。
“到了,大皮球,把马车拴在门口的树上。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院里那个是你大哥,桌边凳子上的那个大个子是你大哥吗?”
“嗯,咱们进院吧?”
下了车,踏拉着拖鞋跑向关星星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大哥,我来了。”
“不对呀,大轱辘的情况不是想象中的那样,小轱辘没说实话,咱们被他逛悠了。”
下了车,付雷和杜金盒愣在原地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一会,我挑战大轱辘,老哞,你别动,你不是大轱辘的对手。一有机会,老哞破大轱辘气门,让他的气功用不上。咱们一起上,群殴大轱辘,双拳难敌四手,他也不是神仙。”
杜金盒正了正头上的军帽,徐国生,付雷,皮万勇。四人先后来到桌边,关伟伟指着关星星说道;
“这就是我大哥。大哥,我给你介绍一下。”
“介绍人名的活,我来就行了。我们哥五个合成东林镇五友。我按年龄大小介绍一下。老大,我大哥绰号黑球。老二就是我,绰号老皮子。老三是他,绰号大皮球。老四是他。”
扫了一眼众人,指着杜金盒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天生神力,跤摔的最好,目前,还没遇到过对手。威震一方的豪侠,江湖人送绰号杜老哞。老五就是神拳无敌的小轱辘。”
“哥几个先喝点水,稍微歇一会。大力,告诉你师娘开始炒菜。”
关星星说完,应答中的张大力,转身走向厨房。皮万勇说道;
“大哥,咱们哥几个是慕名而来,我先练一练。”
“皮老弟,辛苦你了。”
关星星乐呵呵的说完,杜金盒慢慢的绕到他身后。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;
“大哥,你别客气,练完你给我指点指点,咱们说练就练。”
来到空地上,皮万勇就地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。
“神奇老皮子。”
喊完,皮万勇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喊道;
“嘿。”
他乐呵呵的看着关星星,打出左拳喊道;
“哈。”
皮万勇左右交替连续出拳,并大声喊道;
“嘿。哈。嘿。哈。”
“无敌风火轮?”
说完,皮万勇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向前快步走着的时候,依旧轮着胳膊。突然,躺在地上的皮万勇,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,来回的剪着,嘴里喊道;
“夺命剪刀脚?”
皮万勇一翻身站起身来,张大力来到关星星身边。
“师父,菜都做上了。”
“皮老弟,这就完事了?”
关星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还有一些招法,需要有人对练?大哥,你和我比划比划咋样?”
“大力,你和我皮老弟对练一下?”
关星星说完,张大力应答着就要走向皮万勇。这时,杜金盒猛然的一拽,将关星星坐着的倚子拽到一边。此刻,关星星微笑中依旧保留之前的坐姿。弯下腰的杜金盒,伸右手在他屁股底下划拉了两下,自言自语的说道;
“真行,还坐着呢?真是会气功,我先把你的气门破了?”
说完,杜金盒用右手食指,抠向关星星的屁股,随后伸右手捏向他的裆部。张大力快速的用右手抓住杜金盒的腰带,将他举过头顶。杜金盒手脚乱蹬着喊道;
“你要干啥?快把我放下来?”
“大力,把我哞老弟慢慢放下来,要是把他磕了碰了,我可不轻饶你?”
关星星板着脸说完,应答着,张大力将杜金盒慢慢放到地面上。
“大哥,咱们是冲你慕名而来,要练也是你接待我?”
皮万勇说完,依旧保留坐姿的关星星,乐呵呵的说道;
“好,我先谢谢你的厚爱。皮老弟,那我陪你练练,你出招吧。”
“大哥,你坐在那,可别说我欺负你?”
皮万勇说完,关星星乐呵呵的说道;
“皮老弟,没事,你尽管出招吧?”
“无敌风火轮。”
说完,皮万勇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向着关星星快步冲去。
看着已经来到面前的皮万勇,关星星挥拳连续打在他的脑袋上。此时,皮万勇连连倒退中脚步趔趄,付雷伸脑袋撞向关星星的前胸。大声喊道;
“老和尚撞金钟。”
“来得好,老弟,大哥我对不住了?”
快速伸双手抓住付雷的两个耳朵,关星星拧着他的耳朵,乐呵呵的说道;
“老弟,到右边歇一会。”
“哎呀?”
说完,付雷朝着右边侧身坐在地上。再次站到关星星身后的杜金盒,伸出双手掐住他的脖子,乐呵呵的说道;
“老鹰抓小鸡。”
“哞老弟,注意了。”
关星星说完,伸双手的拇指快速抠住杜金盒的两个大拇指。这时,皮万勇晃了晃脑袋,冲到关星星的面前。
“大哥,快松手,你想把我手指头掰折呀?”
杜金盒耸着双肩,咧着嘴继续惨叫着;
“大哥,我认输了?”
“嘿。”
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的皮万勇喊完,他打出左拳喊道;
“哈。”
徐国生和关伟伟对视一眼后,都微笑着。皮万勇左右交替连续出拳打向关星星,并大声喊道;
“连环大眼炮。”
“皮老弟,小心前胸?”
说完,关星星抬右脚,踹在皮万勇的前胸上,随即,他松开双手拇指,一个后空翻,翻到杜金盒的身后,皮万勇连连后退。
“倒踢紫金冠。”
杜金盒说完,用右脚脚跟朝身后踢去。刹那间,关星星再次腾空而起,大喊着;
“哞老弟,小心了,夺命剪刀脚?”
双脚接连揣在杜金盒后背上,关星星稳稳落地,徐国生和关伟伟依旧微笑着。这时,坐在地上的付雷,一个前滚翻翻到关星星面前。
付雷伸双手抓住他的两条裤腿,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,同时,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,付雷嘴里说道;
“老太太端尿盆。”
“老弟,注意脑袋。”
关星星说完,双腿夹住付雷的脑袋。这时,转身扑向关星星的杜金盒,伸双手抓住他的双肩。付雷大叫着;
“啊,认输了。”
关星星松开双腿,付雷瘫倒在地,伸出双手抠住杜金盒两个胳膊肘的关星星,乐呵呵的说道:
“哞老弟,对不住了。”
“大哥,别抠了,认输了,服了。”
杜金盒松开双手,咧着嘴继续说道;
“认输了,服了。”
几个人又回到大树下桌边,老五来到关星星身旁。皮万勇说道;
“大哥,咱哥几个奔你来的,你也得练两下吧?”
“好,没问题。哞老弟,你的力气挺大,麻烦你到兵器架子边,把石锁给我撇过来一个?”
杜金盒愣在原地,关星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大力,你带他去,注意安全。”
“走,伙计,咱俩过去。”
杜金盒和张大力走向兵器架子,张大力继续说道;
“老哞,你练跤出身的,你可别说没玩过石锁呀?”
二人来到兵器架子边,张大力指着一个石锁说道;
“这个最大,也最沉,你肯定拿不动。平时,只有我师父用这个。”
“伙计,这个石锁是最大的,多大分量。”
说完,杜金盒绕着那个石锁走了一圈。张大力乐呵呵的说道;
“老哞,这个是最大的石锁,多大分量你就不用问了,你肯定拿不动。”
“伙计,我试一试。”
说完,杜金盒双手握住那个石锁的把手。张大力说道;
“注意安全。”
《第十三章完,未完待续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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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24 18:34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十四章;切磋技艺》
“起来。”
说完,杜金盒拎着石锁的把手,而那个石锁在地上纹丝没动。他松开双手,挽上袖子,正了正头上的军帽。深吸了一口气,杜金盒再次握住石锁的把手,咬着牙大喊着;
“起来。”
那个石锁还是纹丝没动,杜金盒再次大喊中拎着石锁,那个石锁依旧纹丝没动。张大力指着另一个石锁,乐呵呵的说道;
“我咋告诉你的,你肯定拎不动。老哞,这个是第二沉,这个你也够呛能拎起来?”
“第二沉,比第一个轻不少吧,我比划一下?”
说完,杜金盒双手把住另一个石锁,咬牙喊道;
“起来。”
杜金盒两腿打晃的拎起那个石锁,踉踉跄跄的走了一小步。随即,他松开手任石锁落地,张大力乐呵呵的说道;
“真行,不过,一看你就是地瓜。”
“地瓜?伙计,啥意思?”
杜金盒说完,张大力说道;
“地瓜,也就是二把刀的意思。我看你拎石锁的架门,连目测石锁分量的能力都没有,肯定是第一次玩石锁,没错吧?”
“伙计,你真行,我是第一次玩石锁。”
杜金盒说完,张大力来到第一个石锁边,双手抓起石锁走了两步,放下石锁说道;
“我看你拎石锁的架门,断定你,拎不起来这个。玩石锁都是一个手拎,要是俩手拎,我也能把它拎起来。”
“伙计,这回你该告诉我石锁的分量了吧?”
“第一个是最沉的,100公斤。换算成重量,是200斤。第二个是75公斤,换算成重量,是150斤。”
指着地上的第三个石锁,张大力继续说道;
“这个是50公斤,也就是100斤,你俩手拎它应该不费劲?”
“我试试?”
伸出右手抓住第三个石锁的把手,杜金盒大叫中拎起石锁。张大力说道;
“老哞呀,老哞,你真是逞能,咋一个手拎呀?快放下。”
“平时,我扛大包百十来斤都不费劲,今天咋了,拎一个100斤石锁这么费劲。”
放下石锁,杜金盒喘着粗气说完,关星星起身站到桌边。张大力说道;
“老哞呀,老哞,你真是个地瓜。拎东西和扛东西能一样吗?那个石锁旁边的石锁是50斤,你看我的?师父,注意了?”
张大力说完,将另一个石锁拎起来,在空中悠荡了几下后,撇向二十多米外的关星星。接过石锁的关星星,顺势在空中来回荡了几下,将石锁甩上右肩头。
随后,关星星右肩膀一抖,石锁坠向地面,他抓住石锁抛起来用左肩头接住,片刻,关星星一抖左肩,石锁坠向地面,他接住石锁在空中荡着。这时的杜金盒和张大力来到桌边,老五说道;
“老哞,咱俩比划比划?”
“伙计,我是不太聪明,但,我也不缺心眼啊?”
老五微笑着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你虽然和我个头差不多,但,看你的一身疙瘩块,就可以判断出,我和你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。”
“老哞,你可是东林镇出了名的侠客,你有着威望和地位。今天,让我师父接连撂了几个个子,又让我大师兄举过脑瓜顶。你要是这样回去,以后谁会服你呀?一旦传开了你咋做人那,你仔细想想?”
张大力微笑着,杜金盒没有答话,老五继续说道;
“我是我师父徒弟中,能耐最小的,你要是把我撂几个个子,你的面子不就找回来了吗?咱俩比划时,我给你点优惠政策?”
“伙计,他是你师父徒弟中,能耐最小的吗?”
看着微笑中点点头的张大力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你给我优惠政策?”
“对,我给你优惠政策?你随便出招,我只防守不进攻?”
杜金盒思考着,老五继续说道;
“我师父玩完石锁,可能打一套拳,你要是还没动静,咱们就吃饭了,你就没有机会了?”
关星星放下石锁,来到那块空地上,他朝前一个空翻后,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。
“神奇大轱辘。”
喊完,关星星又是一个前空翻后,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吼道;
“嘿。”
紧接着,他打出左拳吼道;
“哈。”
关星星快速的左右交替连续出拳,并继续吼道:
“嘿。哈。嘿。哈。”
“无敌风火轮?”
喊完,关星星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向前快步走着的时候轮着胳膊。突然,躺在地上的关星星,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,来回的剪着,嘴里喊道;
“夺命剪刀脚?”
突然,关星星双手在地上一撑翻身跃起,双腿交替在空中踢着,渐渐来到墙边一棵小树前。
“夺命剪刀脚?”
喊声中,关星星身体在空中展开,双脚夹住那棵小树。
“咔吧。”
脆响声中,小树拦腰折断,关星星双脚夹住一节树干,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,那节树干被他甩出院墙后,他的双脚稳稳落地。
关星星双手合在一起,弓步探身戳向前面,并大声喊道;
“童子拜佛。”
他做着一些动作时,不断的喊道;
“白鹤亮翅,怀中抱月,顺水推舟。”
时间不大,关星星收住拳脚,老五说道;
“老哞,你还愣啥呢?”
“大哥,你喝点水,歇一歇?”
指着老五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我和你的这个伙计玩玩?”
“注意安全,点到为止。”
关星星说完,老五和杜金盒先后说道;
“师父,你放心,只是玩玩而已。”
“大哥,你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那块空地上,老五和杜金盒相对而立。
“伙计,小心了?”
老五微笑着,杜金盒两只手在空中不断的抓着,快步冲向他时,继续说道;
“老鹰抓小鸡。”
“怀中抱月。”
杜金盒抓住老五的双肩,往自己怀里拽着。老五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,大声说完,继续紧紧的抱住他的腰。
“伙计,快松手,我的腰被你勒折了。”
杜金盒痛苦的嚎叫着,老五放开双手,他坐在地上喘着粗气。老五乐呵呵的说道;
“咋地,老哞,一个照面就不玩了?”
这时,坐在地上的杜金盒,一个前滚翻翻到老五面前。伸双手抓住他的两条裤腿,脑袋伸进老五的裤裆里往上拱,同时,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,杜金盒嘴里说道;
“夺命千斤顶。”
“老哞呀,老哞,啥夺命千斤顶,明明是老太太端尿盆嘛。”
说着,老五双手掐住杜金盒的脖子,将他按到地上。杜金盒大叫着:
“伙计,快松手,你想把我脖子掐碎呀?”
“老哞,你是纸糊的,一碰就倒,捏一下就叫唤。再来?”
松开手的老五乐呵呵的说完,杜金盒起身正了正军帽,拍了拍背包。
“伙计,你的力气和功夫都不错呀,我可是小看你了?”
突然,杜金盒冲到老五面前,双手抓住他的腰带,弓着腰,用脑袋顶住他的前胸,大声喊道;
“夺命千斤顶。”
“顺水推舟。”
说完,老五侧身拍了一下他的后背,杜金盒朝前扑去。老五抓住他的腰带,乐呵呵的说道;
“老哞,注意安全。”
“皮哥,上吗?”
付雷小声说完,徐国生和关伟伟对视而笑,皮万勇小声说道;
“大轱辘的这个伙计,也挺难对付,上去也是白给。”
“各位老弟,咱们先进屋吃饭,然后再慢慢交流。”
正房里,宽大的圆桌上摆满了酒菜,桌边木椅上坐着关星星,张大力,老五,徐国生,皮万勇,付雷,杜金盒,关伟伟。
徐国生拿出一盒红双喜香烟和火柴,递给关星星一支,并给他点上烟。随后,他给每人递过去一支烟。
“各位老弟,动筷子,边吃边唠?”
关星星说完,众人吃喝着,徐国生竖起大拇指。
“大哥,你的功夫太棒了,今天,我才知道啥叫功夫。”
徐国生说完,关星星说道;
“黑老弟,你太客气了,我这是庄稼院的把式。翻几个跟头,踢几下腿,活动活动胳膊腿,多吃几个馒头而已。”
“大哥,你太谦虚了,我说的不是翻跟头和踢腿,我说的是你的马步和腿功。你咋练的,跟大家说说?”
徐国生说完,关星星微笑着,皮万勇说道;
“大哥,练功的方法和诀窍,一般情况下不外传。你这是藏活不愿意说呀?那咱们也不让你为难?”
“诸位老弟,你们误会了。我是练了30多年的把式,但是,练功的方式都是大同小异。我爹是我师傅,他经常教导我,打拳不练功,到老一场空。我就给你们仔细说说我的练功方式,老弟们,边吃边唠。”
众人吃喝着,关星星继续说道;
“每天早上5点起来,首先跑半个点,让身体热起来,有助于练功。然后,扎马步的同时打空拳,需要一个小时。”
“嘿,哈。嘿,哈。嘿,哈。打空拳途中,还要咋呼一下,震慑对手,根据自己的绰号喊。”
起身来到一旁,皮万勇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喊着。打出左拳喊完后,快速的左右交替连续出拳。片刻,回到座位上的皮万勇继续说道:
“大哥,你的是神奇大轱辘,加上两个空翻。他的是神奇小轱辘,就地朝前打两个滚。我的是神奇老皮子。”
“是这个意思,然后,需要练手腕和肩肘的力量。不是扎马步是弓步,同时,双臂伸直与肩同高,双手里握着的一个木棒,一头拴着绳子,另一头绑一个重物。然后,往上拧绳子,放绳子,再拧绳子,放绳子,也是一个小时。”
关星星说完,杜金盒吃着菜说道;
“我说那,劲那么大。”
“我爹时常还给我加点其他的科目,大多数的是为了练弹跳。比如,仰卧起坐,蹲起,蛙跳,跳障碍物。这只是上午,这些练完就要吃中午饭了。傍晚5点来钟,需要劈腿,下腰,打沙袋,各种步法和手法以及套路。这是我八岁以前的练法,也是练功初期最艰苦的阶段。每天我的手都有好几个水泡,那也得天天练,水泡破了露出肉,绑上布条继续练,一直练的伤口变成了老茧。我天天都感觉散了架子,身体每个部位都痛,一觉睡到大天亮。”
关星星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大哥,八岁以后呢?”
《第十四章完,未完待续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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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25 19:17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十五章;求指教》
“八岁以后,是1953年年末开始,每天下午,我需要种地?”
众人吃喝着,关星星说完吸了一口烟,杜金盒说道;
“种地?”
“对,种地。我是农民的儿子,不种地,我咋活呀?”
关星星说完,杜金盒嘴里嚼着肉说道;
“现在,你不需要种地了,收了这么一大帮徒弟,一年下来挣不少钱吧?”
“老哞,你真不知道吗?我师父收徒弟不要钱?”
老五说完,又将一块肉塞到嘴里的杜金盒,嚼着肉说道;
“小轱辘也没跟咱们说过,大哥收徒弟不要钱,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?这里人吃马喂的,不要钱,那你们得去要饭那?”
“我的这些徒弟都是本村,要么就是邻村,乡里乡亲的老一辈都是认识的。也不是完全不收钱,也交点伙食费,或是上秋打了粮给我送点过来。不然,我真要带着他们去要饭了?”
众人吃喝着,关星星继续说道;
“白天,他们照常上学,下课了回我这来帮我干干活,练练把式,一天的三顿饭都在我这吃,晚上住我这。”
“我师父收徒弟是有标准的,不是谁来拜师我师父都要。第一,不到十岁的不要,超过五十的不要。”
老五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不到十岁的不要,超过五十的不要。这是啥标准呀?”
“不到十岁的是孩子,没有个人行为能力,不要。超过五十的不要,我师父这里不是幼儿园,也不是敬老院。第二,有残疾的不要,女孩不要。第三,不能吃苦耐劳的不要。第四,品行不端的不要。”
老五说完,杜金盒嚼着肉,吸了一口烟,吐着烟雾说道;
“品行不端的咋能看出来呀?”
“我师父收徒弟有观察期半年,你这样的基本不要?”
看着杜金盒,老五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你看看你面前两个盆里的排骨和里脊,让你各吃了一半,你这典型的是好吃懒做。我师父比你大了快30岁,进屋之后,你也不给我师父敬酒或是夹菜,你这是目无尊长。为了取胜,你背后下手抠我师父屁眼,还要捏我师父懒子,你这是行为不端。看看你的穿戴,一尘不染,衣服连一个褶子都没有,你这是爱慕虚荣。我在厨房门口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伙计,你也是品行不端呀?”
老五乐呵呵的听着,杜金盒又吸了一口烟,吐出烟雾,继续说道;
“伙计,你明明看出来我不是你的对手,你却圈拢我和你比划,故意逛悠我,拿我开心,你这也是品行不端?”
“老哞的话在理,二师弟,你应该向老哞道歉?”
张大力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二师弟,伙计,你是大哥收的第二个徒弟?”
“没错。”
老五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你练了多少年把式?”
“收完我以后,不到十岁的就不要了。我三岁拜师,今年24岁,你算算不就知道了吗?”
老五微笑着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伙计,我才12岁,你练把式都20年了,你还说你是你师父徒弟中,能耐最小的?”
“老哞呀?老哞,我师父的徒弟中,每个人都练了10多年把式,你碰到其他人也是这样收场,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囊。”
拿着酒瓶子的老五,来到关星星身边,给他面前的杯里倒满酒,又给杜金盒的酒杯里倒满酒,回到座位的老五微笑着继续说道;
“老哞,对不住,我给你道歉?请你原谅?”
“伙计,这倒不必,咱们敬大哥一杯?来,干?”
众人吃喝中,看着微笑的关星星,指着老五的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大哥,你的这个伙计,跤摔的不错,我也爱摔跤,能不能给我指点指点?”
“老五,你给我哞老弟讲讲?”
关星星说完,老五说道;
“我师父已经10来年不教徒弟了,教徒弟都是我和大师兄的事,老哞呀,我代替我师傅,和你唠唠愿意吗?”
“行呀,求之不得呀?”
杜金盒乐呵呵的说完,老五说道;
“我要是说了实话,你别不乐意听?”
“我杜老哞也是一方豪侠,不是小肚鸡肠的人。”
拍着自己胸脯的杜金盒,吸了一口烟,吐着烟雾继续说道;
“伙计,你尽管说?我能接受?”
“好,那我就说说。练把式的要点是,远踢近打贴身摔,我先说一说理论上的入门,然后,让我师父给你们说说实战。”
看了一眼微笑中的关星星,老五继续说道;
“就说说贴身摔,也就是摔跤。”
“好,说仔细一点,咱们也学学?”
皮万勇说完,关星星说道;
“诸位老弟,边吃边唠。”
“我师父是关氏龟背拳传人,我拜师的第一天和第一年里,他经常教导我修炼武功的首要条件,要牢记武德。确立正确的人生观,道德观,情感观,家庭观,职业观,即便天塌地陷也不变。”
扫了一眼桌边的众人,老五继续说道;
“刚才老哞出了三个招数,先说第一个招数,老鹰抓小鸡。他两只手在空中抓着,快步朝我冲过来,抓住我的两个肩膀头,往他自己怀里拽。我判断,他脚底马上要使绊子。我也没敢大意,立马给他来了个,怀抱琵琶半遮面。也就是我师父刚刚练的怀中抱月,但,你们几个谁也没仔细看。尤其是你杜老哞,对吧?”
“对六。”
杜金盒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,一仰脖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伙计,你观察真仔细,继续说?”
“我刚把老哞腰勒住,他就咧嘴吱哇乱叫唤,却没有反击的手段,我判断他不会跤。对吧?”
杜金盒没有答话,徐国生说道;
“哥们,继续讲,继续?”
“我松手,他坐在地上,趁我说话时,突然,一个前滚翻翻到我面前。发出了第二招,他伸双手抓住我的两条裤腿,脑袋伸进我的裤裆里往上拱,同时,抓住我的裤腿往上拽,嘴里说道,夺命千斤顶。老哞呀,老哞,啥夺命千斤顶,明明是老太太端尿盆嘛。”
杜金盒又将一块肉送进嘴里,老五继续说道;
“我双手掐住他的脖子,将他按到地上。你又是咧嘴吱哇乱叫,还是没有反击的手段。他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,让我撂倒两次,按江湖规矩,他就应该认输了,那才是光棍。没错吧?”
“没错,应该是这样。”
皮万勇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对,应该认输。”
“他又是起身正了正军帽,拍了拍背包。趁我说话时,突然冲到我面前,发出第三招,双手抓住我的腰带,弓着腰,用脑袋顶住我的前胸,又喊夺命千斤顶。我以为他要变脸的同时,脚下使绊子。结果,你用出吃奶的劲,想给我顶倒。我一侧身轻轻的拍一下你的后背,由于他用力过猛,朝着我师父喝茶的桌子冲过去,我立马抓住他的腰。不然,他得把桌子撞碎了,撞他各昏迷不醒。对吧?”
杜金盒点点头,老五说道;
“你抓我往自己怀里拽。我要是装作脚步趔趄,借你的力撞你个仰面朝天,你也没话说,我也没违反约定。我还算讲究吧,刚刚说过的武德,我算做到了吧?”
“没错,你做的挺讲究。”
杜金盒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大哥,你那个伙计没费劲就把老哞举过脑瓜顶,又慢慢的把他放到地上,做的绝对到位,兄弟我佩服你们的功夫和胸怀。”
“开始,我以为你会点跤,但看你的动作又不对。你抓把是对的,没走跤步也是对的。但你不能直挺挺的冲过来,抓对方玩命往自己怀里拽。你应该弓点腰,抓把以后,试探性的来回拽一拽。”
杜金盒点点头,老五继续说道;
“练跤,首先要练的是抓把,同时,手上的功夫,比如,抓,握,推,拽,这些要练熟。以及常用的步法,滑步,跨步,冲步,跟步,进步,退步,跳步,步法是调整身体重心的手段。还有勾,挑,撩,撮,薅,腿上的基本功夫。你一出手我判断你不会跤,即便会也是野跤,就是野路子,没有师傅。对吧?”
“伙计,什么都瞒过你的眼睛。”
徐国生说完,老五说道;
“力量要收发自如,不能用蛮力。师父,你给他们讲讲实战吧?”
“先说一下,武术讲究的是远的用脚踢,近了出拳打,到跟前就摔,这些都是练把式需要会的,关氏龟背拳也是这样。”
扫了一眼众人,关星星继续说道;
“我15岁时已经练把式10来年了。我爹带我出去找人比划比划,给我创造实战的机会。第一站就去了沈阳的北市场,那有个跤场,里面都是练跤的高手。最出名的就是绰号小霸王的董永山董老爷子,他的个头不太高,一身的疙瘩块。和对手一照面,一搭肩,喊声走,对手就飞出去了。场子里有我爹的一个好朋友,管老爷子也是天阳人,他儿子管大力比我小点。他是我第一个对手,我换完跤服和他比划,我才知道吃亏了。哞老弟,你说说为啥?”
“大哥,你不是人家对手,一搭肩,就趴下了,没错吧?”
杜金盒说完,关星星摇了摇头,老五说道;
“老哞呀,老哞,你真是地瓜,真叫个半生不熟。人家那是跤场,除了我师爷和我师父以外,剩下的所有人都是练跤的。按江湖规矩,比划时用的是摔跤的规矩,人家过来抓把,我师父不能给人家一顿踹或是一顿电炮。”
“在场的人都是行家,我爹还在场,我就想买弄一下。看管大力的一身块,我判断他劲肯定不小,我就想和他先较量一下力气。三四步开外的管大力走着跤步,唰的一下,也就是一秒钟的功夫,已经到我跟前了。他右手抓住我的左肩膀头,想把我轮出去。他虽然动作快力量又大,但我心里早有准备,我一个马步重量往下降,在原地纹丝没动。”
吸了一口烟的关星星,吐出烟雾,继续说道;
“他单手抓把马上变成双手抓把,同时,他右腿伸进我的两腿之间,勾住我的左腿,想让我失去平衡,我还是扎着马步纹丝没动。他右腿缠绕住我的左腿,快速变招,把里挂变成撩勾,想把我仍出去。我想把身体稳住已经不可能了,但我心里早就有数,他正面拽我,我就前空翻,他侧面扔我,我就侧空翻,他要是在我后面我就借着他的力量后空翻。这时的我一个前空翻,从他脑瓜顶翻到他的后背。由于我是空翻,转体的速度没他快。我双脚刚落地,他快速转身抓住我的两个肩膀头,想侧身把我撇出去。我没等他侧身,一个后空翻翻回到他后背。但我没发招,原因是我的体力消耗挺大,他是练跤出身的,不管从啥方向摔他,他都可能把我摔倒。”
“大哥,然后呢?”
徐国生说完,关星星说道;
“随后,他乐了,主动和我握了手,咱俩每年都见几次面,交流交流。”
《第十五章完,未完待续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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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十六章;钢脑壳》
“大哥,小轱辘说,他的轻功云里翻,还有硬气功钢脑壳,都是绝活?大哥,你能不能给哥几个讲讲?咱们也开开眼?”
关星星微笑着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大哥,老弟给你又出难题了,这都是你家的绝活,你不方便公开?你别为难?”
“皮老弟,不为难,你想知道,那我就给你们从头说?”
关伟伟低头喝着酒,嘴里嚼着花生米,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众人。关星星继续说道;
“我有个伯父,他是关氏龟背拳嫡传弟子,是掌门人。伪满洲国时期,他是共党地工,专门负责锄奸,一次行动中他牺牲了。由于他没有后代和弟子,又走得突然。从那时起,轻功云里翻和硬功钢脑壳,就都失传了。我爹继承了掌门人,但也不会这两样功夫。”
“大哥,不对吧?云里翻和钢脑壳你都不会?不能吧?”
关伟伟微笑中继续喝着酒,看着微笑中的关星星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那小轱辘的云里翻和钢脑壳,咋练成的呀?”
“这就需要说一说,我收的第一个徒弟,小轱辘他爸我老叔关老实。他是1948年年底出生的,比我小3岁。我爸当年参加了抗联和解放战争,打辽沈战役时,他身负重伤回家修养,伤好了以后部队已经去了南方,我爸就留在村里工作。
小轱辘他爷临终时嘱托我爸照顾,关老实和他妈我老奶。那时,关老实和他妈都住在这个院里。1952年8月初的一天下午,关老实喊我,让我给他弄点酒。那时是抗美援朝最困难时期,也就是过年能喝一点酒而已。他叫我给他弄酒,意思是让我悄悄给他酿点酒。”
扫视着众人,关星星继续说道;
“酿酒需要用粮食,那个年月基本上没有余粮。有那么一点余粮都在我爸那里,关老实鼓动我,弄出一点粮食给他酿酒。”
“弄出一点粮食的意思,不就是要你偷点粮食酿酒。大哥,你同意了。”
关星星点点头,皮万勇说道;
“大哥,你胆够肥的,要让你家老爷子知道,那不得猛收拾你一顿呀?”
“关老实天天鼓动我,还拍胸脯对我说,大轱辘,你放心,我小榔头的为人你是知道的,我用人格担保,出了事我扛着,那时他还不叫关老实,叫小榔头。”
关星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1952年8月份,根据时间推算,关老实才4岁吧?还应该穿活裆裤呢吧?”
“他每天穿着活裆裤,大鼻涕多老长,他也不檫,用袖头子一抿。我架不住他天天的鼓动,一咬牙,我就悄悄地拿出一点粮食,给他酿了一点酒。酒刚刚酿完,有一斤半左右,用个塑料桶装着,我去了一趟厕所,回来一看,关老实和酒都没了。
刚刚酿出来的酒度数大,还需要勾兑一下。我赶紧找他,院里没有,我老奶也不知道他那去了。我和老奶就出院找,正好碰到我爹回来,我也没敢隐瞒,把事跟我爹说了。我爹火了,当即给我一顿耳雷子,我们三个遇着人就打听,看没看见小榔头。有人说,小榔头一手拎着塑料桶,另一手握着一根大葱和一个饭勺,往村东头去了。”
关星星说完,皮万勇笑道;
“大哥,关老实把你甩包了,他想被窝里放屁,独吞。”
“都给他也无所谓,那天已经是9月中旬,白天热,夜里冷。村东头几个小山包上有林子,他要是躲在林子里喝多了,睡着了,那是要出大事的。”
关星星说完,皮万勇笑道;
“他要是喝多了,睡在山包上,时间一长就凉屁屁了。”
“可不,我到了山包下就要喊,被我爹给拦住了。关老实要是喝多了,我一喊,他一跑,那就会出危险。我们三个悄悄上了山包,果然找到了。他背靠一棵树,坐在地上用饭勺㧟一勺酒,咬一口大葱。
我爹大喊一声,小榔头,你干啥呢?由于我爹喊的声大了一点,加上关老实没有心理准备,他回头看着我爹,直接就说喝酒呢。我爹问他,酒哪来的,关老实指指我说,大轱辘给我酿的。我爹当即就给关老实一顿耳雷子,打得他酒也醒了,哇哇大叫;服了。一屁股坐在地上,尿了一裤子。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,路都走不了了。我爹叫我把他背回去。”
关星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关老实把事自己扛了,这事就完事了吧?大哥,你说呢?”
“那有那么容易呀?回到家我爹想收拾他,我老奶给他讲情说,大榔头,你兄弟小榔头才4岁,是个孩子,这回就算了,下回再作出格的事,一起算?我老奶毕竟是长辈,我爹也没办法,结果我爹把我打了半宿。”
关星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打了半宿,你咋不向你爹认个错呢?”
“我爹有个习惯,越是认错,越是打个没完,打到一定程度,他也累了,自然就会问我。”
众人点点头,关星星继续说道;
“他问我,大轱辘,我为啥扇你?我回答,我拿粮食酿酒。我爹又火了,乒乓乒又给我一顿耳雷子。我爹说,你拿粮食酿酒,跟谁说了,你那叫拿吗?你那叫偷?你这是啥行为,做贼,我连连认错。”
“这时候,关老实应该站出来了吧?把事说清楚?那不就完事了?”
皮万勇说完,关星星说道;
“他早就钻被窝里,呼呼大睡了,一直睡到天亮。我告诉关老实,我被打了半宿。关老实还埋怨我,叫他呀?”
“打那以后,我爹叫我看住他,教他功夫时,必须看住他。从那天起,我老奶给他起了一个小名,关老实,意思叫他老老实实做人。”
关伟伟继续低头喝着酒,关星星再次说道;
“关老实10岁时,我爹和我老奶说,小榔头练功猫一天狗一天,地也不会种,又没有一技之长,以后咋活呀?我爹就提出让他学中医?我老奶就同意了。
1958年初春,我爹在东林镇镇上工作,关老实和我老奶就搬到镇上住了。两年后的上秋时,关老实找人给我带了口信说,让我准备点酒菜,他要请客。我给他准备了一些酒菜,土豆,白菜,大葱,白酒。关老实带来了一个朋友叫大嗓门。”

1960年,秋季某天,关家庄,一所院落中。
树下摆着酒菜的桌边,木椅上坐着关星星,关老实,大嗓门。
“大轱辘,这是我最好的好哥们,叫大嗓门。来,边吃边唠。”
关老实说完,大嗓门说道;
“你是大轱辘吧?我二哥经常提起你,你俩好的就像一个人。”
“你二哥?”
关星星说完,关老实说道;
“大轱辘,你不知道,我们四个拜了把子。老大叫皮先生,老二就是我,老三叫大肚囊,老四就是大嗓门,我们合称东林镇四杰。”
“四杰,谁给你们的封号?”
关星星问完,关老实说道;
“我们自己封的。”
“杰,侠,这类名字通常下都是江湖上的封号。需要对国家和社会作出巨大贡献,需要人民的认可,你们自己不能给自己封号。你俩说呢?”
关星星说完,大嗓门说道;
“大轱辘,你说得对,我们以后会对社会作出贡献。”
“大轱辘,你这都是菜呀,一点肉都没有哇?我今天可是招待贵客,你连一点肉都没有,不够意思吧?”
指着桌上的菜,关老实继续说道;
“大轱辘,你后院不养了三只鸡吗?宰一个炖上得了?”
“老叔哇,鸡是留着下蛋的。我给宰了,我爹知道能轻饶了我吗?”
关星星说完,关老实拍着胸脯说道;
“大轱辘,你就说是我让你宰的,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,我用人格担保,出了事,我担着。”

“大哥,这回你没敢把鸡宰了炖上,我猜的没错吧?不然,你爹肯定猛收拾你一顿?”
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,众人点点头,关星星说道;
“没错。酒喝了一会,关老实就有点飘飘然了。”

“大轱辘,你的功夫还练吗?”
关老实说完,关星星说道;
“老叔,功夫哪能不练了,练呀,每天都练。”
“钢脑壳你练成了吗?”
关老实说完,三人吃喝着,关星星说道;
“老叔,钢脑壳不是失传了吗?我哪会练刚脑壳的法门呀?”
“大轱辘,就你会关氏龟背拳,就你是传人吗?”
关老实说完,大嗓门说道;
“大轱辘,我二哥的功夫棒极了。不信,你俩切磋切磋?”
此刻,关老实眯着醉眼,起身来到一边。
“神奇小榔头。”
说着,关老实朝前一个侧空翻,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的时候喊道;
“嘿。”
打出左拳喊道;
“啊。”
关老实左右交替连续出拳。
“嘿。啊。嘿。啊。”
这时,关老实半蹲着双腿,左手翻过来,握拳朝上,放在右腿上,右手手掌朝下抬到与肩膀的高度。右掌向下按到左拳上,随后,右掌抬起到肩膀的高度,又向下按到左拳上。嘴里反复说道;
“嘿呦,嘿呦。”
“大轱辘,你看我二哥的功夫咋样?”
大嗓门说完,关星星说道;
“我看他像是打气,好像用气管子,给自行车车袋打气。”
“大轱辘,你认为这是打气,一看你就是外行,那叫运气。我二哥把气运到脑瓜顶,随便打,谁也打不动。比油锤灌顶都邪乎?”
大嗓门说完,关老实来到桌边,用袖子抿了一下鼻涕,把脑袋伸过来。他拍着自己的头顶说道;
“大轱辘,来,你打我脑壳?”
“老叔,别闹了?”
关星星微笑着说完,关老实继续拍着自己的头顶,喷着酒气说道;
“大轱辘,我也是关氏龟背拳传人。今天我让你开开眼,让你知道知道啥叫钢脑壳?来,朝我的脑壳打?”

“大哥,你的功夫大家都看见了,你要是出手,关老实能抗住吗?打脑袋,别把关老实打个半身不遂?”
关星星微笑着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你不可能出手,主要是怕把关老实打坏了,尤其他还带朋友来的。大哥,没错吧?”
《第十六章完,未完待续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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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27 17:41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十七章;快乐的时光》
1993年8月15日,天阳市,商业广场中心,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上,拉着手的王可心和陈光宗身边跟着慕容珍,三人走向一楼。
陈光宗穿着半袖白色老头衫,蓝色裤子,脚上穿着黑色布鞋。
“穿新衣服就是不一样,可比穿校服强多了?”
指着陈光宗的慕容珍,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对,拉着手,别让小喇叭走丢了。”
“买衣服和鞋,花了好几十块,又让可心姐破费了?”
陈光宗说完,王可心乐呵呵的说道;
“买新衣服是要你上班时穿,装门面的,人家对你有好印象?”
“我穿校服上班,他们也不见得对我歧视吧?每到一个新环境,就穿一些好衣服,也太浪费了吧?谢谢珍姐,咱俩吃住都在你家,你还帮咱俩找工作!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小喇叭,你对工厂上班知道多少?”
“基本不知道,我的想法是,一边干活,一边学习。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这里可是有很多技巧的,你不提前学,肯定不行?”
“珍姐,你说说?”
“走,上车说?”
大马路上,车流滚滚向前。一辆红旗牌轿车行驶在马路上。
车里慕容珍开着车,陈光宗和王可心拉着手,并肩坐在后排座位上。
“你还需要做一些准备?”
“做一些准备?”
慕容珍点点头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珍姐,你说说?”
“首先说,你得带饭盒。”.
“对,带中午饭,可心姐刚刚给我买了饭盒,就是这个用处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再说,你得带工作服,中午你俩想吃点啥?”
慕容珍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吃点解馋的?还便宜的?而且,经济实惠点的?”
“好,咱三个去吃坛肉?”
一家饭店里,一张方桌上,摆着的三个坛子里装满红烧肉,三大碗米饭。桌边坐着慕容珍,陈光宗,王可心。
“珍姐,又让你破费了,这坛肉也是挺贵吧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不贵,大米饭,随便吃?”
“珍姐,你不止两个工作吧?上过班吗?干过活吗?”
慕容珍点点头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不可能啊,你是跟领导下基层体验生活吧?”
“你知道吗?以前,你的工种叫焊工。”
慕容珍说完,陈光宗一脸迷惑的说道;
“不是烧电焊吗?咋叫焊工了?”
“一听你说,你对电焊就一无所知。焊工是两个工种,一个叫电焊,一个叫气焊。早期是不分开的。你工作的厂子叫天阳市重型机器厂,这个厂名的含义你知道吗?”
陈光宗一脸茫然的摇摇头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一听厂名,就知道这是个重工业厂矿,铁饭碗,工人和家属就有4万多人,每个月的工资款都用卡车拉。”
“那得注意安全,别让坏人给抢了?”
陈光宗说完,三人吃着坛肉,慕容珍说道;
“抢了,谁敢那,开资那天,保卫处全体人员全部出动,卡车上架着机枪,一半的人手里拿着五四,剩下的手里拿着五六半,五六半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,不就是,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吗?珍姐,你继续说?”
“你干活的地方叫,动力车间,大修班。你了解吗?”
陈光宗摇摇头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动力车间有很多锅炉,有专业人员专门维修和养护。大修班是一个班组,一般情况下,班长是个钣金工或是钳工,副班长是个铆工。一个气焊工,几个电焊工。
第一天上班,领导会给你派个师傅,记住,是师傅的活你都抢着干。还有,早上把师傅饭盒送到汽锅里蒸上,中午把师傅的饭盒送到他跟前。吃完饭,把师傅的饭盒刷干净。下班之前,把工作场地收拾干净,下班之后洗澡时,给师傅搓搓背,把师傅的工作服全都洗干净。你是新来的,基本干不了活,师傅干活,你在边上看,有力气活你要抢着干。还有,除了烧电焊,其它的工种你也多学学,技多不压身吗?”
“其它工种的活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对,车钳铣刨磨,你都学着干,图纸会看吗?”
“我看过院子的平面图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在图纸上,平面图叫俯视图,主视图,左视图,这三个组成叫三视图。后视图,仰视图,右视图,加上这三个叫六视图。还有局剖和半剖,都加起来才构成完整的图纸。图纸上有比例,用游标卡尺和角尺测量出来的数据,乘以比例就是实际大小。一般情况下,图纸上都是标号,例如,A-1,A-2。图纸里还带有一个小册子,说明标号是啥。按规定班长和副班长必须会看图纸,以及下料,和使用其它设备。”
“使用其它设备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车床,铣床,刨床,磨光机,卷板机,剪板机,天车,等等。”
“珍姐,你懂的太多了,你太神奇了?你咋会这么多呀?”
“你猜猜?”
“你当过副厂长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你也别猜了,我直接告诉你吧,我经常和领导下基层考察。”
“我说的呢?”
陈光宗晃了晃手中的空碗,继续说道;
“老板,再来一碗?”
“小喇叭,你这是第五碗了,老板都叫你给吃哭了?”
一个男人苦着脸走过来,慕容珍乐呵呵的说道;
“老板,去拿个馒头吧?”
“好的。”
“小喇叭,17号你第一天上班,一会,我请你俩去公园玩一玩。然后,再请你俩看场电影。”
“谢谢珍姐。珍姐,前些天,我暗中安排你和我小哥的会面,我是太莽撞了?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乐呵呵的说道;
“你也是好意,这不算啥事?不过,我当时就识破了他的猫腻?”
“珍姐,你太了不起了?”
“我是干啥的?你没注意,小轱辘瘦的像个小鸡子,大热天的戴个皮戳子,看人的时候,眼珠子极了咕噜的乱转,一看就是小痞子?”
公园里的湖面上,一条大号游船中,坐在中间的陈光宗,反复划着船桨,王可心坐在船尾,慕容珍坐在船头。
“小喇叭,你吃坛肉时吃了四碗大米饭,外加一个大馒头,现在,你划船已经划了两个多点了,还没见你累。今天,我又对你有了进一步的了解,你真是男性荷尔蒙过剩,你浑身总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气。我对你有所比喻,吃饭时,你叫大卫-永不保尔。划船时,你叫水上发动机。”
王可心微笑着,陈光宗继续划着船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一会晚饭,你想吃点啥?”
“珍姐,这些天老是吃你的,我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!”
陈光宗说完,慕容珍说道;
“没关系,这不算啥事。这样吧,咱三个吃点经济实惠的,一会到回回营喝羊汤,吃回头?”
“谢谢珍姐。”
“对了,小喇叭,你会水吗?”
“会,下水救人没为题。”
“那要是我和可心姐同时掉水里,你先救谁呀?”
慕容珍说完,乐呵呵的看着他,陈光宗思考了一下说道;
“珍姐,我先救你?”
“小喇叭,你说的是实话吗?”
王可心微笑着,陈光宗点点头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小喇叭,你不用急着回答?”
“是实话。我先救你,是有理由的?”
“有理由?”
“对,你没听错,我是先救你。”
慕容珍乐呵呵的听着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因为,可心姐会水。”
“对了,刚刚接了一个传呼,领导说,有个饭局请我?”
大道上车来车往中,行驶的一辆白山牌二八自行车上。
皮万勇骑着的车横梁上坐着关伟伟,后车架子上坐着杜金盒。
“兰兰有点傻?我已经走货了她都不知道?”
关伟伟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小轱辘,你这个走货太邪乎了?这又是你练出来的绝活吧?”
关伟伟按着车铃铛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,你眯着眼,微张着嘴,咬着牙,痛苦的呻吟时。包间里歌声特别大,谁也没注意你,也不知道你有绝活,她也不知道你可以随时随地的走货。随后,你走完了货,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,坐回沙发上。小轱辘,我说的没错吧?”
“没错,对了,老皮子,咱们再唱一会,我还可以再走一次货。快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了?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咱们去舞厅逛一逛,傍晚,再去歌厅耍一会,晚一点回镇上?老哞,你说呢?”
“我跟一个大姐约好了,晚上见面,在城里你俩待一夜,等我一下?”
“可以,如果太晚了,小轱辘,住宿的地方咱们可以有三个方案选择?”
“老皮子,说说你的安排?”
“还是老样子?那三个地方。一,蹲票房,去火车站候车大厅睡一宿。二,去医院睡一宿。三,去录像厅一边看录像,一边睡一觉。”
关伟伟点点头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咱三吃点饭吧?吃饱了,去舞厅和歌厅都有力气呀?”
“到市场买十个馒头?咱三个就在马路牙子边一坐,开吃。”
东林镇《可心商店》对面,路边的棚子里。
桌子上摆着大葱,白菜,一个馒头,一盒大前门香烟。付雷和李大姐坐在桌边。
“小轱辘,他在我家吃住了三天,吃点喝点不算啥,关键小轱辘肯定有病?”
李大姐说完,付雷说道;
“这也不能怨皮哥,他也不知道,小轱辘几秒钟就走货,这可是新情况,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小轱辘,这小逼崽子,花言巧语,哄骗我,已经三天没见他人影了?他去哪了?是不是把我忘了?等到用我的时候,他就又出现在我家了?这个逼崽子不讲究啊?”
李大姐说完,付雷说道;
“根据你反映的情况,小轱辘再去你那时,你要留点证据,我保证,你一定得到丰厚的回报?大姐,王萍萍过来了,你先走吧?”
付雷说完,李大姐起身走了。过了马路,王萍萍来到桌边坐下。
“老弟,老哞已经三天没回来家了,你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吗?”
“不知道哇?小轱辘,皮哥,老哞。他三个进城买货,是不是,货没买全那?”
抽着烟的付雷,继续说道;
“萍姐,你放心,今晚老哞他肯定回来?”
傍晚,五楼501房间。双人床边坐着王可心,陈光宗站在她面前。
“小喇叭,你为啥说谎,我啥时会水了?”
王可心板着脸,点指他的脑门,陈光宗说道;
“珍姐人太好了,咱俩不能一点回报都没有哇?她又不差钱,我说谎,是在满足她的虚荣心。按理说,她应该把男朋友一起带出来,逛公园,看电影。”
“小喇叭,你是想知道珍珍有没有对象,对不?”
“可心姐,她有没有男朋友,我也不想知道?我感觉她挺仗义,我说谎那是善意的?”
陈光宗说完,扶着王可心的双肩,亲吻着她的额头。
“我看你还想给珍珍保个媒,你又想当把小红娘啊?又想给你小哥小轱辘介绍给她,人家珍珍的眼光高着那?”
指着陈光宗的心口窝,王可心继续说道;
“你就要开始上班了,心思要放在工作中,别把心思都放在其他地方上?别和工友们发生摩擦,更不能跟人家打架,明白了吗?”
“可心姐,放心吧,我有分寸。你也溜达了一天,挺乏了,我给你打点水,洗洗脚,早点睡吧?”
《第十七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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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28 18:22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十八章;玩得开心》
1993年8月16日中午,西城区,《大美丽歌厅》。
大厅门边的吧台里,站着大美丽。吧台外的木椅上坐着,兰兰,蓉蓉,思思,以及几个妙龄女郎。
这时,关伟伟,皮万勇,杜金盒,三人走进来。
“三位老弟,又来了?”
大美丽微笑着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对,又来了,唱歌,找个包房。她们三个上台?”
“好嘞,去一包吧。兰兰,蓉蓉,思思,把三位老弟陪好?”
大美丽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大姐,今天有空吗?我点你的台?”
“老弟,我暂时没空,一会我抽空,和你喝两杯。”
大美丽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大姐,有空时,咱俩唠唠?”
“可以,你叫啥名?”
“我叫杜老哞,东林镇的。”
看着大美丽微笑中的面庞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大姐,你真好看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。”
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的关伟伟背着手,迈着方步,六人先后走进一号包间。
包间里中间的沙发上坐着关伟伟和思思,左侧的沙发上坐着皮万勇和兰兰。右侧沙发上坐着杜金盒和蓉蓉。
方桌上摆着四瓶啤酒,四个小蝶里装着黑瓜子,开心果,地瓜干,葵花籽。几个杯子和筷子,两个麦克风。
“你叫小轱辘,对吧?”
思思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对,我叫小轱辘?”
“小轱辘,处对象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思思,你想和小轱辘处一处吗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挥手说道;
“边吃边唠,先干一个?”
“小轱辘,你想唱啥歌?咱俩一起唱?”
“咱俩唱个兄弟想嫂?”
“好?”
拿起麦克风,拉着关伟伟的手,思思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,咱俩一起唱?”
“小姐姐,你真好看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。”
二人站起身来,思思唱着歌,从后面搂住思思的腰。关伟伟说道;
“思思,你真好看?”
“你是叫老皮子吧?”
兰兰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对,老皮子。”
“老皮子,咱俩出去玩玩?”
“好,上二楼。”
兰兰拉着皮万勇的手,出了包间,顺楼梯走到二楼,二人进到一个房间里。
一号包间中,思思手拿麦克风唱着歌,关伟伟搂着她的腰。沙发上,并肩坐着杜金盒和蓉蓉。
此刻,关伟伟眯着眼,微张着嘴,咬着牙,身体颤抖中痛苦的呻吟着。歌声环绕在包间里,包间的门开了,兰兰和皮万勇走进来坐在沙发上。皮万勇瞟了一眼关伟伟,杜金盒和蓉蓉拉着手出了房间。片刻,关伟伟睁开眼,停止了呻吟,瘫软的身形坐回沙发上。
“老皮子,小轱辘是不是有病啊?”
兰兰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你咋看出他有病的?”
“上回,我唱歌时,他也是这样,我没好意思说?小轱辘肯定有病?”
兰兰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这是人家的隐私,我不方便乱说。何况,我是他的手下,端着他的饭碗呢?”
“老皮子,我不会让你吃亏的?”
皮万勇微笑着,兰兰继续说道;
“刚刚的活,我免费了,就算咱俩交个朋友?一会,我再给你买盒烟?”
“兰兰,我只能说一点,他随时随地都能走货?”
“走货?”
“对,走货。我只能说这些,剩下的你自己慢慢理解?”
“老皮子,留个联系方式,咱俩交个朋友?”
“好。”
大道上车来车往中,行驶的一辆白山牌二八自行车上。
皮万勇骑着的车横梁上坐着关伟伟,后车架子上坐着杜金盒。
“思思和兰兰一样傻?我已经走货了她俩都不知道?”
关伟伟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又走货了?”
“对,走货了?”
关伟伟按着车铃铛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你眯着眼,张着嘴,咬着牙,痛苦的呻吟时,你在品味不同的感觉,小轱辘,我猜的没错吧?”
“没错,老皮子,你真是神了,我确实在品味着不同的感觉,我在品味人生最美好的时光。”
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,皮万勇微笑着说道;
“小轱辘,我明白了,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感觉,没错吧?”
“没错。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小轱辘,咱俩早点回镇上吧?老哞,今晚还和你的大姐玩耍啊?”
“老皮子,小轱辘,咱三个明天一起回去?不然,萍萍那我没法解释?”
杜金盒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说好了昨天回去,今天还不回去,我的信任度都没了,以后谁会信我的话呀?还有,我和小轱辘的住宿,谁安排呀?咱俩的要求也不高,一边看录像,一边睡觉?老哞,你玩得开心了,我和小轱辘遭罪了?”
“今晚,我杜老哞安排。”
月光下,院里正房后窗口下,一身黑衣的皮万勇,倾听着屋内的说话声。
“老哞,你进城待了五天,都住在那了?”
“我和小轱辘跟老皮子,咱三个进城先去买肉,当时不巧,货不齐。咱三个在市场转了几圈,也没买到货。结果,去录像厅里看录像,他们不清场,咱们在那住了几晚。”
“你说的是实话吗?”
“萍萍,我发誓,一句假话都没说,你对我恩重如山,我要是跟你撒谎尿屁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“老哞,你的心在我这就行,不要经常发誓?”
“对了,咱们咋不把可心的商店和院子兑下来呢?”
“可心姐说,不兑,只卖。对了,老哞,咱俩快一个礼拜没亲热了吧?”
“萍萍,我也想和你亲热亲热。”
上午,东林镇,道边的棚子里,桌边坐着付雷,皮万勇。
“老哞的话漏洞百出,王萍萍不会看不出破绽,她要是过来套话,咱俩要注意分寸。”
付雷拿出烟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话不能说太明,也不能一点都不说,不然,咱俩的存在就没必要了?还有,王萍萍会找小轱辘清账,咱俩必须替小轱辘说话。”
“这回,达到了预计的效果,小轱辘已经上道了,老哞也是欲罢不能?”
付雷说完,二人抽着烟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一有机会,我就继续圈拢,他俩已经尝到了甜头?”
“对了,皮哥,大哥已经回来了,假钱的事该告诉他了吧?”
付雷说完,吐着烟雾,皮万勇说道;
“高老炮特意嘱咐,假币的事不能说出去,不然,后果严重。告诉大哥咱俩能得着好吗?大哥和老哞过来了?”
时间不大,徐国生和杜金盒走到桌边。
“大哥,可心走时留了话。”
皮万勇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老哞已经跟我说了,可心说,想把商店和院子卖了,目前由萍萍打理,老哞,你去把萍萍叫来?”
“好嘞。”
应答着,杜金盒起身过了马路。徐国生说道;
“这段时间,发生了很多事吧?”
“对,小轱辘把瓜又赊出去了,高老炮堂弟,高乐高和他同学风似风,在小市场卖瓜。”
皮万勇说完,付雷说道;
“大哥,小轱辘又是老套路,肯定玩赖。大哥,小轱辘过来了?”
时间不大,关伟伟走过来坐到桌边。
“大哥,你回来了。我把瓜都赊出去了,瓜钱十一以后返回来?咋样,我这活干的漂亮吧?”
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干得漂亮,瓜你赊给谁了?”
“没记住?”
“小轱辘,你没记住赊瓜的人?你找谁要钱那?”
“大哥,不用要,你放心,十一那天瓜钱肯定自动回来。”
“小轱辘,你说的十一是今年的十一吗?”
“大哥,你是老板,就管收钱得了,其他的事我们干就行了?”
关伟伟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棚子,我该收回来了吧?你有啥要求,咱俩可以谈?”
“大哥,收啥棚子。这样的棚子,谁都可以支一个。再说了,你看看棚子里的东西,除了棚顶的塑料布是你的,其他你都已经兑给我了。棚子应该是我的了,你还收啥呀?老皮子,你说呢?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小轱辘说棚子是他的,也有他的道理。把棚子兑下来以后,小轱辘大串的招牌一夜间就一炮而红,而且,为了棚子,小轱辘对抗东林镇黑白两道,他付出了太多,小轱辘,你认同我的观点吗?”
“认同,老皮子,你继续说?”
关伟伟说完,徐国生点点头,皮万勇说道;
“大哥,你收棚子是有原因的,你是引路人,没有你,小轱辘也不会踏进经商的道路上,小轱辘,你认同我的观点吗?”
“认同,大哥,你有啥想法你就明说?”
关伟伟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小轱辘,你放心,我不会白收回棚子,稍后,咱俩再谈?”
此刻,王萍萍和杜金盒拉着手,过了马路,二人来到桌边坐下。
“大哥,你回来了,可心姐让我给你带个话,她想把商店和院子,一次性卖给你,这是她开出的价格以及其他辅助条件,以及货物的清单,你看看?”
将一个本子递给徐国生,王萍萍继续说道;
“你可以看看,然后,研究研究?”
“数目挺大,我没那么多钱,我需要和我媳妇商量商量?你等我信?”
徐国生说完,点点头的王萍萍,朝着关伟伟说道;
“小轱辘,你赊的账,也该结了吧?”
“萍姐,你弄错了吧?老皮子,你说说?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东西是小轱辘赊的,但是,也不应该算在他一个人的头上,比如,前几天,我,老哞,小轱辘,咱三个进城,小轱辘就请咱俩玩耍,玩的那叫个开心,老哞,你说那?”
“老皮子说得对,账不应该算在小轱辘一个人身上,稍后,咱们合计合计?”
月光下,院里正房后窗口下,一身黑衣的皮万勇,倾听着屋内的说话声。
“老哞,我让小轱辘把赊的账结了,你咋阻拦我呢?稍后再谈?你这是啥意思?”
“萍萍,我,老皮子,小轱辘。咱三个进城买肉。小轱辘请客玩游戏机,打台球,看录像,小轱辘花了不少钱。他讲义气?我和老皮子又不能装气迷呀?”
“你说的是实话吗?但是,可心姐那边咱俩咋说呀?”
“萍萍,你放心,小轱辘赊的账,我一定要回来?明天,我去找小轱辘谈?”
《第十八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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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十九章;心中的女神》
1987年7月初某天,傍晚。
东林镇,《可心商店》店内,摆满货物的架子前面柜台边。
木椅上坐着的王可心,秀发披肩,身材苗条,面容姣好。她穿着白色连衣裙,白色袜子,黑色布鞋。
她身后站着的邵大环,相貌英俊,剃着球头,穿着半袖的白衬衣,白裤子,脚穿白色袜子和白色球鞋。带着梅花牌手表,他双手反复的按着她的双肩。
“当当当。”
“可心姐在吗?”
听着敲门声和门外的话语声,邵大环说道;
“肯定是小轱辘。这个小屁孩一天能来20趟?进来?”
房门开关声中,关伟伟戴着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穿特别肥大的白背心和白色短裤,脚穿一双大号拖鞋。
关伟伟踏拉着拖鞋走进来,将手中的酒瓶子放在柜台上。
“可心姐,你真好看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。”
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,王可心微笑着,邵大环说道;
“谁家的小孩,这么会说话呀?可心姐,你真好看。”
邵大环把嘴皱成猪拱嘴的形状,鼻子里发出老母猪拱食的声响。
“摸摸摸。”
邵大环把嘴贴在王可心的脸蛋上,瞟了一眼关伟伟,听着他乐呵呵的说道;
“姐夫,你的嘴像老母猪的拱嘴,啪的一下,吸在可心姐那美丽的脸蛋上。”
“小轱辘,你来就是要夸奖可心好看吗?”
邵大环说完,王可心微笑着说道;
“小轱辘,是给你爸打酒吗?”
“可心姐,你猜对了,老样子,打酒,一斤。”
关伟伟说完,乐呵呵的看着王可心,拿起酒瓶子打着酒的邵大环说道;
“还是记你爸的账上吗?”
“一点错都没有。”
拿起酒瓶子抿了一小口,关伟伟从裤兜里拿出一小瓣大蒜,轻轻地咬了一下。邵大环说道;
“小轱辘,你天天给你爸打酒,每次借机会喝两口,都是啃几下这头大蒜。一头大蒜就酒3个多月了,还没啃烂,你真行。”
“姐夫,你观察的挺仔细呀?”
关伟伟说完,看着送过来账本的邵大环,听着他说道;
“签字。”
“姐夫,你不知道吗?我不会写字?”
说着,关伟伟又抿了一口酒,轻轻的咬了一下大蒜,邵大环说道;
“你就像往常一样,在账本上打个×就行了?”
“好吧。”
“小轱辘,你穿着特大号的背心,故意露出你的两个小奶子,是不是引诱可心呢?”
关伟伟又呡了一口酒,轻轻地咬了一下大蒜。邵大环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,你还喝呢,酒瓶子里的酒,已经剩一半了,每次打酒时,你都偷偷抿一两口,今天,你牛逼了,还咕咚咕咚喝上了。这回你可闯大祸了?你回家,你爸肯定又把你吊到房梁上,打你个鼻歪眼斜?”
邵大环指着关伟伟手里的酒瓶子,听着他说道;
“打我个鼻歪眼斜,敢打我的人还没出生呢?我爸那是帮我练功,绝世神功,不服。”
“大锅里煮鸭子,肉都飞了,嘴还帮帮硬?小轱辘,我真服你?还有你的绝世神功,不服?”
竖起大拇指的邵大环,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你手里的酒,就这样回去吗?”
“姐夫,咋办呀?”
关伟伟说完,邵大环说道;
“我有办法,你去亲可心脸蛋一下,说可心姐你真好看,酒的事我想办法?”
“不行,绝对不行,可心姐是我心中的女神,是我的偶像,你可以埋汰我,侮辱我。但,你要是侮辱可心姐,我一定和你玩命,我用人格担保,一定说到做到。”
关伟伟板着脸说完,邵大环乐呵呵的说道;
“你跟我玩命,我跟可心是两口子,你是她啥人呀?”
“可心姐是我心中的女神,谁侮辱她,我就和谁玩命。对了,姐夫,酒咋办?”
关伟伟说完,王可心微笑着,邵大环说道;
“还是老办法,往酒瓶子里灌满凉水。”
中午,大门上的牌匾中四个大字,《可心商店》。院里的一条大黑狗,来回走动着。
门口左侧大树下,几个小板凳上坐着的一些妇女,有的怀抱小孩,有的交谈着。
门口右侧大树下,一盘象棋和一盘围棋边围着十几个男人。其中有大搂子,理论,崩子,单提马,高老炮。
站在门口的王可心,身材苗条,面容姣好,长发披肩。她穿着白色连衣裙,脚上白色袜子,黑色布鞋。她身边站着的邵大环,穿着一身草绿色军装,脚穿草绿色胶鞋,手握一辆凤凰牌二六自行车。
这时,关伟伟,付雷,皮万勇,杜金盒,徐国生,五人走过来。
头戴黑色皮制前进帽的关伟伟,身穿宽大的白背心和白短裤,脚上没穿袜子,穿着一双大号拖鞋。
杜金盒头戴绿色军帽,身穿绿色军装,以及绿色袜子和胶鞋,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,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。
“可心姐,你真好看。”
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,王可心微笑着说道;
“小轱辘,是要给你爹打酒吗?饭点还没到哇?”
“谁家的小孩?这么会说话,看着面熟呀?”
指着关伟伟,邵大环惊讶的继续说道;
“呀,这不是小轱辘吗?特意来看可心姐吧?可心姐,你真好看。”
“摸摸摸。”
邵大环把嘴皱成猪拱嘴的形状,鼻子里发出老母猪拱食的声响。把嘴贴在王可心的脸蛋上,指着邵大环,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;
“姐夫,你的嘴太像老母猪的拱嘴了,像极了。哞哥,你说呢?”
“对六。”
把嘴嘟嘟成鸡屁股的形状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对六。”
“小轱辘,你看可心姐这?”
伸出右手在王可心的屁股上捏了一下,朝着关伟伟的邵大环,嬉皮笑脸的继续说道;
“太有弹性了,小轱辘,你也过来捏一下?别不好意思,来,捏一下?”
“大环子,你别给我臭美?”
王可心满脸怒气的说完,那条大黑狗摇着尾巴跑到关伟伟的身边,邵大环指着大黑狗说道;
“小轱辘,大老黑就跟你最好,你哥俩能处到一块去?”
“姐夫,你啥意思呀?”
看着微笑中的邵大环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我和一个畜牲论哥们啊?”
“大老黑5岁,小轱辘13岁,论年龄他俩可以论哥们。但是。”
扫了一眼关伟伟,又扫了一眼王可心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大老黑是可心姐的心肝宝贝,它和小轱辘论辈分,小轱辘应该是长辈。”
“皮哥说得对,大老黑是晚辈,小轱辘是长辈,这才对?姐夫,你说呢?”
付雷说完,邵大环乐呵呵的说道;
“对,对。我有点武断了?”
“大环子,你不是去上班吗?还不快点滚蛋?”
王可心满脸怒气的说完,邵大环推着自行车走向大道,关伟伟指着自行车架子上的饭盒,乐呵呵的说道;
“姐夫,把饭盒捆好,半道别掉了,不然,你半夜得啃砖头了?”
“可心姐,你真好看,你的屁股太有弹性了。”
从关伟伟面前过去,邵大环骑着自行车拐上大道,继续大声说道;
“小轱辘,你也去捏一下。别装秀米,快去?”
“大环子,你别给我臭美?你个臭流氓?”
王可心满脸怒气的说完,关伟伟指着邵大环的背影说道;
“臭美,臭流氓,可心姐,来一个小扁瓶老龙口,记我大哥账上?”
时间不大,王可心拿着三量装的扁瓶老龙口和一个本夹,走到他们身边。
“小轱辘,记账吗?”
王可心说完,接过扁瓶老龙口的关伟伟,将本夹递给徐国生。
“大哥,你签字。”
“好。”
说完,徐国生在本夹上写着,王可心微笑着说道;
“小轱辘,有下酒菜吗?”
“没有。”
说着,关伟伟拧开瓶盖抿了一口,王可心说道;
“屋里柜台上有一片白菜帮子,你拿着下酒吧?”
“好嘞。”
象棋盘两侧,各坐着单提马和高老炮,围观的人中有大搂子和理论。这时,关伟伟挤进来。
“炮哥,马哥,玩着那?”
关伟伟说完,高老炮和单提马,先后说道;
“老弟,来了。”
“小轱辘,来了。”
“搂哥和理论大哥,你俩也在啊?”
关伟伟说完,理论说道;
“小轱辘,来一盘吗?”
“大哥,我这水平有限,就是来学学的。”
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,理论说道;
“小轱辘,你是想唠棋呀?”
“是这意思。”
“好,单提马和高老炮下完这盘棋,咱们就唠唠。”
“阁下,神速些吧?小轱辘,理论,大搂子,都等着那?”
高老炮说完,单提马说道;
“稍等片刻,容我再思量思量?”
“单车难破象士全,和了。”
高老炮说完,单提马说道;
“好,咱们也听听理论唠棋。”
上午,门口上的牌匾中四个大字,《可心商店》。
门口左侧大树下,小板凳上坐着几个妇女。大门口右侧大树下,站着徐国生,王可心,邵大环,一盘象棋和一盘围棋边围着十几个男人。
“黑老弟,你天天带着他们几个晃来晃去,也应该做点正经事了?”
王可心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可心姐,我正想和你商量点事?天热起来了,我想弄点瓜卖卖?”
“黑老弟,你想在啥地方卖呀?你可别说在咱家门口卖呀?”
说完,邵大环和王可心对视一眼,徐国生说道;
“东林镇上,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可心姐的商店。姐夫,你猜对了,我想在对面道边支个棚子卖点瓜?”
东林镇,镇南一个水塘边,一块空地中。一颗大树下的草地上坐着皮万勇,付雷,杜金盒。
“老哞,你的军服呢?小轱辘穿的军服是你的吧?”
穿着背心和短裤的杜金盒点点头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老哞哭着喊着买一身新衣服,不容易呀?小轱辘借去一穿就是一个多月,太不讲究了?”
“是呀,老哞他全家口攒肚挪的,给他买了一套军服,老是让小轱辘借走穿着不还。”
杜金盒默然的看着远处,付雷继续说道;
“老哞,你的肚量真不小,要是我,早就跟小轱辘翻脸了?”
“老哞,你真有侠客之风,小轱辘和你比,一下就比没影了?”
皮万勇说完竖起大拇指,付雷说道;
“老哞,你就是一棵大树,小轱辘就是树下的一棵狗尾巴草,你要是大粪池子,小轱辘就是池子边上的一丢丢狗屎。皮哥,咱三是不是走两圈?”
“对,走两圈,小轱辘不在,咱们该走也得走哇?”
皮万勇说完,杜金盒起身说道;
“要走你俩走吧?老皮子,你不说大哥有事吗?”
“对,大哥说近期有活,能挣点钱。”
皮万勇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真地吗?不能又是白忙活吧?”
“老哞,你要是不愿意,你就不参加?”
《第十九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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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8-30 18:08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二十章;听窗根》
7月初某天,月光下。
房间里,炕上的被窝中,关伟伟仰面朝天,双手死死的抓着被子,眯着醉眼,微张着嘴,咬着牙,身体颤抖中轻声痛苦的呻吟着。

《可心商店》店内,摆满货物的架子前面柜台边。
没有靠背的一把木椅上坐着的王可心,秀发披肩,身材苗条。她穿着白色连衣裙,白色袜子,黑色布鞋。
她身后站着的关伟伟,戴着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穿特别肥大的白背心和白短裤,脚穿一双大号拖鞋。他双手反复的按着王可心的双肩,同时,看着她的笑脸。
“可心姐,你真好看。”
关伟伟把嘴皱成猪拱嘴的形状,鼻子里发出老母猪拱食的声响。
“摸摸摸。”
他侧身把嘴贴在王可心的脸蛋上,反复的轻吻着。稳坐在木椅上的王可心,依旧微笑着。环抱住她的身姿,关伟伟将身体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上,轻吻她的秀发时呢喃着;
“可心姐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,啊。”

关伟伟睁开醉眼,松开双手,停止了呻吟,看着窗外的夜色。
《可心商店》对面的街道边,用塑料布搭着的棚子里。
摆的像小山的西瓜边,木床上支着一个破旧的蚊帐。床头的方桌边,两把木椅上坐着关伟伟和高老炮。桌上摆着几小块西瓜,两根大葱,装满白酒的两个茶缸,一盒大生产香烟和火柴。
“炮哥,来。”
抽出一支烟递给高老炮,划着火柴的关伟伟,为他点上烟,继续说道;
“炮哥,我有个事想向你请教一下?不过,挺难为情的?”
“老弟,咱哥俩的关系,你心里还没有数吗?有事你就直说好了?”
说完,高老炮吸了一口烟,关伟伟端起茶缸抿了一口白酒,拿起大葱边咬边说道;
“从前年年初开始,我每次想到可心姐,总有一股冲动,想搂着她亲她时,那一瞬间,我特别畅快,感觉底下有水往外流,我一摸老二总是潮的乎的。”
“这说明你长大了。你是做梦时,还是清醒时?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你的心思都在可心身上”
吐着烟雾的高老炮说完,关伟伟嚼着大葱,吐着烟雾说道;
“都是我喝多了,回家睡觉前,一番的想象?”
“老弟,注意身体,这样的事不能太频了?”
“可不咋地,每天我看到可心姐的笑脸时,我的心情就特别激动,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。”
关伟伟说完,高老炮说道;
“你天天练把式,身体练得棒极了,又天天吃大葱壮阳,对可心有种渴望,那是正常的反应。但,不能太频了,老是这样那可不行啊!”
“炮哥,可心姐是我心中的女神。”
关伟伟说完,又抿了一口酒,高老炮说道;
“你发没发现一个反常的地方?”
“啥反常?”
“在你面前,大环子对可心老是摸摸收收的,有时捏一下屁股,有时抓一下奶子,鼓动你也这么做,这还不反常吗?”
关伟伟狠狠地嚼着大葱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两口子打情骂俏是正常的,但,不应该在外人面前也这样做。可心和大环子的关系不太好?最起码不是咱们想象的那样好?你应该对可心全方位的了解了解。”
“咋了解?”
“先听听窗根?一定有收获?”
“你哥俩又喝上了?”
不远处的单提马缓缓地走过来,指着桌边的烟,继续说道;
“老弟,档次上来了,老焊不卷了,抽过滤嘴了?”
月光下,大地寂寂静静,院里的前院,大黑狗蹲在地上,敞开的窗口下,穿着黑背心和黑短裤的关伟伟,蹲在那里倾听着屋里传出轻轻地说话声。
“可心,这两天,小轱辘往你这跑,每天得有20趟吧。一会送瓜,一会赊酒,一会赊烟,忙的他是不亦乐乎。你还乐呵呵的答对他,你对他真好?你对他比对我都好?”
“大环子,你啥意思呀?”
“每回我捏你屁股时,让他也捏一下,你没看见他那蠢蠢欲动的样,可心姐你真好看,他喊你时的眼神里充满了淫光。”
“大环子,小轱辘才十二岁,是个孩子,你想多了吧?”
“可心那,这个熊孩子可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呀?”
“大环子,你真是个人物?”
“可心,你的话我没听明白?”
“你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较劲,你真是个人物,你真有出息?小轱辘平时没少帮你干活,劈柴火,擦玻璃,扫院子。你都忘了?”
“可心,他那是帮我吗?他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呢?”
“大环子,你成心和我找别扭呀?”
“可心,别生气呀?我给你捏捏?”
傍晚,道边棚子里。
方桌边,木椅上坐着关伟伟和高老炮。桌上摆着几小块西瓜,两根大葱,装满白酒的两个茶缸,一盒大生产香烟和火柴。
“炮哥,你说的没错,大老黑确实没动?一关灯,我就悄悄地摸进去,果然有收获?”
关伟伟把一支烟伸过来,高老炮接过烟叼在嘴里,划着火柴给他点上烟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他俩闲唠嗑之后,姐夫给她按摩,时间不大,可心姐就吭吭叽叽的,大约过了20来分钟,姐夫气踹嘘嘘的哼哼着。炮哥,你叮嘱我,别往里看,防止被他俩发现,你说说,他俩这是在干啥呢?”
“老弟呀,你已经长大了,一些男女之间的事,我应该给你讲一讲了?”
“炮哥,你说仔细一点?”
月光下,大黑狗趴在地上,敞开的窗口下,穿着黑背心和黑短裤的关伟伟,蹲在那里倾听着屋里传出轻轻地说话声。
“大环子,单位挺忙吗?”
“可心,我换单位了。”
“又换单位了?”
“对,我在市里机床厂上班,一个一班,早8点到下午4点,一个二班,下午4点到晚上12点,一个三班,晚上12点到早上8点,三班倒以后歇两天,工资和补助都挺高。”
“在啥车间?干啥活?”
“在动力车间,还是烧锅炉。可心,你咋问的这么仔细?你有啥别的想法吧?”
“大环子,你不想说,我也不问?”
“可心,别生气呀?我给你捏捏?”
“捏咕捏咕,你就会这一套!”
下午,乡间小路上,付雷驾驶的一辆拖拉机后车厢内,几个麻袋边坐着徐国生和皮万勇。
“大哥,说好了我和大皮球加老哞盯白天,小轱辘盯晚上,老哞说他家地里的活多,一直也没来。”
皮万勇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瓜卖的咋样了?”
“用你定的价钱卖的,小的五毛,大的一块,卖出去了200多个。大哥,你出去收货这几天,小轱辘可是挺滋润那?”
徐国生微笑着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每天送给杜老丫和可心各一个小西瓜,每天接班以后,他就和高老炮喝上了,一个小瓜和两根大葱,在可心那一天赊一盒烟和两瓶白酒。”
“我收来一堆苞米,这两天,我去城里上点肉,再弄点车条,回来穿点肉串,做一个炉子,烤点苞米和肉串。”
拿出两张五块钱,徐国生继续说道;
“你俩一人五块钱,这几天,我挺忙,你俩盯着点小轱辘。”
傍晚,棚子里,方桌边。
木椅上坐着关伟伟和高老炮。桌上摆着几小块西瓜,两根大葱,水煮的两穗苞米,装满白酒的两个茶缸,一盒大生产香烟和火柴。
“老弟,根据你这10来天听来的消息分析,大环子去城里上班,大概一个礼拜他俩亲热一次。而可心又拿你当小孩看待,你的机会来了。”
二人抽着烟喝着酒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抽空,你可以给可心按按摩。”
“可心姐和姐夫亲热干那事时,我的老二有反应。第二天我看到可心姐时,又特别紧张。”
关伟伟说完,高老炮说道;
“别紧张,大胆的走过去,你心里默默地说,没事,她不会生气,她不会知道你的想法,你抱着西瓜大胆的走过去,像往常一样,乐呵呵的说,可心姐你真好看。你照我的说辞做,绝对没问题?”
中午,《可心商店》店内,摆满货物的架子前面柜台边。没有靠背的一把木椅上坐着的王可心,秀发披肩,身材苗条。她穿着白色连衣裙,白色袜子,黑色布鞋。
她身后站着的关伟伟,戴着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穿特别肥大的白背心和白短裤,脚穿一双大号拖鞋。他双手反复的按着王可心的双肩,同时,看着她的笑脸。
“可心姐,你真好看。”
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,继续按着她的双肩,王可心微笑着说道;
“小轱辘,你咋想起给我按摩呢?”
“我看姐夫老是给你按摩,我又会中医按摩,所以,我就自告奋勇的跟你申请按摩。”
关伟伟说完,王可心说道;
“中医按摩?”
“中医按摩可以促进血液循环,缓解肌肉疲劳,没有副作用。”
侧脸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,王可心微笑着听着他继续说道;
“可心姐,给你按摩,我特别开心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。”
下午,方桌边,木椅上坐着皮万勇和付雷。桌上摆着几小块西瓜,水煮的两穗苞米,一盒大前门香烟和火柴。
“小轱辘又给王可心送西瓜,进去一个来点了,应该出来了。”
皮万勇啃着手中的一小块西瓜,付雷继续说道;
“一盒烟,两瓶酒,三个西瓜,两根大葱,两穗苞米。卖瓜的钱,都不够小轱辘一天花的。”
“得想办法治他一下?”
说完,皮万勇狠狠地啃着西瓜皮。付雷说道;
“给他暗中下点药,给他整拉稀,让他在床上躺一个礼拜。”
“那可不行,他趴下了,晚上谁看瓜呀。老哞牛逼哄哄的,也不来干活。一天天的竟穷装逼,装鸡毛呀?”
付雷啃着西瓜,皮万勇继续说道;
“咱俩晚上把蚊帐陬开一个角,让他喂蚊子。”
“来,皮哥,抽一支?”
说完,付雷抽出一支烟递给他,皮万勇说道;
“今天晚上,咱俩就行动。”
“老皮子,大皮球,你俩辛苦了?这几天,我家地里有点活,从今天开始,我天天来半天。”
说话声中,杜金盒缓缓走过来,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,点着吸着烟,将烟揣进裤兜里。皮万勇说道;
“老哞,你把烟拿出来。”
“你哥俩坐着,我上趟厕所,回来就换你俩?”
将烟放回桌上,杜金盒拿起一穗苞米啃着,吸着烟继续说道;
“你俩坐一会,我马上回来?”
“这个狗懒子,又顺尿道跑了。”
皮万勇说完,付雷指着杜金盒的背影说道;
“白吃白喝不干活,还装大瓣蒜,纯是个婊子养的,比小轱辘还可恶。”
《第二十章完,未完待续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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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二十一章;下埋伏》
7月中旬某天。月光下,寂寂静静的街道边走着皮万勇和付雷。
“皮哥,你看到了吗?”
付雷小声说完,皮万勇小声说道;
“看到了,有个人过马路,蹑手蹑脚的进了可心家院里。好像是瓜棚里的小轱辘,别惊动他,咱俩慢慢的靠边过去。”      
“好嘞。”
付雷小声说完,二人顺着路边的阴影里,慢慢的走向瓜棚。
月光下,敞开的窗口下,穿着黑背心和黑短裤的关伟伟,蹲在那里倾听着屋里传出轻轻地对话声。
瓜棚里,蚊帐边,皮万勇和付雷看向《可心商店》的院里。
“皮哥,小轱辘肯定在院里?”
付雷小声说完,皮万勇小声说道;
“咱俩先藏起来,看准了再说?”
上午,棚子里的方桌上,摆着一盒大前门香烟和火柴。木椅上坐着的皮万勇,摇着手中的蒲扇。
“夏日炎炎似火烧,王孙公子把扇摇。”
自言自语中的皮万勇,看着走过来的邵大环和付雷。付雷说道;
“皮哥,我把姐夫叫来了,你跟他说吧?”
“老皮子,啥事这么急呀?”
邵大环说完,皮万勇摇着蒲扇,乐呵呵的说道;
“姐夫,你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呀?”
“皮老弟,不用兜圈子,有事就直说好了?”
邵大环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好,姐夫,你知不知道你家院里晚上进了人那?大皮球,给姐夫顶上?”
应答着,付雷从烟盒里抽出三支烟,邵大环说道;
“不能吧?白天有人进院,大老黑都哇哇叫,何况是晚上呢?瓜棚里不是还有小轱辘呢?”
“皮哥,你真是料事如神,猜到姐夫一定不信。”
三人抽着烟。朝着皮万勇竖起大拇指,看着面无表情的邵大环,付雷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姐夫,你认为大老黑看着院,你家就是铁门栓了?”
“姐夫呀,我俩已经观察10多天了,没有把握,我俩也不能找你呀?”
皮万勇说完,没有答话得邵大环,深深地吸了一口烟,付雷说道;
“姐夫,你细想想?”
“这样吧,咱先不说进院的人是谁?我先给你出一个方法,验证一下我说的事?”
邵大环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,皮万勇摇着蒲扇继续说道;
“这个人进院里,奔你的后窗户去了,你派一个人提前躲在前院柴房里,把后窗户关上。这个事要秘密做,不要打草惊蛇,验证完了,我有妙计对付这个人?”
月光下,前院里关着灯的柴房内,邵大圈躲在窗边的角落里,看着正房敞开的窗口下,穿着黑背心和黑短裤的关伟伟,蹲在那里倾听着屋里传出轻轻地对话声。
“可心,黑球支了瓜棚以后,咱们商店的营业额直线上升,你的眼光真不错。”
“大环子,有一利就有一弊,我知道你的心思,你讨厌小轱辘。”
“可心,这回你可说错了?小轱辘可是功臣那?我特别欣赏他?”
“是功臣?你特别欣赏他?理由那?”
“可心,理由不是明摆着吗?黑球卖瓜挣得那俩钱,通过小轱辘直接花到咱们这里了,我想给小轱辘一些特权。”
“特权?”
“对,特权。发展他成为咱家的大管家,我不在家的时候,一些体力活让他干?”
“小轱辘能同意吗?”
“小轱辘肯定乐的屁颠屁颠的,对了。可心,我觉得咱俩应该去领个证?”
“大环子,你啥意思呀?对我不放心那?”
“可心,你想多了,要是不愿去领证,我也不勉强你去?”
“大环子,咱俩过日子好几年了,我的身子都给你了,你还不放心吗?”
“可心,你爸不同意咱俩的婚事,说我油头粉面的,不是个过日子的人,去年拜年,他虽然啥都没说,也没把我又撵出去。但,也没同意我叫他爹,这也说明他还没能接受我。所以,我去城里上班,机床厂是大厂矿,是铁饭碗。”
“大环子,我私下里拿了钱和你开了店,又和你过日子,只要你能吃苦,我爹早晚会认你这个女婿。”
“可心,咱俩结婚的酒席都没办,我想办几桌酒席请亲朋好友,过来热闹热闹。”
“大环子,你还是不放心我呢?”
“可心,你别生气吗?我给你捏捏?”
上午,瓜棚里的方桌边,摆着一盒大前门香烟和火柴。木椅上坐着的皮万勇摇着手中的蒲扇,邵大环和付雷抽着烟。
“我刚一关灯,小轱辘就悄悄摸进院里,走墙边的过道,往后院里去了。由于我关了后窗户,时间不大,他又回到前院,蹲在窗口下听窗根,大约半个点走了。”
邵大环说完,付雷说道;
“姐夫,我皮哥让你关后窗户,你明白了吧?”
“当时我有点不明白,现在,我明白了?”
皮万勇微笑中摇着蒲扇,邵大环继续说道;
“后窗户一关,小轱辘果然挪到前窗户下,他丑陋的面孔暴露的一览无余,他想耍赖也无话可说。我弟弟大圈在柴房里看的一清二楚。”
“对了,他要是耍赖说上厕所,咱们也可以揭穿他的嘴脸。姐夫,我还有后手?”
皮万勇说完,邵大环说道;
“两位老弟,这事多谢你们的帮忙。不过,我也不能让你们白忙活?”
皮万勇微笑着,邵大环继续说道;
“我给你俩每人4条大前门。”
“姐夫,你这不就外道了吗?”
邵大环吸着烟,皮万勇摇着蒲扇,继续说道;
“人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。爱有多深,恨有多深。小轱辘父子对我家父子,恩将仇报。姐夫这些事咱们先不说,我马上有安排。你正常去上班,安排你弟弟在后窗户边挖坑,挖3米深以上,口要喇叭形。”
“用不用在坑底部下竹签子?”
邵大环说完,深吸了一口烟,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;
“姐夫,咱们是在拿贼,不是杀人。事先没有准备,3米深的坑要是直接掉进去,那也是够他喝一壶的。所以,坑口喇叭形,可以缓解下落的力度,但,那也够他一受的,又防止他扒坑沿跑了。”
“咱们抓他个现行,这回看可心咋说。”
说完,邵大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,皮万勇和付雷对视一眼微笑着。皮万勇说道;
“姐夫,你给我俩送信,我俩接应你们。咱们用绳子把他捆上,再用抹布堵住他的嘴。”
傍晚,方桌边,木椅上坐着关伟伟和高老炮。桌上摆着几小块西瓜,两根大葱,装满啤酒的两个茶缸,一盒大生产香烟和火柴,桌底下放着一箱啤酒。
“炮哥,白酒不过瘾,咱俩喝点啤酒。”
“老弟,喝啤酒是不是照价太高了?”
“不高,不高。炮哥,情况就这些,不过,姐夫样样都比我强,我心里有顾虑,你说说,我该咋办?”
关伟伟默然的说完,高老炮说道;
“大环子和可心是郎才女貌,天生的一对,大美人会被别人惦记,英俊潇洒的小伙也会被别人惦记。而且,他俩表面和谐,暗中也有隔阂。
根据情况分析,大环子和可心对你的印象不错,尤其是可心,对你更是有好感,可以进一步了解她的心境。但要把握尺度,不能冒进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大环子戴着梅花牌手表,骑着凤凰牌自行车,身上的衣服一尘不染,这些都是反常现象,可心不可能没看到。还有,他在镇小学烧锅炉挺好,为啥跑城里上班,你看准时机敲敲边鼓,打个埋伏,制造麻烦,让可心心里也多有点想法?”
“炮哥,你在派出所上班,有机会,对姐夫调查调查?”
“老弟,我在派出所是帮忙,暂时是编外人员,还没转正,没有那么大的权利。”
关伟伟默然的喝了一口啤酒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一有机会,我就暗中调查他。”
中午,《可心商店》店内,摆满货物的架子前面柜台边。没有靠背的一把木椅上坐着的王可心,秀发披肩,身材苗条。她穿着白色连衣裙,白色袜子,黑色布鞋。
她身后站着的关伟伟,戴着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穿特别肥大的黑背心和黑短裤,脚穿一双大号拖鞋。他双手反复按着王可心的双肩,同时,看着她的笑脸。
“堵在过道上的破桌子上面,立着一个木牌上写到,厕所正在维修。可心姐,厕所坏了咋没叫我那?”
按着她的双肩,看着她微笑的脸庞,关伟伟听着她说道;
“小轱辘,你不是不认识字吗?”
“我让炮哥看了一下,他告诉我的。可心姐,修厕所的那个人是谁呀?我看他和姐夫长得有点连相?”
“他是你姐夫的弟弟,叫大圈,他帮着修厕所。”
“可心姐,有体力活,你可以叫我干,我浑身有使不完的劲。”
“小轱辘,你是小孩,还没长大,有些活你干不动。”
“可心姐,你真好看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。”
王可心微笑着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我天天给你按摩,姐夫知道了,会不会生气呀?”
“不会,他有肚量,不是小心眼的人。对了,小轱辘。”
侧身看着关伟伟,王可心继续说道;
“你天天和高老炮大吃二喝的,这样下去能行吗?”
“没事,我大哥让我这样做的。可心姐,你和姐夫吵过架吗?”
关伟伟说完,转回身的王可心说道;
“没有,从认识那天起,咱俩就没红过脸,也没吵过架。”
“姐夫戴的手表,骑的自行车,是你给他买的吧?”
关伟伟说完,王可心说道;
“不是,是他自己买的。”
月光下,道边树后阴影里,隐藏着皮万勇和付雷。
“皮哥,看到了吧?”
付雷轻声说完,皮万勇轻声答道;
“看到了,道边瓜棚里的小轱辘,穿着一身黑衣服,飞奔过了马路,蹑手蹑脚的进了可心家院里。”
“按计划,大环子事先给大黑狗戴上嚼子,防止他乱叫。皮哥,咱俩过去吗?”
付雷轻声说完,皮万勇轻声说道;
“慢慢地靠过去,等大圈的信号?绳子和抹布都拿着了吧?”
“都拿了。”
“好,走,去可心家院门外等大圈。”
《第二十一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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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1 18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二十二章;中埋伏》
静悄悄的院里漆黑一片,柴房内,邵大圈躲在窗边的角落里。穿着黑背心和黑短裤的关伟伟,顺着墙边的过道,小跑来到后院。他顺着墙边弓着腰,快步走向敞开的后窗口。
邵大圈出了柴房快步来到大门外,皮万勇和付雷走过来。三人互相点点头,不约而同的回到院里,顺着墙边过道,快步走向后院。
后院墙边,关伟伟走向敞开的窗口。突然,地面出现一个坑,他掉进坑里。
“啊。”
轻声的呻吟中,关伟伟跳起来,伸手扒向坑沿,又落回坑底。邵大圈,皮万勇,付雷,三人来到坑边,看着关伟伟跳起来,伸手扒向坑沿,又落回坑底。
“大环子,后窗口好像有动静?”
屋里传出一个女生的说话声,随后,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;
“可心,你听错了,后窗口没没动静?”
邵大圈,皮万勇,付雷,三人围在坑边,乐呵呵的看着关伟伟跳起来,伸手扒向坑沿,又落回坑底。
“老皮子,是你吗?”
关伟伟轻声说完,皮万勇轻声说道;
“是我,你要上来吗?”
“老皮子,拽我一把?”
关伟伟轻声说完,皮万勇轻声说道;
“我给你下绳子,你把绳子系腰上,我把你拽上来?”
“大环子,你听听,后窗边,有人说话?”
屋里的王可心说完,邵大环说道;
“可心,你不用下地,就在被窝里别动,我去后院看看。”
坑口边,邵大圈,付雷,皮万勇,三人拽着绳子。
坑里的关伟伟刚刚爬出坑口,付雷和邵大圈各扭住他的一只胳膊,将他按倒在地,关伟伟刚要说话,皮万勇将一个抹布塞到他的嘴里。
三人用绳子将关伟伟捆的结结实实,架着他走向前院。关伟伟双脚在地上不断地蹬着,不断地用力扭动自己的身体。
“呜呜,呜呜。”
关伟伟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声的同时,扭动着身体,摇晃着脑袋,三人架着他顺过道走向前院。
屋里,邵大环拉动灯绳,明亮的灯光下,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关伟伟,满身是土的坐在地上。
邵大环,邵大圈,王可心,皮万勇,付雷,五人站在他身边。
“可心姐,这个贼看着眼熟哇?这不是小轱辘吗?”
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,指着关伟伟,付雷乐呵呵的说道;
“刚刚咱们在坑边也没仔细看,掉到坑里的是你呀?”
“院里黑,你又不说话,咱们真没看出你是谁呀?”
邵大圈说完,关伟伟嘴里塞着抹布,发出呜呜声,邵大环说道;
“小轱辘,咋回事?”
“小轱辘,大半夜的,你又出啥幺蛾子?”
拽出关伟伟嘴里的抹布,皮万勇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半夜三更的,你进人家院里,也不打招呼呢?”
“老皮子,快把绳子给我解开?”
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我把绳子给你解开,这不符合情理吧?”
“小轱辘,你这是做贼的行为,应该把你扭送到公安机关?”
付雷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我是要上厕所,不是做贼?”
“大半夜的也不打招呼,蹑手蹑脚的进别人家院,你这还不是做贼吗?”
皮万勇说完,王可心面无表情的说道;
“大环子,大圈,给小轱辘解开绳子。”
“好嘞。”
应答着,邵大环和邵大圈把关伟伟身上的绳子解开,关伟伟说道;
“我是要上厕所,不是做贼?老皮子,你不够意思,我已经喊你了,你还把我捆上?”
“你喊我,那只能说明你认识我,天太黑,随后你也不说话,我也没认出是你呀?还有,大半夜的要尿尿,就在道边解决一下就行了,非要进人家院里吗?”
皮万勇说完,邵大环说道;
“小轱辘,这个月19号,10点来钟,我弟弟在柴房里,看见你蹲在前窗口下边听窗根,你不否认吧?在东林镇,你小轱辘也是有一号的人物,你不能耍赖不认吧?”
邵大环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姐夫,你说的19号晚上,10点来钟。我暗中进你家里,在正房前窗口下听窗根,这是绝对没有的事,我可以用人格担保,你肯定看错了,我今天晚上没打招呼上厕所,确实莽撞了一些,需要姐夫你的谅解?”
“小轱辘一身土,两个磕膝盖都磨破了,先去医院看看病,全身仔细检查一下。”
看着邵大环和邵大圈,面无表情的王可心继续说道;
“大环子,你和大圈用自行车驮着小轱辘,去镇卫生院看一看,快去?”
凌晨,月光下,瓜棚里。
蚊帐边,方桌上摆着几块西瓜,几根大葱,几个苞米,烀地瓜,三个杯子,两瓶白酒,一盒大生产香烟,一盒大前门香烟,两盒火柴。
桌边木椅上坐着关伟伟,皮万勇,付雷。
“小轱辘,可心对你真行,她啥也没问,就把你送到卫生院,又给你交了看病钱。她又给你烀了苞米和地瓜,还打了酒。小轱辘,你俩磕膝盖都磨破了,脚也崴了,需不需要在家休几天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不用,我练把式出身的人,小磕小碰没啥事。今晚正好有空,咱哥三喝点?”
“小轱辘,姐夫说,本月19号晚上10点来钟。你暗中进人家里,在正房前窗口下听窗根,有这事吗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拍着胸脯说道;
“这是绝对没有的事,我小轱辘那能干那样的事呀?”
“小轱辘,今天晚上的事,明天要是在镇上传开了,你以后可咋做人呢?”
皮万勇说完,抽出三支大生产香烟的关伟伟,看着二人说道;
“可心姐,姐夫,大圈,他三个不会主动说这个事,你俩为我保密,镇上的人咋会知道这个事呀?”
“我俩可以为你保密,你也得表示一下吧?”
皮万勇说完,吸了一口烟,关伟伟说道;
“老皮子,大皮球,我给你俩每人两盒大前门,这总可以了吧?”
“多少,我没听错吧,每人两盒大前门,也就是四盒大前门,是这样吗?小轱辘你太敞亮了?”
关伟伟喝了一口酒,吸了一口烟,皮万勇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,四盒烟,你留着自己抽吧?你啥也不用给,我俩也替你保密。不过,明天,姐夫要是出重金求我俩帮忙,我俩是接受,还是拒绝那?”
“老皮子,你的意思是嫌四盒烟少哇?”
又喝了一口酒,吸了一口烟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我再给你俩每人多加两盒烟,这总行了吧?”
“小轱辘,你太客气了,咱们五个号称东林镇五友,感情就不必说了,你有难,咱们应该帮你,咋会趁机敲你一笔呢?”   
说完,皮万勇和付雷对视一眼,付雷说道;
“小轱辘,你非要给我俩送礼,每人送个大礼包,我俩也不会撅你面子?”
“老皮子,大皮球,今晚你俩咋上可心姐家里的?”
26号上午,方桌上摆着几块西瓜,一盒大前门香烟,一盒火柴。木椅上坐着邵大环,皮万勇,付雷。
“皮哥,你真是料事如神那?”
皮万勇乐呵呵的摇着蒲扇,邵大环吸着烟,付雷竖起大拇指继续说道;
“昨晚你就说,姐夫一早就找咱俩?”
“姐夫,不是老弟我撅你面子,昨天半夜,小轱辘给我俩每人两条大前门,作为封口费。我俩同意了,由于天太晚了,小轱辘还没来得及兑现。”
皮万勇说完,邵大环吸着烟,付雷说道;
“姐夫,我和皮哥商量过了,实在不行,咱俩就拒绝小轱辘的烟,替你放风,把昨晚的事传出去?把小轱辘搞臭?”
“这倒不必,我也不能把你俩的财路给堵了。”
说完,邵大环深吸了一口烟,皮万勇摇着蒲扇说道;
“姐夫,这就对了,你胸襟广阔,是干大事的人,整臭小轱辘不在乎一朝一夕,咱们应该内紧外松。也就是说,表面当做啥事都没发生,暗中找机会再下绊子?”
“姐夫,你有事,我哥俩一定帮忙?”
付雷说完,和皮万勇对视一眼,皮万勇说道;
“姐夫,有个事老弟和你说一下?你上班的时候,小轱辘经常和可心姐唠嗑,一唠就是一两个来点。”
“姐夫,可心姐对你没的说,你别多想。一有机会,小轱辘前脚进屋,我俩后脚进去,看看小轱辘出啥幺蛾子?”
付雷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姐夫,你放心,咱俩时刻盯住小轱辘。不过,我俩也不能捕风捉影,对吧?”
“两位老弟,你俩放心,我不会让你俩白忙活,我马上回去给你俩送两条大前门,你俩先抽着。”
说着,邵大环起身过了马路。皮万勇指着他的背影,乐呵呵的说道;
“猪脑子,刚关灯,小轱辘就火急火燎的跑进院听窗根,也就是说,他两口子关完灯的事,都让小轱辘听去了。”
傍晚,瓜棚里,蚊帐边。
方桌上摆着几块西瓜,几根大葱,几个烀地瓜和苞米,两个杯子里装满啤酒,一盒大生产香烟,一盒火柴。桌下放着一箱啤酒。木椅上坐着关伟伟,高老炮。
“炮哥,情况就这些。”
关伟伟说完,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,高老炮说道;
“今天上午,我巡逻时,看见大环子,老皮子,大皮球,他三个唠的挺热乎,我也是闲着没事,暗中就注意了一下。我没靠近,没听见他三个说啥,时间不大,大环子过马路回商店。一分钟以后,大环子夹着四条烟又回了瓜棚。根你昨天晚上的事合一起分析,他三个暗中有猫腻,应该是他三个合伙给你下了绊子,你中了他们的埋伏。”
“炮哥,我最关心的事,就是可心姐的态度?”
关伟伟说完,吸了一口烟,高老炮说道;
“今天傍晚,你给你爸打酒时,可心和大环子还是平常时的样,没有变化。我认为,他俩没把昨晚的事当回事,最起码,可心没有当回事。大环子一定拉拢老皮子和大皮球,他们不见得是现金交易,可能是用送物品的方式。商店里突然少了烟,可心不会不知道,大半夜的,老皮子和大皮球突然出现在她家里,她也不会不在意。”
“炮哥,下面我该咋办呢?”
关伟伟默然的说完,高老炮喝了一口啤酒,吸着烟说道;
“该咋办,还咋办,大环子上班以后,你还去按摩,送西瓜,闲唠嗑。”
“可心姐,她会不会撵我走哇?”
关伟伟默然的吸着烟,高老炮喝了一口啤酒,吸着烟。
“只要当场没抓住你的手腕,你就耍赖不认账,谁都拿你没法?”
关伟伟微笑着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可心拿你当小孩,她觉得你是孩子,没长大,你只要做事不太过分,她不会在意,也猜不出你的心思。”
《第二十二章完,未完待续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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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二十三章;推波助澜》
1988年,1月3日,下午。池塘边,一颗大树下,坐着皮万勇,付雷。
“一会老哞过来,咱俩还是老调重谈。”
皮万勇说完,付雷说道;
“皮哥,我明白,你的意思是说军服的事,给小轱辘尽可能的多树立点障碍,你主打,我敲边鼓。”
“没水平,敲边鼓,那叫推波助澜。”
“皮哥,咱们掌握小轱辘的一些事,用不用告诉姐夫。”
“那急啥,姐夫要是着急,他自动就会问的。老哞过来了,注意配合。”
皮万勇说完,杜金盒由远而近的走过来,他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袄棉裤,脚上穿着的黑色棉鞋满是灰尘,耳朵上夹着一支半截香烟。
“老皮子?”
拿下耳朵上的半截香烟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借个火?”
“来,抽这个?”
拿出一盒大前门香烟,抽出三支烟的皮万勇,又拿出一盒火柴,继续说道;
“你杜老哞在东林镇也是个人物,也要形象,抽烟屁那可不行啊?”
“老皮子,你咋还有成盒烟呢?”
杜金盒说完,吸了一口烟,皮万勇说道;
“朋友给的?”
“朋友,谁?”
杜金盒说完,又吸了一口烟,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;
“暂时保密?”
“小轱辘又买了板新的军大衣,还有大头鞋,天天抽着过滤嘴,走道时都是仰脸,太牛逼了?”
付雷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老哞,你的军服呢?又叫小轱辘借走了吧?”
“元旦都过了,眼瞅着就要过年了,他这是叫你过不好年呀?”
付雷说完,低着头的杜金盒,默然的抽着烟,皮万勇说道;
“老哞,你要是怕他就吱个声?”
“老哞,你是不是怕小轱辘呀?他就会算计哥们,算鸡毛能耐啊?我和皮哥不怕他,我俩替你出头把衣服给你要回来?”
付雷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那到不用,对了,老皮子,你不是说大哥有事吗?”
“大哥让我问你,快过年了,你缺啥吗?他在城里给你带回来?”
皮万勇说完,杜金盒吸了一口烟,一只手做着捻钞票的样子,乐呵呵的说道;
“缺点人民币?他啥时回来?6号吗?”
池塘边,一颗大树下,站着徐国生和杜金盒。
“大哥,快过年了,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老弟,借我点钱就行了?”
杜金盒说完,徐国生说道;
“又借钱,你要用多少?”
“100就行?”
杜金盒乐呵呵的说完,徐国生面无表情的说道;
“你要这么多钱干啥?”
“快过年了,买点年货?”
杜金盒说完,徐国生从裤兜里拿出五块钱,递给他说道:
“你家里啥时用你买年货呀?100我没有,这是五块钱,你要就拿着?”
“大哥,你这是在打发要饭的呢?我杜老哞也是个人物,差你这五块钱呀?”
“老哞,你这是嫌少哇?你要是不要,那我就收起来了?”
说着,徐国生将钱往裤兜里装,杜金盒伸手拿住他手里的钱,乐呵呵的说道;
“少是少了点,蚂蚱也是肉,总比没有强。对了,快过年了,我也得抽点过滤嘴吧?”
“老哞,你啥意思?别给我画弧,有事直说?”
徐国生板着脸说完,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;
“给我整两条烟抽抽,不为难吧?”
“不为难,你杜老哞的名号也值两盒烟?”
徐国生乐呵呵的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大哥,你弄错了,我说的是两条?”
“两条我没有,两盒有,明天你就找我要?晚了,抽没了,那你还要捡烟屁了?”
1988年1月10日,下午,道边的一棵树下,站着杜金盒和关伟伟。
头戴一顶黑色皮质前进帽的关伟伟,身穿绿色军装,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,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,他披着一件军大衣,脚穿崭新的大头鞋。身穿打着补丁棉袄棉裤的杜金盒,脚上穿着的黑色棉鞋满是灰尘。
“快过年了,你应该把军服还我了吧?”
杜金盒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哞哥,你搞错了吧?军服是我的?”
“小轱辘,我杜老哞也是个人物,你以后必定有用我的时候。你有大衣,再穿军服没有意义,还不如把衣服借我,我也高高兴兴的过个年?”
“那行,过完年,你得还我。”
关伟伟说完,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;
“那是必须的,对了,你手里有钱吗?借我点?”
“你用多少?”
“10块。再给我弄盒烟?对了,咱俩去学校抢点钱吧?”
杜金盒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在东林镇上,咱俩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去学校抢小孩钱,让人知道了,咱俩多磕碜呀?再说了,小学生手里块八角的,没啥闹头?镇中学的学生比咱俩大,没有把握。我再找找其他的来钱道?”
1月11日,上午。池塘边,一颗大树下,站着徐国生和杜金箱。
“老丫,这是一盒蛤喇油,我特意给你买的。”
从裤兜里拿出一个蛤喇油,递给杜金箱。徐国生继续说道;
“你洗完脸和手抹一些,防止冻裂手和脸。”
“大哥,你不用老是给我买东西?”
杜金箱说完,没有去接蛤喇油,徐国生将蛤喇油塞进她的手里。
“老丫,你跟我客气啥呀。”
“大哥,嫂子好几天没来了吧?”
“嗯。”
1988年3月8日,下午,东林镇镇南一条小路边,废弃的一座砖瓦窑里,
铺在地上的一块塑料中间,摆着两根大葱,两穗苞米,两个土豆,边上摆着的两个茶缸旁边,各有一瓶白酒。关伟伟和高老炮各坐在砖头上。身穿军服的关伟伟,披着军大衣,穿着大头鞋。
“早上,我妈给我煮了四个鸡蛋,咱俩一人两个。”
关伟伟说完,从大衣口袋里拿出四个鸡蛋,将两个鸡蛋递给他,高老炮端起茶缸说道;
“兄弟,太丰盛了,祝你生日开心,干。”
“炮哥,我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我?”
二人喝着酒,吃着鸡蛋,关伟伟说完。高老炮说道;
“谁?”
“是老皮子和大皮球?”
“能确定吗?”
高老炮说完,拿起一根大葱咬着,关伟伟拿出一盒大生产香烟,抽出两支。
“应该是他俩,近几个月来,我一去可心姐那里,他俩要么一起,要么单个,随后进去撞见我给可心姐按摩。”
关伟伟说完,猛然吸着一口烟,高老炮吸着烟问道;
“你给可心按摩,不没有别的吗?”
“你叮嘱过我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放长线钓大鱼。我都是正常按摩,没有越线的动作。”
“这就对了,老皮子和大皮球是在盯着你,他俩必定受到大环子的好处,时刻监视你。这是好事,正是揭穿他们三个人阴谋诡计的好机会,可心,绝对不会没有反感。经常说他们三个人的事,可以编造一些,可心也不可能去调查。”
关伟伟点点头,吸了一口烟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在市里机床厂上班的大环子,不是在动力车间烧锅炉,也不是三班倒,更没有高工资和补助。只是在厂里大院打扫卫生,还是编外人员。”
“准确吗?”
说完,关伟伟拿起一根大葱,使劲的咬着。吸了一口烟,高老炮说道;
“我和王所长去市里机床厂调查案件,我知道大环子在那上班,就暗中详细的问了一下他的情况。这件事,你可以告诉可心。”
“炮哥,我咋样对付老皮子和大皮球呀?”
“老弟,你是练把式出身的,你的功夫多棒啊,直接和他俩翻脸就行,把他俩打翻在地,那不就解决问题了吗?你直接动用武力,争取先收拾大环子,或者找个时机把他三个一勺烩了。你表面需要和大环子有过节,那样你说的话才顺理成章,避免可心想太多。”
高老炮说完,关伟伟点头说道;
“炮哥,我有个难心事?”
“是你爸经常打你和你妈的事吗?”
关伟伟点点头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这是你的家事,外人不便插手。但,咱俩的关系没的说,哥哥我也不能看着兄弟吃亏也不管。”
“炮哥,这几天,我爸对我的态度不太好,上个月月底,我悄悄把我爸的军服,拿出来借给了杜老哞,他可能察觉到了?”
“解决你和你爸的事,我想了一个方案,供你参考。”
关伟伟点点头,用力的嚼着大葱,高老炮看了一眼手表,继续说道;
“一会回家,你故意激怒你爸,他一动手,你就大叫不服,你妈一定去找邻居帮着劝架,我在外面盯着。等邻居去你家时,我就进屋搅乱局面,推波助澜,争取把关老实制服。对了,你还没给你爸打酒那吧?”
“今天咱俩喝的太高兴了,打酒的事忘了。”
关伟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,继续说道;
“我激怒他没问题,后面的事,就靠你了?”
“老弟,你放心,没问题。”
屋内火炕边,桌上一盘炸花生米,一盘炒鸡蛋,三副碗筷,一个茶杯,一瓶白酒。关老实和刘玉敏坐在炕边。
“今天的酒咋这么冲,我喝了半瓶就喝不动了。”
夹了一粒花生米送到嘴里嚼着,关老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酒,继续说道;
“你看见我的那套军服了吗?”
“没看见。”
“我的军服哪去了,我都找遍了,也没有?”
嚼着花生米的关老实,继续说道;
“杜老哞穿着的一套军服,我看着眼熟哇。”
这时,门开了,戴着黑色皮质前进帽的关伟伟,穿着军服,披着军大衣,板着脸走进来。
“关老实,你又耍酒疯那?你要是再骂我妈,我整废你?”
“你个小犊子,又喝了几两猫尿。”
说着,关老实霍然起身,一巴掌将关伟伟打的身体一栽歪,靠在门框上。
院门边,高老炮和杜金盒抽着烟。
“炮哥,你急着找我,有事吗?”
穿着肥大军服的杜金盒说完,吸了一口烟,高老炮说道;
“小轱辘有事需要你帮忙,你敢帮吗?”
“我杜老哞也是个人物,帮朋友两肋插刀,义不容辞。有啥事是我不敢的?”
杜金盒拍着胸脯说完,屋里传出关伟伟的喊叫声;
“不服,不服。”
“老哞,听见了吗?”
高老炮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听见了,屋里小轱辘喊,不服。关老实又在打他,咱俩进屋吗?”
“等等,时机成熟时,咱俩进屋。”
屋里房梁上,系着的一根绳子垂下的另一头,身穿军服的关伟伟双手被反绑着,他面前眯着醉眼的关老实身形高大,伸出蒲扇大小的巴掌,左右连续扇着他的嘴巴。此刻,关伟伟仰着头,瞪着双眼,咬着牙,右脚接连跺着地,咧着嘴,哇哇大叫着;
“不服,不服。关老实,你有能耐就打死我?”
“小犊子,你叫我啥?”
说着,关老实还在扇着他的两侧面颊。关伟伟右脚接连踹着地面,哇哇大叫着;
“关老实,我的能耐你是知道的。我用人格担保,你再打我妈,我整废你?”
“我的那套军服呢?”
关伟伟怒目而视,关老实继续说道;
“我平时让你打的酒,那是咋回事?”
这时,房门开了,皮先生,大肚囊,刘玉敏,皮万勇,付雷。五人陆续走进来。
“二弟,你又喝多了?”
皮先生说完,关老实停住手,眯着醉眼说道;
“大哥,三弟,你们几个咋来了?”
“弟妹找我,不然,我也要进屋看看?”
说完,皮先生指着刘玉敏,大肚囊乐呵呵的说道;
“二哥,嫂子叫我们来,咱们就知道你一定又是喝完酒,打嫂子和小轱辘了。”
“你个败家老娘们,一会我再收拾你?”
满脸怒气的关老实说完,指着刘玉敏。大肚囊说道;
“二哥,你别老是怨嫂子,这院里住的不光你一家,嫂子不跑出来叫咱俩,咱俩听见了也得来。”
房门开关声中,高老炮和杜金盒走进来。
“我是东林镇派出所协警高老炮,关老实,你马上停止殴打小轱辘。”
看着关老实,指着关伟伟的高老炮,继续说道;
“关老实,你这是虐待儿童,走,咱们去派出所,说道说道。”
“对,上派出所?”
杜金盒说完,关老实说道;
“你们别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。我家的事,不用你们管?”
“关老实,你还骂人,谁是狗,谁是耗子。来,大家伙一起动手,把关老实扭送到公安机关?”
高老炮说完,快步走过去,抓住关老实的一只胳膊。杜金盒抓住关老实另一只胳膊,大声喊道;
“大家一起上,抓住关老实。”
“老皮子,大皮球,看啥呢?动手把关老实按住?”
高老炮说完,皮先生按住关老实的肩膀,乐呵呵的说道;
“二弟,别动,听高老炮的,咱们一起去派出所。”
这时,高老炮和杜金盒,将关老实按倒在地,皮万勇和付雷按着他的双腿。皮先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二弟,别挣扎了,跟咱们一起去派出所。”
“关老实,我命令你,立刻放弃抵抗。”
用绳子捆绑着关老实,高老炮继续厉声说道;
“关老实,放弃抵抗,不然,罪上加罪。”
《第二十三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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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3 17:23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二十四章;思想教育》
1988年3月8日。月光下,东林镇,派出所,一楼一个房间里。
明亮的灯光下,地中间的铁凳子上坐着的关老实,满脸怒气的看着对面几米外的桌子后面,木椅上坐着的高老炮和小周。
“关老实,你进来就怒目而视,一言不发,挺狂啊?你想对抗到底吗?”
“高老炮,你想给我戴高帽呀?”
高老炮没有答话,小周做着记录。关老实继续说道;
“你扣押我三个多小时了,我看你咋收场?”
“我咋收场不重要?重要的是你咋收场?”
拍了拍桌上的档案本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这是受害者和证人的笔录,需不需要进一步调查?王所长会作出指示?”
“需不需要进一步调查?我咋了?高老炮你吓唬我呀?你只是个协警,跟我装大半蒜啊!”
关老实满脸怒气的说完,高老炮乐呵呵的说道;
“你可以啥也不说,我俩也不逼你,也不给你上手段,都是乡里乡亲的,谁跟谁都没有解不开的仇和怨。但,我俩的工作还要做。综合受害人和证人的笔录,以及对周边邻居走访得来的信息。可以判定你在1988年3月8日,也就是今天晚上19时许,你在干啥?”
“我在干啥?”
关老实说完,依旧怒目而视,高老炮说道;
“当时,你家里出现小轱辘的惨叫声。那么,咋能断定是小轱辘发出的呢?因为,大家都熟悉小轱辘的声音,他爸经常打他和他妈时,他就发出这样的声音。大约是小轱辘5岁生日那天。他被你吊在房梁上,一个劲的扇他脸,嘴和鼻子都扇的哗哗出血。你常年吊打儿童,这次又被当场拿获,随后,你被群众扭送到所里,你要辩解吗?”
“高老炮,你这是给我上纲上线?我不服,我要见王所长?”
关老实满脸怒气的说完,高老炮乐呵呵的说道;
“王所长今晚值班,他肯定过来?”
这时,房门开关声中,身穿警服的王所长走进来。
“王所长,我想打个电话?”
关老实说完,王所长说道;
“打电话不行,你现在是嫌疑人,事件结束之前,你不能和外界联系。关老实,你是想给你大哥大榔头打电话,对吧?”
“鼻涕娃呀鼻涕娃,你平时就知道喝酒,从来也不用脑袋想事,你这是用屁股想事的人呀。你大哥大榔头那是位老同志,觉悟高的没得说,他要是知道你干这样事,不得立马打你个嘴歪眼斜。”
高老炮说完,关老实低着头没有答话,王所长说道;
“关老实,你大哥大榔头,曾经是我的老领导。你有事,就跟我说吧?”
“我那不是吊打儿童,我是在教育儿子。我扇自己儿子几个耳瓜子,这都是我自己的家里事,外人没权利管?”
关老实轻声说完,递过来一支烟的王所长说道;
“关老实,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社会里。现在是新中国,打谁都犯法。你的这种思想要改变?谁家的老子把儿子吊在房梁上,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?谁家儿女不是爹妈的心头肉,即便犯了错,也是朝肉多的屁股上踢两脚,至多再给两个脑勺而已。关老实,你说呢?”
“我没想亏待她娘俩?有好吃的,我三个一起吃,小轱辘爱穿戴,我咬牙给他买。这还不说明问题吗?”
关老实说完,二人抽着烟,王所长说道;
“是说明一些问题,但是,你常年吊打小轱辘,那会给他身心造成巨大的伤害。首先,精神方面会出现病症,也就是常说的精神病,主要体现在受害人的肢体特征上,比如,自言自语,胡言乱语,打人毁物,受到环境的刺激,会作出攻击性行为。
还有,精神方面出现了病症,还有会体现在受害人的肢体特征上,也就是受害人的各种行为,包括语言,都和正常人不一样。打个比方,小轱辘经常攥着两个小拳头,瞪眼时的眼睛比牛懒子都大,咬着牙,右脚接连跺地,咧嘴大叫不服。这种行为就是不正常。还有,受害人受到刺激后,可能做出自残和自杀的行为。这些都是精神病的病症,你听明白了呢?”
“明白了。”
关老实说完,王所长说道;
“教育孩子,要注重方法,因为他是未成年人,不能把他当做成年人对待,还有教育的方法,不要总是用暴力手段。平时,心里有疙瘩,要及时在语言上沟通,不要把积怨越积越深,明白吗?”
“明白了。”
“目前,你有两条路走。继续顽抗到底,死不认错,最后的结果必定是受到严惩。回头是岸,认罪悔罪,诚恳的对受害人作出赔偿,感动受害者得到他们的谅解,得到政府的宽大处理。”
关老实低头不语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现在,只有你自己才能挽救你自己的命运。你懂吗?”
“明白。王所长,高老弟,非常感谢你俩的教育,我想通了,我认错,我错了。”
关老实说完,王所长微笑着说道;
“关老实,你看,这多好,一片乌云不就散了吗?”
“关老实,你这就对了,接下来我告知你一件事?”
“高老弟,你说?”
“由于我和小轱辘的关系不一般,在这个事件里,你可以提出我回避。”
高老炮说完,关老实说道;
“那到不用,你了解我的情况,有你在可以帮我调解啊?”
“王所长,你看那?”
高老炮说完,王所长微笑着说道;
“关老实,你想明白了?”
“王所长,我彻底想明白了。”
关老实说完,高老炮看了一眼微笑中的王所长。
“关老实,那咱们就开始进入程序了。首先,我给你做一份笔录,这份笔录要进入档案,有法律效应,你说的话必须要属实,不能参假,明白吗?”
关老实点点头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然后,我带着你指认现场,也就是你打小轱辘的那个屋。对了,这么多年,你打小轱辘都是同一个地点吗?”
“对。”
“好,没有第二现场和第三现场,那就省事了。途中,你可别想着要跑,那样的话,事件的性质可就变了?”
“高老弟,你放心,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?”
关老实说完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指认现场完事,你写个保证,王所长给你调解。你对受害人作出经济赔偿,案件就可以结案了。”
“他是我儿子,我打他,还需要陪他钱吗?”
关老实说完,高老炮说道;
“王所长,你看咋办?关老实不同意调解?”
“关老实,你不同意调解吗?”
王所长微笑着说完,关老实说道;
“王所长,我同意调解。高老弟,陪多少钱呢?”
“五百块钱吧?”
“多钱?”
“五百。”
“王所长,高老弟,多了点吧?能少点吗?”
“鼻涕娃,你放明白点,这里是派出所。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吗?你还讨价还价?”
高老炮说完,王所长微笑着没有答话,关老实说道;
“高老弟,我哪有那么多钱那?先打个欠条行吗?”
“打白条,关老实,你太放肆了。你这是粪坑上跳高,过粪了,太过分了。”
关老实低着头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我还得提前问小轱辘和他妈,同不同意调解,他俩要是不同意,马上就得给你填票子,撇看守所里啃窝窝头。”
“不至于这么绝情吧?”
关老实说完,高老炮说道;
“你在这里好好反省,我去和小轱辘沟通。”
一楼走廊上,长凳上坐着刘玉敏,关伟伟。
身穿军服的关伟伟,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上披着军大衣,双手插进袖筒里。坐在长凳上背靠椅子背。眯着双眼,打着浓浓的酣睡声。

屋里房梁上,系着的一根绳子垂下的另一头,身穿军服的关伟伟双手被反绑着。
他面前眯着醉眼的关老实身形高大,伸出蒲扇大小的巴掌,左右连续扇着他的嘴巴。
此刻,关伟伟仰着头,瞪着双眼,咬着牙,右脚接连跺着地,咧着嘴,哇哇大叫着;
“不服,不服。关老实,你有能耐就打死我?”
“小犊子,吊你一夜,我扇你一夜,看你嘴还硬不硬?”
说着,关老实还在扇着他的两侧面颊。关伟伟右脚接连踹着地面,哇哇大叫着;
“不服,不服?”

一楼走廊上,长凳上。
身穿军服的关伟伟,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上披着军大衣,双手插进袖筒里。坐在长凳上背靠椅子背。眯着双眼,打出震耳欲聋的酣睡声。
一个房间门开了,高老炮走到走廊上,停在关伟伟面前,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震耳欲聋的酣睡声,立刻停止。
关伟伟霍然站起,闪掉军大衣,仰着头,瞪双眼,咬着牙,双手攥拳,右脚接连跺着地面,咧着嘴,哇哇大叫着;
“不服,不服。”
“是我,高老炮?”
高老炮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炮哥,刚才,我是在做梦?”
“小轱辘,一会取完证,王所长给你调解,你必须作出宽大的胸怀,表示只要不打你妈,你就啥事都可以商量。”
高老炮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这是把关老实整趴下的好机会,错过了,太可惜了。我想继续收拾关老实?”
“胡扯,以后分家不过了,鼠目寸光。”
刘玉敏微笑着,关伟伟没有答话,高老炮继续说道;
“让关老实写一个保证书,在所里备案,然后,关老实陪你二百块钱?”
“炮哥,我听你的。”
《第二十四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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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4 17:43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二十五章;和平解决》
1993年,8月25日。
东林镇,镇南砖瓦窑外,一颗大树下,隐现身形的杜金盒,倾听窑里的说话声,窑中的徐国生和杜金箱拥抱中,互相轻吻着。
“大哥,我又怀孕了,这回我要把孩子生下来,你是他爸,你给他起个名吧?
杜金箱说完,轻吻着她面颊的徐国生说道;
“还是把孩子打掉吧?”
“大哥,又把孩子打掉哇?”
“老丫,目前需要她出钱把可心商店和院子买下来,现在时机还不成熟。等适当的时机,我就和晓坤摊牌娶你。”
杜金箱没有答话,徐国生说道;
“明天,我开拖拉机送你进城,去医院打掉孩子。”
“不行,这回我不听你的,我要把孩子生下来。大哥,你也没有孩子,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。”
“老丫,我和文晓坤是夫妻,有结婚证,咱俩的事情要是公开,一离婚,我是过错方,分财产时我就完了。”
徐国生扶着她的双肩说完,杜金箱说道;
“咱俩可以种地,开开心心的过日子,那样不好吗?”
“我不想过穷日子,我必须多挣钱,为咱俩以后的日子着想,咱俩也不能没有钱。老丫,听我的,把孩子打了。”
“我不去医院?”
说完,含着泪的杜金箱,转头走出砖瓦窑。徐国生站在原地没动,点上一支烟,默默地抽着。看着杜金箱渐渐远去的背影,杜金盒快步走进砖瓦窑。
“黑球,你个狗懒子。”
杜金盒说完,徐国生惊讶的说道;
“老哞,你咋来了?”
“黑球,我咋来了,我看你天天鬼鬼祟祟的,我已经悄悄跟着你好几天了?我没想到,你对我老姐下手?”
“老哞,你别误会,不是你想的那样?”
“去你妈的,我在外面听得真真的,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?你专门对身边人下手,你咋做大哥的?”
徐国生依旧抽着烟,杜金盒冲过去,环抱着他的腰,用脑袋顶着他的前胸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夺命千斤顶?”
“老哞,你听我说?”
徐国生说完,二人倒在地上翻滚着。时间不大,将徐国生骑在身下的杜金盒,挥拳连续击打在他的脸上,杜金盒说道;
“连环大眼炮。”
“老哞,别打了,我有话说?”
杜金盒继续击打他的脸,口鼻流着血的徐国生,用双臂护住脸,继续说道;
“老哞,住手?”
“黑球,你就是个狗懒子?”
杜金盒咬着牙说完,继续挥拳打在他的胳膊上。徐国生说道;
“老哞,咱俩谈谈,你想咋地,你就说?”
“黑球,你说,你想死,还是想活?”
说完,杜金盒起身抓住他的头发,徐国生坐在地上说道;
“想死咋地,想活又咋地?”
“想死好办,我送你去派出所,想活也好办,你破财免灾?”
杜金盒说完,徐国生从裤兜里拿出一摞钱,扔进他的怀里,分开他的手说道;
“老哞,咱俩和平解决,这是三百块钱,你先拿着?”
“黑球,你想用300块钱打发我了?两千,一分不能少?”
鼻青脸肿的徐国生,拿出一盒烟,二人抽着烟,杜金盒继续怒道;
“黑球,你想用小钱打发我?想蒙混过关呢?没门。你放明白点?不然,我让你身败名裂,家破人亡?”
“老哞,是你串通老丫给我下套,对不?”
“黑球,你个狗懒子,你把我和我老姐,想成啥样人了?”
再次抓住徐国生头发,挥拳打向他的脸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走,去派出所。”
“别,老哞,我服了,你有啥条件,我都满足你?”
月光下,正房敞开的后窗户下面,皮万勇一身黑衣,蹲在那里倾听屋里的说话声。
“可心姐已经把商店和院子,都卖给黑球了,咱俩不回家,住这干啥?”
“萍萍,黑球说,嫂子回城里办事。让咱俩帮忙看几天。”
“老哞,咱家的活也不少,老是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呀?”
“黑球也真讲究,直接把我和小轱辘欠的账都抹了,大哥真是好大哥。他有事,我必须帮他。对了,明天我和黑球要进城三天?”
“啥事?”
“黑球说,他要把房子翻新一下,开个饭店和商店。萍萍,早点睡吧?”
天空万里无云,大路中,一辆白山牌二八自行车上。
杜金盒头戴绿色军帽,身穿绿色军装,以及绿色袜子和胶鞋,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,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。
他双手把住车把,右腿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,右脚踩着车的右脚蹬子。他的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,悬在车左侧的身体一上一下的骑着车。
“一拉一拉子啊。黑球,我轻松的把你撂倒,锤你个嘴歪眼斜,几下子你就服了,蠢材。二呀二呀子嘿呦,黑球,你的两千块钱进了我的兜了,我进城玩耍去了。今天我要和大美丽好好玩玩!”
此刻,他嘴里继续哼哼着小调;
“三美子三呀,黑球,你等我钱花完了,我还去讹诈你,我要炸干你的骨髓油以后?再把你的事跟文晓坤一说,又可以讹诈一大笔钱。”
道边的棚子里,桌边坐着徐国生,皮万勇,付雷。徐国生脸上青一块,紫一块的。
“大哥,大清早的,老哞就来借自行车,还说,是你让他去城里的?王萍萍有自行车,老哞非要骑别人的。”
皮万勇说完,徐国生点点头,三人抽着烟,付雷说道;
“大哥,小轱辘也在装迷糊,得想办法对付他。”
“对了,小轱辘呢?”
徐国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三天没来了,肯定在李大姐家里那。”
“小轱辘他咋想的?”
徐国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大哥,咱们也写匿名信,鼓动城管,防疫站,税务局,一起来查他?”
“那到不必,能和平解决更好。”
徐国生说完,指着不远处的关伟伟,付雷说道;
“大哥,小轱辘过来了。”
“起这么早哇?”
来到桌边的关伟伟,拿出一支烟,继续说道;
“大哥,吃饭了吗?”
“没吃呢?”
“我请客,咱们东林镇五友喝点?”
指着皮万勇和付雷,关伟伟继续说道;.
“老皮子,烤串,大皮球,你去搬一箱啤酒来,直接把老哞也叫来,咱们东林镇五友聚一下,畅想一下未来。”
“老哞已经单飞了,搬一箱啤酒,你自己去搬吧?”
付雷说完,关伟伟指着他说道;
“咋地,大皮球,我指挥不了你了?商店是我大哥的,大哥,你说那?”
“大皮球,你去搬箱啤酒,告诉王萍萍记我账上。”
付雷起身过了马路。看着关伟伟,徐国生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,你的损失我来补偿,你表个态,棚子啥时拆?”
“大哥对你没说的,小轱辘,你已经说了,棚子肯定拆,咋地,想玩赖呀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老皮子,咋说话呢?注意你的身份?”
“小轱辘,这是一半的钱,拆完棚子,给你另一半?”
说完,徐国生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递过去,关伟伟接过来,乐呵呵的说道;
“这么大的塑料袋,里面都是毛票子呀?大哥,你放心,你开业之前,我把棚子拆的干干净净?”
商店里的货架子边上,站着王萍萍和付雷。
“大皮球,赊账不行,我替别人盯摊,摊主不发话,我不能赊账。”
王萍萍说完,指着窗外说道;
“我大哥让我来的,让他过来吗?”
“那到不用,一箱啤酒你还不至于。对了,老哞说和大哥一起进城,大哥咋没去呀?”
王萍萍说完,付雷说道;
“萍姐,那是老哞和大哥的私事,我不能轻易跟外人说?”
“我是外人吗?”
“对,站在我的立场来看,你是外人。老哞进城干啥没跟你说吗?我怕说错了话,老哞和我掰脸?我不是怕老哞,我是说没必要,你俩是两口子,我不能给你俩设障碍?”
王萍萍没有答话,付雷继续说道;
“萍姐,你人太实惠了,我劝你,多留几个心眼?”
“大皮球,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?”
“萍姐,我就只能说这些,你再问,我也不可能说啥了?一些事,只能你自己想办法整明白了?”
西城区,《大美丽歌厅》。
大厅门边的吧台里,站着的大美丽,穿着艳丽的服装,美丽的面庞带着微笑。吧台外的木椅上坐着,兰兰,蓉蓉,思思,以及几个美艳的妙龄女郎。这时,杜金盒走进来。
他头戴绿色军帽,身穿绿色军装,以及绿色袜子和胶鞋,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,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。
“哞老弟,这才中午呀,还没开业那?”
大美丽微笑着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大姐,咱俩去包间边吃边唠?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
包间里,中间的沙发上并肩坐着关伟伟和大美丽。
方桌上摆着四瓶啤酒,四个小蝶里装着黑瓜子,开心果,地瓜干,葵花籽。两个杯子和两个麦克风。还有一盒三五烟。
“哞老弟,你要去当兵吗?”
大美丽说完,指着他身上的军服,杜金盒说道;
“当啥兵呀,这是我最好的一套衣服,我进城买货,先到你这看一眼?”
“老哞,你来的太早了,才12点来钟。”
二人吃喝着,看完手表的大美丽,继续说道;
“老皮子,小轱辘,他俩没来呀?”
“没带他俩,今天我找理由支开他俩,就是要特意来看你的?”
杜金盒说完,大美丽说道;
“哞老弟,谢谢你经常来给姐捧场,这桌我请了!”
“大姐,你真慷慨,有肚量,善解人意。今天,我想点你的台,你要是有空,我想包你一宿?”
杜金盒说完,二人对视一眼后,都笑了。大美丽说道;
“这个歌厅是朋友开的,派我来管理,平时,熟人来了,我陪喝几杯。我不坐台。更不做高台,包宿更不可能?”
“大姐,你说个价,今晚我包你,这个价咋样?”
说完,杜金盒伸出三个手指头,大美丽笑呵呵的说道;
“三百呀?哞老弟,不是钱的事?”
“五百?”
“哞老弟,你是误会了?不是钱的事?”
“八百?”
“哞老弟,你何必呢?”
“大姐,我第一眼看到你时,就被你的美丽深深地吸引了,你真好看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,我今晚就想和你共度良宵?”
杜金盒说完,拿起桌边三五烟抽出两支,二人抽着烟。大美丽说道;
“哞老弟,我听明白了,你出八百块钱,今晚包我,是这样吗?”
“是这样。”
“你7点来钟,给我打传呼,或者直接来歌厅。咱俩见面谈,这桌我请了。”
《第二十五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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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二十六章;黑球公司》
1993年8月28日,风和日丽。天阳市,一栋居民楼中,五楼501房间。
不太大的厨房内,满是衣服的大铁盆里,放着一个搓衣板,陈光宗和王可心并肩坐在盆边的小板凳上。
房门边,站着的慕容珍,背着手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子。
“小喇叭,今天是星期日,你也不休息休息,你真是个闲不住的人,这个是第二盆了吧?”
陈光宗点点头,继续在搓衣板上搓着衣服。慕容珍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你帮我也洗点衣服,咋样?”
“珍姐,不方便吧?”
“有啥不方便的?你不也给可心姐洗衣服吗?”
“珍姐,我和可心姐是对象关系,我帮她洗衣服也是正常?”
指着盆里的衣物,陈光宗继续说道;
“女孩子的衣物,不方便外人来洗。”
“你想多了吧?你以为我让你帮着洗贴身衣物吗?”
指着盆里的衣物,慕容珍继续说道;
“小小年纪,你的思想还挺复杂的,有多少人排着队想帮我干活,我都不用,今天,就便宜你了?”
“珍姐,你要洗点啥呀?”
陈光宗说完,王可心用手绢帮着他搽着脸上的汗,慕容珍把大塑料袋扔到他身边。
“三条牛仔裤,两个大棉袄?还有两双运动鞋?”
“小意思,没问题?”
说完,陈光宗和王可心对视了一眼,慕容珍说道;
“可心姐,你的工作找着了,一毛蹬缝纫机。”
“啥一毛?”
“小喇叭,你连一毛都不知道?天阳市第一毛纺织厂,简称一毛。”
“珍姐,你真是太神了,可以说是神通广大啊!就这几天,把咱俩的工作都找到了?”
“小喇叭,这回又是王叔叔给找的工作?”
慕容珍说完,陈光宗说道;
“珍姐,咱们应该感谢一下王叔叔。”
“小喇叭,对了,我昨天开始牙疼?疼了半宿,你有办法吗?”
慕容珍说完,指着自己的腮帮子,陈光宗说道;
“买两个大大泡泡糖,使劲的嚼,三两个点就会有效果。”
“小喇叭,你的方法有作用吗?我的牙一碰到东西就疼,你还叫我嚼东西?你这是偏方吗?你是在救人还是啥人那?”
“珍姐,你绝对放心,管用。”
舞厅里,舞池内,穿着华丽服饰的男男女女跳着舞,杜金盒和一个女人慢慢的扭动着身形。
“老弟,你不会跳舞哇?”
那个女人说完;杜金盒说道;
“中午,咱俩去小西关下馆子,喝羊杂,吃回头,再点几个菜,好好喝点?我请客?”
“兄弟,你真敞亮,你是做啥大买卖的吧?”
女人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我家养了几百头牛和羊,不差钱。大姐,咱俩喝完酒,去边上的旅店,开个房间,好好交流交流?”
“没问题?”
砖瓦窑里,徐国生和杜金盒抽着烟。
“你进城的这三天里,王萍萍问我你那去了,我都说你帮小坤干活呢?”
徐国生说完,杜金盒说道;
“这么说,我还得感谢你呀?黑球,咱俩的账还没完呢?”
“老哞,上次我给你两千,一分没少,咱俩的账已经结清了。你也是东林镇一方的豪侠,咋还玩赖啊?”
“黑球,你以为两千块就打发我了,赶快再拿两千来,不然,我对你不客气?”
抓住徐国生的头发,杜金盒挥着拳头,接连打在他的脸上,并继续说道;
“黑球,你认打,还是认罚,给我个痛快话?”
“老哞,住手,我认罚?”
杜金盒松开手,徐国生从裤兜里拿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。
“老哞,我跟你拼了?”
“黑球,你敢跟我玩刀啊。”
跑出砖瓦窑,指着徐国生手里的刀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咱俩派出所见?”
“老哞,你别怕,我是吓唬你的,咱俩好好谈谈?”
徐国生追赶着杜金盒,听着他说道;
“黑球,你把刀收起来,咱俩到棚子里谈?”
8月30号,道边的棚子里,桌边坐着关伟伟,皮万勇,付雷,杜金盒,徐国生,文晓坤。
“我把一些情况说明一下,我媳妇,你们嫂子,她出了百分之七十的钱,我出了剩下的钱,咱俩买下可心的商店和院子。
《黑球公司》于今天正式成立了。公司总裁是你们嫂子,文晓坤。我是副总裁,公司经营的项目有饭店,商店,游戏厅,寿衣店。
目前,你们嫂子管理商店和饭店,我管理游戏厅。咱哥五个又都聚齐了,东林镇五友又回来了,齐心协力,咱们共创辉煌。”
拿出一盒烟,抽出几支,他们抽着烟,徐国生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还是接待处处长,他接待各方面的人物。老哞跤摔的最好,他坐镇谁也不敢闹事。他任保卫处处长,保护公司的安全。老皮子和大皮球帮我管理游戏厅。你们四个每人天天一个毛菜,一个星期加一个肉菜,烟一个礼拜一盒,散白酒随便喝。”
“大哥,我的损失咋算?”
关伟伟说完,徐国生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,递给他说道;
“小轱辘,我在院里门边给你支个塑料棚子,那里作为接待处。你的东西都可以往院里搬。你可以继续烤串,幌子上继续写小轱辘大串。卖串的营业额属于小轱辘你自己的。之前,你的损失算我的。”
“大哥,最重要的事,你还没说呢?”
徐国生微笑中吸着烟,杜金盒继续说道;
“咱们的工资咋算?”
“你四个每人每天一块钱,如果有其他经济效益,可以算提成,净利润中的百分之三十作为提成,晓坤,你说两句?”
徐国生说完,文晓坤说道;
“我说一点,不管是谁,不许赊账。”
“9月1号上午8点饭店和商店开业,小轱辘你应该有节目吧?”
徐国生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大哥,你放心,我和小轱辘都有安排?”
1993年9月1日,上午8点。
大院门口的横梁上,一个牌匾里四个金字,《黑球饭店》。
门外左右两侧各有一棵大树下,方桌上面盘子中,摆着各种水果。桌边坐着男男女女,他们吃着水果交谈着。
门边右侧的房屋门上的一个牌匾中,四个金字,《黑球商店》。
院里两侧四张方桌上,摆着各种水果。一号桌后坐着大搂子,徐国生,文晓坤,吴秘书。二号桌后面坐着杜金盒,理论,单提马,崩子。杜金盒面前摆着一盒三五牌香烟,他翘着二郎腿。这时,理论抽出两支三五烟。
“老哞,档次上来了?天天抽三五了?”
理论说完,二人抽着烟,杜金盒说道;
“理论大哥,抽三五,那是小意思?”
三号桌后面坐着李大姐,王萍萍,杜金箱,四号桌坐着一些男女。大院门边的一个塑料棚子中,两个炉子的炭火上烤着肉串,付雷站在边上翻烤着肉串。
“呯呯,嗙嗙。”
大门外响起了鞭炮声,这时,关伟伟,皮万勇,小跑进了院子。头戴黑色皮制前进帽的关伟伟,身穿宽大的白背心和白短裤,脚上没穿袜子,穿着一双大号拖鞋。他的脖子上围着一个白毛巾,手里拎着一个洗脸盆。
“小轱辘,开始了?”
从一个方桌上拿起麦克风,皮万勇继续说道:
“家人们,下面,由小轱辘演唱歌曲,兄弟想嫂。”
“昨晚一夜没睡好哇。”
关伟伟伸了一个懒腰,将脸盆放在地上,继续大喊着;
“清早起来把嫂子见,有句话儿不好意思讲?一拉一拉子啊。”
“兄弟,有话你就直接说吗?别有顾虑啊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大叫着;
“十五六岁还没有媳妇,白天容易晚上难过呀?天天望嫂望的眼欲穿,想嫂想的断了肠,那有闲灯照空房呀?二呀二呀子呦哇?”
“兄弟,你是不是早就打嫂子我的心思了?”
皮万勇说完,伸出双手在自己前胸摊开,关伟伟无奈的大叫着;
“嫂子,你真好看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。”
“兄弟,我是个寡妇,你这么做,不怕老天用雷打你呀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大叫着;
“老天一定会保护有心汉,老天定会帮助有心汉。”
“在座的家人们,小轱辘,继续展示他的才艺表演?小轱辘,用这个说!”
皮万勇说完,将麦克风递给关伟伟,听着他说道;
“一拉一拉子呀啊!黑球这个逼老邪乎了,昨天他成立了《黑球公司》,他公司经营的项目有,《黑球饭店》,饭店今天开业,正宗的杀猪菜。黑球他说了,今天内,流水席大家随便吃。敞开吃,敞开喝,全部免费。过了这个村,就没有这个店了?门外边还有《黑球商店》,商店里买东西,买三送一。物美价廉,不赊账。过几天,他还有一个游戏厅开业,大家都去玩呀!黑球这是大手笔呀?”
指着徐国生,关伟伟拿着麦克风继续叫着;
“二呀二呀子呦哇!黑球这个逼说9月9号那天,在他家院里《黑球游戏厅》正式开业,家人们大家都去玩呀!老有意思了?”
“小轱辘,继续说?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拿着麦克风大叫着;
“黑球说了,过了十一,他再干一个澡堂子。黑球这回把老本都拿出来了,他可是要干一番大事业呀?他才20来岁,真是年少有为呀!过不了太长时间,他就会是个企业家。大家伙都跟他处吧,他肯定能成气候哇!”
这时,皮万勇在地上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,大叫着;
“神奇老皮子。东林镇上人人夸,小轱辘功夫顶呱呱。没有人能够胜过他,他自称武术家。我不能保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,但我能保证把他打的满地乱爬。小轱辘,来吧,开始啦。”
皮万勇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。
“神奇老皮子。”
喊完,皮万勇依旧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喊道;
“嘿。”
他打出左拳喊道;
“哈。”
皮万勇左右交替连续出拳,并大声喊道;
“嘿。哈。嘿。哈。”
“咋地?黑老弟,看这样,老皮子要挑战小轱辘哇?”
吴秘书说完,徐国生乐呵呵的说道;
“老皮子和小轱辘五六岁时,就开始打打闹闹,他俩这是在给大家表演节目呢!”
“小轱辘的脾气是,气死小辣椒,不让独头蒜。”
皮万勇说完,关伟伟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。
“神奇小轱辘。”
喊完,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,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,双拳放在腰两侧,打出右拳喊道;
“嘿。”
打出左拳喊道;
“哈。”
关伟伟左右交替连续出拳,并大声喊道;
“嘿。哈。嘿。哈。”
“无敌风火轮?”
说完,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,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,向前快步走着的时候,依旧轮着胳膊。伸出右手按在关伟伟的头顶,皮万勇左手掐腰,乐呵呵的说道;
“金龙盖顶。”
关伟伟依旧在原地低头闭眼,轮着胳膊。突然,躺在地上的关伟伟,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,嘴里喊道;
“夺命剪刀脚?”
皮万勇脚步趔趄,关伟伟一翻身,翻滚到他面前。
“老皮子,我给你包10块钱的红包?”
关伟伟小声说完,皮万勇小声说道;
“小轱辘,我尽可能捧你?”
突然,关伟伟一屁股坐在地上,伸手抓住皮万勇的两条裤腿,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,同时,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。关伟伟嘴里说道;
“老太太端尿盆。”
“阿凡提骑小毛驴?”
皮万勇双手掐住关伟伟的脖子,同时,快速的骑在他的后背上,关伟伟朝前爬着。皮万勇松开双手,握紧双拳,快速的接连打向他的两侧面颊。皮万勇继续大叫着;
“连环大眼炮!”
“老皮子,你不够意思,我跟你没完?”
满脸是血的关伟伟说完,皮万勇继续挥拳打在他的两侧面颊,关伟伟朝前爬着。
“黑老弟,闹着玩别真下手啊,可以了?”
吴秘书说完,鼓着掌,徐国生朝着皮万勇挥着手,大喊着;
“老皮子,小轱辘的功夫太厉害了,你不是他的对手?”
皮万勇侧身站起身来。关伟伟坐在地上左右看着,顺手拿起地上的脸盆。
“小轱辘,我认输了?”
说完,皮万勇跑向大门,关伟伟起身轮着脸盆,哇哇大叫着;
“老皮子,你别跑?”
《第二十六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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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6 19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《第二十七章:心里话》
1988年3月15日,中午。《可心商店》店内,摆满货物的架子前面柜台边。
木椅上坐着王可心,她身后的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,身穿绿色军装,脚穿大头鞋,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,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,身上披着军大衣。
“可心姐,你真好看,你是嫦娥下凡。我最开心的事,就是每天给你按摩和唠嗑。我有点心里话想说,又怕你生气,没敢说?”
按着她双肩的关伟伟说完,王可心微笑着说道;
“你心里别有顾虑,有话就直说?说错了我也不生气?”
“可心姐,你注意没,有两个人盯着咱俩?”
“谁?”
“老皮子和大皮球。”
“为啥?”
“羡慕,嫉妒,恨,加上世代的家仇。”
关伟伟说完,王可心乐呵呵的说道;
“小轱辘,你有点小题大做了,不至于吧?”
“老皮子和大皮球家里都是反革命,他两家爷爷辈都是地主,解放初期被政府镇压了。之后,皮先生和大肚囊就恨上了人民政府。文革时期,暗中搞破坏,被我爸关老实抓他们几回现行。”
关伟伟说完,王可心微笑着说道;
“被你爸抓了现行?”
“对,皮先生上厕所,不说上茅房,说上老毛家。这就是典型的污蔑领袖,被我爸一顿斗。”
王可心微笑着,按着她双肩,关伟伟怒目中咬着牙,继续说道;
“皮先生拉拢腐蚀我爸,我爸假意迎合,打入他们内部。皮先生,大肚囊,我爸,我干爹大嗓门,他们四个拜了把子,皮先生经常请客吃喝送礼。我爸来者不拒,吃他个王八犊子,不要白不要。我爸那是假痴不癫,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行,经常公开批斗他俩。”
“你爸真有两下子。”
王可心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老皮子和大皮球一肚子坏水,他俩的父辈也是坏的冒油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可不,我爸对他们万分了解,对他们一针见血的评价?”
关伟伟说完,王可心说道;
“你爸咋说的?”
“我爸戳破他们的鬼胎,用一个字比喻他们,那就是,兽。两个字比喻他们,那就是,畜生。三个字比喻他们,那就是,胎里坏。我爸能从他们的嗓子眼,一下看到他们屁眼,他们一掘屁股我爸就知道他们拉几个粪蛋。”
王可心微笑着,关伟伟咬着牙,继续说道;
“老皮子和大皮球暗中盯着咱俩,时刻监视咱俩的一举一动,他俩必定受到他人的唆使。”
“他俩受到他人的唆使,谁?”
王可心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我怀疑一个人,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,也就是没有抓住他们的手腕。”
“怀疑一个人,谁?”
“有一个人经常给他俩烟和钱,可心姐,你的商店烟少了10条以上吧?”
关伟伟说完,王可心扭头看着他,板着脸说道;
“你怀疑大环子?”
“对,我的人看见姐夫经常给他俩烟?”
“你的人,谁?”
王可心依旧扭头看着他,关伟伟说道;
“目前不能说,我的人是官面上的人,如果有那么一天,我的人可以跟姐夫对质。可心姐,我还有个事,想和你说?怕你生气?”
“和大环子有关吗?”
说完,王可心扭过头去,关伟伟说道;
“对,是跟姐夫有关?”
“你说吧?”
“姐夫在市里机床厂上班,不是在动力车间烧锅炉,也不是三班倒,更没有高工资和补助。只是在厂里大院打扫卫生,还是编外人员。”
“准确吗?”
王可心说完,关伟伟说道;
“绝对准确。还有,姐夫的手表和自行车,不是在旧货市场买的,应该是他朋友给的?”
“大环子的事,你咋知道的?”
“我官面上的朋友,正在调查一个案件,里面有关姐夫的信息。”
关伟伟说完,王可心再次扭头看着他,面无表情的说道;
“大环子犯法了?”
“姐夫犯没犯法,还不能确定?但,我认为姐夫没必要犯法,你想,他的小日子过的不错,没必要铤而走险那!不过,姐夫城里的朋友很多,难免交友不慎吃瓜烙?”
关伟伟说完,王可心扭头说道;
“这个事,你和别人说了吗?”
“没有,可心姐,这个事你可以问姐夫,他不管咋说,都会有破绽的?你自己分析分析,必要时,我可以和姐夫对质?这个纸条上,记录了姐夫给他俩烟的时间。”
将一个纸条递给她,关伟伟继续说道;
“你注意没注意一个事,我掉坑里的那天晚上,老皮子和大皮球咋出现在你家的,大老黑见到生人没叫,这些事都相当反常,你想没想过为啥吗?”
王可心思索着,这时,门开了,邵大环走进来。关伟伟收回双手,邵大环乐呵呵的说道;
“小轱辘,你平时老是装秀米,我让你给可心按摩,你老是装蒜。我不在家,你就来了,继续按,心里别有顾虑,别脸红?”
“姐夫,你咋回来了?你昨天刚上班,今天就回来了,是特意跑回来的吗?”
关伟伟说完,邵大环依旧乐呵呵的说道;
“我咋回来了,你觉得挺意外吧?我拿盒烟马上就走,你继续给可心按摩。”
东林镇,镇南一个水塘边,一块空地中。一颗大树下,地上坐着皮万勇,付雷。
“皮哥,姐夫说要见咱俩?”
付雷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他昨天才上班,今天就回来了,这说明他还是不放心那?更说明,他不相信咱俩的话,至少不全相信?”
“信不信那都无所谓,不过,咱俩添油加醋的一番说辞,也是起到了作用。”
付雷说完,皮万勇说道;
“说别的没用,谁让他媳妇好看那,引来别有用心的人,又怪他自己小肚鸡肠。这样就行,别出大乱子,那样,咱俩也没法做人。但是,还得起一点小作用,不然,咱俩就没有价值了?”
“对了,皮哥,你咋不建议姐夫再弄条狗哇?”
“糊涂,那咱俩的作用不就小了吗?要是那样,小轱辘听窗根的机会就没了,咱俩的作用不就更小了吗?”
“皮哥,你看,姐夫来了?”
付雷说完,指向小路上越来越近的邵大环,拿出一盒烟抽出三支的皮万勇,乐呵呵的说道;
“姐夫,先抽根烟。”
“老皮子,你说的不错,我把他俩堵个正着?”
“给他俩堵被窝里了?”
皮万勇说完,邵大环吸着烟说道;
“那倒没有,他俩在商店里按摩,被我撞个正着。但,只是按摩,没有其他的。”
“姐夫,你咋没上班呀?”
付雷说完,邵大环说道;
“我和同志串了个班,对了,这是30块钱,你俩买两条烟抽吧?”
说着,邵大环拿出三张十元钱递给皮万勇。
“姐夫,你太客气了。说心里话,咱俩老是收你的东西,又没帮你大忙,心里有愧呀?”
皮万勇说完,将钱塞进裤兜里,邵大环说道;
“皮老弟,咱们咋样才能让小轱辘中招,好好地治他一下?”
“我想了一个办法,你和小轱辘切磋功夫,他一定会应战,我和大皮球找机会,锤他一顿。”
傍晚,屋里的火炕上,方桌中摆着四个小菜,一瓶酒,两幅碗筷,王可心和邵大环对坐在桌边。
“大环子,咱俩今晚唠唠心里话?”
王可心说完,二人吃喝着,邵大环说道;
“可心,咱俩平时唠嗑时,那不都是心里话嘛。你今天有点像是在审问,呵呵?”
“大环子,你今天咋没上班呀?”
王可心说完,二人吃着菜,邵大环说道;
“我和同志串了班。”
“你昨天上班,今天应该是二班,还有必要串班吗?”
王可心说完,邵大环说道;
“同志早上家有事,临时找我串班。”
“大环子,你没说实话?”
“可心,你怀疑我?”
“对。”
“为啥?”
邵大环说完,喝了一口酒,王可心说道;
“你不止一次说谎,又不止一次露出了破绽,你没注意吧?”
“可心,你仔细说说?”
“小轱辘掉坑里的事,你还记得吧?”
“记得。”
“当时,你说大圈帮着修厕所,后来又说挖菜窖,这里面你就没说实话?”
邵大环微笑着,王可心继续说道;
“挖菜窖咋挖到窗根底下了,小轱辘上厕所咋会掉坑里的,这里面你就说谎了?”
“继续说?”
“你知道小轱辘会掉坑里,没错吧?”
“对。”
“掉坑里以后,老皮子和大皮球出现在咱家院里,是你安排的,对吧?”
“对。”
“当晚,我问你咋回事?你支支吾吾没说实话,没错吧?”
“对。”
“第二天,我盘点库房,少了12条烟,烟你都送给老皮子和大皮球了,你不否认吧?”
王可心说道,邵大环思索了一下,喝了一口酒说道;
“不否认。”
“大环子,今天你应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了吧?”
“可心,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,没错吧?”
邵大环说完,王可心说道;
“没错。”
“可心,你已经猜出来了,我说也没意义?只是,我有一点不明白?”
“你说?”
“可心,你能猜出来,小轱辘不止一次听窗根,对吧?”
“没错。”
“你为啥不揭穿小轱辘的事?”
邵大环说完,喝了一口酒,王可心说道;
“他是个孩子,难免做错了事。咱俩都是成年人,是大人,对孩子要有包容心,不能斤斤计较。大环子,你应该一笑而过,而不是,处处算计他?”
“我算计他了吗?”
邵大环吃了一口菜,王可心说道;
“你和老皮子以及大皮球是朋友,对吧?”
“算是吧。”
邵大环给王可心夹着菜,听着她说道;
“算是吧,你说准确点?”
“准确的说,我跟老皮子和大皮球,是普通朋友。”
王可心面无表情的听着,邵大环乐呵呵的继续说道;
“小轱辘,老皮子,大皮球,他三个的事你也一定了解一些。伟大的谋略家孙子说道,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”
“这话是孙武说的?”
“可能是吴子说的吧?”
“是吴起说的吗?”
“可心,你对小轱辘还停留在12岁以前的印象,也就是说,他的做法,你认为是孩子的行为范畴,但,他已经是13岁的大孩子了?”
邵大环微笑中说完,王可心板着脸说道;
“大环子,你身上有太多谜团?太叫人难以琢磨了?”
“谜团?”
“对,谜团?”
“可心,你说的具体点?”
“大环子,你在市里机床厂上班,不是在动力车间烧锅炉,也不是三班倒,更没有高工资和补助。只是在厂里大院打扫卫生,还是编外人员,这你不否认吧?”
王可心说完,邵大环说道;
“谁说的?”
“我城里官面上朋友说的?”
“可心,你在城里官面上的朋友,是你那个远房亲戚慕容珍吧?只有她家里有官方背景?”
邵大环说完,王可心说道;
“还有,你的手表和自行车是哪来的?”
“是我在旧货市场上买的?”
“胡扯,旧货市场能有卖,八成新的手表和自行车吗?”
王可心面无表情的说完,邵大环说道;
“这些事,你是听谁说的?你官面上的朋友是谁?”
“暂时保密?”
“可心,咱俩是两口子,还需要有秘密吗?”
邵大环说完,王可心说道;
“你心里最深处的东西,都主动说出来时,咱俩才是真真正正的两口子。”
《第二十七章完,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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